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伺機而動》 第124章

《《伺機而動》》第124章

枝上只有幾個小苞,還沒到盛放的時候。“人與人的感情就像花一樣,是很脆弱的。盛放時好看,根莖上卻帶刺,靠的越近,越容易被扎傷。人很特別,對越親近的人,容忍度越低,因為太在乎,稍有一點瑕疵,刺就從心上長出來,日夜滴血,難以愈合,反而對陌生人會寬容的多。所以親密的關系總是比陌生的關系難維持,需要用心呵護,彼此包容。”

咔嚓一聲,老太太剪斷了一根帶著花苞的枝條。“你知道薔薇代表著什麼嗎?是純潔的愛,永恒的守護。奶奶很喜歡,這是一種很浪漫的花呢。即使莖上有刺,奶奶也希望能把它送給你。”

柏言怔怔地接過花,心上一痛,想到那天在醫院里睜眼就開到的白色薔薇。

今天是老人家的大壽,家里很重視,晚上熱熱鬧鬧辦了一場。

從下午起就絡繹不絕有人登門。

大壽是柏言的父親組織的,老太太不怎麼看重,只是自顧自做自己的事,在院子里很細心地教柏言怎麼養花,怎麼除草,怎麼施肥。

只有關系親近一點的來了,老太太才讓柏言過去招呼一聲。

柏父柏母前腳后腳到,父母見了兒子,并不親近,兒子也同樣的冷淡疏離。客套了幾句,問了近況,都沒有話說。

柏言有些受不了這種氣氛,如坐針氈,在沙發坐了一會兒就站起來,又走回了花園,去奶奶身邊。

再晚些的時候莊家的人也到了,莊父沒有來,莊辰栩從樓上被叫下來,莊爺爺和柏爺爺在象棋盤上廝殺。柏言從院子里透過客廳的玻璃門望過去,看見莊辰栩就坐在爺爺身邊,觀棋不語,模樣沉靜。

柏言盯著他看了很久,越看越覺得他遙遠。

晚上賀壽吃飯,祝福問候寒暄的話說完了,自然而然聊起了生意。酒端上桌,煙也點上,餐桌上你來我往,彈冠相慶。

柏言對家里的生意不感興趣,否則不會在父母的強烈反對下,還是跑去學了醫。他父親差點為這事跟他斷絕父子關系,幸好爺爺支持他,愿意讓他做自己喜歡的事,但還是導致父子多年不和,家里的生意逐漸向二叔一脈傾斜。

柏言在飯桌上坐了會,覺得差不多了,就跟奶奶比了個手勢,得到準許后,偷偷離桌。

離開餐廳,柏言沒回房間,去廚房拿了瓶紅酒,走上了頂樓露臺,柏家的房子在郊區山上,俯視下去視野開闊、風景很好,很遠處才是城市燈火,好像遺世獨立。

他靠坐在露臺的沙發上,安靜吹了會兒風。過不了多久,他聽到玻璃門響了一下,看到莊辰栩走了進來。

似乎沒料到柏言會在這,莊辰栩身形停在了原地,然后就轉身,似乎想走。

在莊辰栩離開前,柏言先出聲,“為什麼要走,躲我?”

莊辰栩猶豫片刻,還是轉回來,“沒有。”

“那你干什麼見了我就扭頭?”

“沒想到你在這,怕打擾你。”

“多客氣。”柏言抿嘴笑一下,臉上是笑的,眼睛里卻沒笑。他只拿了一個杯子,就把杯子里剩的酒仰頭喝完,又倒進新的酒進去,再向莊辰栩遞過去,“喝嗎?”

莊辰栩一直盯著他,看他遞酒過來,猶豫后伸手接了,在他對面坐下,“謝謝。”

聽他說話,柏言拿著酒瓶的手指收緊,忍了又忍,還是把酒瓶往玻璃桌上砰的一聲重重放下,咬著牙低聲道,“別對我這麼假客氣,我受不了!”

莊辰栩抿酒的動作一頓,酒杯移開嘴唇,殘留一點紅色酒液,他伸出舌頭慢慢舔了一下,臉色平淡,并未被驚嚇,“是嗎?”

柏言猛地抬眼盯著他看,“你昨天說要結束是什麼意思,你要和我絕交?我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難以忍受?”

“你沒做錯什麼,是我的問題。”

“你要一直跟我這樣猜謎語下去嗎?”柏言滿眼怒火,“我沒你聰明,上學就考不過你,我猜不到也不想猜,能不能坦坦白白地跟我說清楚。”

“一直以來是我不坦白還是你不坦白?你明明知道,為什麼要撒謊,騙了自己十幾年,你不累嗎?”莊辰栩終于正面迎上柏言的目光,冷冰冰地說。

柏言睜大眼,空洞地張了張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要是這麼想知道的話,那我教你。”莊辰栩放下酒杯,站起來,繞過玻璃桌向他走過來,“你剛剛喝酒了對嗎?”

柏言莫名地心慌,“是,怎麼了?”

莊辰栩站到他身前,“你喝醉了嗎?”

陰影覆蓋住他,柏言不得不仰頭看著莊辰栩的臉,眼前的身影遮蔽了月光,周遭的一切仿佛沉入黑暗,“當然沒有。”

“很好。”

站著的人俯下身,在柏言意料未及的時候搶先用手掐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臉。柏言下意識要掙脫,五指陷入皮肉,避無可避。

柏言睜大眼,心里生起一股畏懼,此時的莊辰栩太可怕,比那時酒吧里掄瓶子砸人還要可怕,全然陌生,臉陰沉得是風雨欲來的天,黑色眼瞳深不見底。

手太用力,掐的他下巴生疼,一些模糊的記憶涌上來,柏言不自然地要往后躲,“你做什……”一句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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