女人問。
陳久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找我來的人太混蛋,他即沒告訴我,我自己是不是鬼,也沒告訴我這里到底有沒有鬼。”
說著他踩著腳下的那塊石碑輕快的跳了跳,又道。
“你看我甚至連個人身都沒有,只能當只鳥。我也不清楚這里都發生了什麼,我只負責來這里,然后解決這里的問題。解決完了,那其他事便都是異事處的了,誰讓我只是他們剛剛拐來的臨時工呢。”
“你只是只鳥,你又能做些什麼呢?”
面前的葉夫人問。
“我原來還算個不錯的天師吧,我也不知道我能干什麼,反正這次找我來的那個混蛋給的法器還挺足的。反正我也只是只鳥,我什麼不能做呢?”
陳久看著眼前這位穿著綠裙的葉夫人,他瞇了瞇眼,豆大的眼睛做出如此的神態,竟隱隱有些威脅的意味。
但葉夫人卻只是看著眼前的這只鳥,最終沉默了片刻她淡淡的說。
“我要走了,就在明天,我的時間到了。”
葉夫人并未在意陳久的威脅,她只是捏了捏手中的玫瑰,像是異事處也不是什麼要緊的玩意似的。
陳久聽了這句話,有些沒反應過來,過了片刻他道。
“恭喜。”
葉夫人嘲諷的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澀。
“想走的時候走不掉,不想走的時候偏偏要走,有什麼可喜的。”
她站在那里,著一身墨綠的裙子襯的身形修長,偏生的皮膚又極白,骨架瘦弱的撐著一副面皮,威脅的刺外放之時,像極了野草叢中的那些白玫瑰。
陳久在心底嘆了口氣,他看著眼前的這株白玫瑰。
“是人就逃不過的,能走就走吧。”
“而你為什麼不想走呢?”
陳久問。
但葉夫人只是搖了搖頭,她并未再與陳久多說什麼。
她目光跳過了這塊石碑,遠遠的注視著草木幽彌的古堡。
過了半響,葉夫人才對陳久說。
“這就要靠你自己查出來了,畢竟你才是異事處的人。”
說著她的眸光變冷,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陳久腳下的那座石碑,便沉默著轉身離去了。
她離去的身姿依舊挺拔,如越雜草而立的玫瑰長莖,瘦削中滿是堅韌。
陳久蹲在原地卻未動,他看著葉夫人離去的背影,又轉頭看了看身后的古堡。
他知道如果對方有意隱瞞的話,他再怎麼追上去也是無用的。
而且看葉夫人的樣子似乎并不把異事處放在眼里,陳久并未選擇與其動手,所以他也不得而知葉夫人的實力。
最終陳久只好拍了拍翅膀,飛離了這座廢棄的玻璃棚。
此時陽光大盛,耀眼的陽光鋪天蓋地的撒向了午間的大地。
餐桌上,葉鉞坐在長桌的盡頭。
甘離的對面是葉鉞的妻女,他早便聽過葉家家主風流的名聲,但卻沒料到竟風流到如此地步。
眼前的葉家二小姐,比之葉鉞前妻所生的大小姐也小不了幾歲,看來又是一處豪門孽債了。
外界倒是有傳言葉鉞極愛前妻,深情又濫情,現在一看傳言也非虛。
對面新的葉家夫人模樣倒是有幾分葉鉞前妻的影子,也是穿了一身綠裙但領口開的讓甘離只看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倒是餐桌上的二小姐穿著一身白裙留著一頭烏黑的發,看起來斯文而又冷靜。
只是打扮的風格,倒是很像病床上還躺著的大小姐。
這二人甘離只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餐桌上的氛圍并不活躍,葉鉞看著他的妻子微微皺著眉。
他似乎想發作但還是忍了下去,最終他注意到了甘離望向他的目光,又忍住舒展開了眉頭。
他動了動皮面,牽出了幾分笑意,舉起了手中的高腳杯杯遙遙的敬向了甘離。
“來,讓我們為甘總的到來敬上一杯。”
說著他示意著一旁的妻女,餐桌對面的葉夫人挑了挑眉舉起了一旁的酒杯看向了對面的甘離,她往后倒去靠在椅背上高高舉起了手,腰肢如春柳,眼神中是藏不住的風情。
而坐在一旁穿著白裙的二小姐發現了母親的舉動,則僵住了身子,她機械的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表情略微有些尷尬,但最終也看向了對面的甘離。
甘離避開了對面人的目光,他也舉起了酒杯隔空與葉鉞的酒杯碰了碰。
“也敬葉先生”
葉鉞笑了笑,在他的角度他并未看見甘離對面他妻子的神情。
而等他把酒杯放下之時,葉鉞眼角的余光才注意到一旁他妻子惑人的風情。
對面的甘離則稍降著目光,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葉鉞只覺得的火氣騰起,他皺起了眉頭剛要開口說些什麼。
甘離卻放下了酒杯,轉頭向他問起了話。
“家母原先與離逝的葉夫人有舊,她還在國內時就曾對我說,讓我日后有機會一定要去拜訪一下原先的葉夫人。現在故人已逝,我這個晚輩理應去拜祭一番才是。
”
“不知夫人葬在何處,葉先生能否方便我去拜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