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漸被他推開手,中指和拇指輕捻在一起……濕漉漉地帶著水澤。
江淮的信息素低低地發散出來。
他攬住江淮的腰,低眼問:“會疼麼?”
薄漸穿著褲子。隔著一層單薄的褲子布料,江淮感覺到他也硬起來的陰莖頂在他小腹上。“沒有,”江淮皺起眉,聲音很小,“就是感覺很奇怪……漲漲的,不大舒服。”薄漸買的兔尾巴金屬柄只有一指多粗細。
“會漲。”薄漸低語著重復,“江淮,我好像后悔了。”
“嗯。”
薄漸拉著江淮的手,隔著校褲布料,放到他硬得老高的性器上:“我都沒有進去過……憑什麼它先進去了。”
江淮反應了半分鐘,才反應過來,薄主席說的“它”是兔尾巴。
惡人先告狀。
他抽出手,想冷笑著說“跟我死纏爛打要功課獎勵的是狗嗎”,但還沒開口,薄漸“咔噠”一下解了他發頂的兔耳朵發夾。“不戴了。”他啞聲說:“憑什麼,不公平。”
江淮:“……”
你這狗。
江淮被搡到薄漸床上,薄漸跪在他腿間,弓下腰沿著他脖頸向下親吻。敏感的信息素腺體被吮過,江淮神經都發麻。
皮帶扣解了下來。
薄漸捉著江淮一只手的手腕,探進他褲內,隔著內褲揉弄他漲得難受的陰莖。他氣息不太穩地咬在江淮脖頸上,嘆氣似的,輕聲說:“你就不能早點長大,早點來發情期麼。”江淮的性器被他握在手里,指肚沿著紅潤的龜頭打轉,江淮幾乎說不出話……Omega的身體比Alpha敏感多了。
他喘息著,小腹肌肉都打顫,眼梢濕紅起來:“想操我?”
薄漸呼吸一滯。平常時候,不做這種事……江淮根本不會問出這種話來。
他沒回答,狠狠地咬在江淮肩膀上,吮出一個吻痕的紅印。
江淮張開腿,手指有些抖地往后摸……在薄漸眼皮底下,食指在穴口輕輕戳刺了兩下。原本就緊閉的后穴因為緊張閉得更緊,卻在別人的目光下,細細地張縮起來,像是吸吮。“要不你進來試試,”江淮說,“已經有點濕了。”
薄漸看了半晌,忽然低笑著問:“你當我是畜生麼?”
他性器還在江淮手里,誠實地發漲發熱,漲得更硬。
江淮低著頭:“你雞巴說是。”
薄漸拂開江淮摸到后面的手,有些強硬地把他壓下去,合攏了腿,把毛衣兜頭脫了下來。他挾制住江淮肩膀,在江淮耳邊說:“除了雞巴都不是……在你來成年后發情期前,別再給我當畜生的機會。”
脊背撞到床上的時候, 江淮才忽然從薄漸書柜底格, 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 看見了一個像裝飾品一樣擺在里面的籃球。
薄漸房間裝潢細節很多,所以他從來沒有留意過。
薄漸帶上些狠勁,咬在他肩頸上:“在看哪?”
“看……”籃球。
“看我。”
江淮:“……”
先見之明,江淮先把頂上的毛衣給脫了。
不然他今天還要借薄漸的衣服回家。
薄主席勤快, 喜歡洗澡, 江淮懶, 也不喜歡在別人家洗澡……男朋友家也不大喜歡,就單用濕巾擦了擦,去洗了洗手,順便洗了個臉。
薄主席試圖對江淮發起洗澡邀請,遂被拒絕。
江淮到現在還是習慣在書包或者校服外套里塞一盒煙。但換回衣服,從校服外套口袋里,把煙盒掏出來的時候,他才突然想起來……他好像好久沒抽煙了。
他抽煙,但抽得不兇。
以前就在心煩,失眠,打抑制劑應激癥太強的時候會抽。老秦是被他帶進來的,后來反而抽煙抽的比他多。
衛和平一度嘲他們兩個是老年肺癌ICU雙子星。
江淮用指節頂開煙盒,沒找到打火機。
太久沒抽了,打火機不知道丟到哪兒去了。
沒火,抽不了。
但出于對“事后一根煙”的尊敬,江淮還是象征性地在嘴里叼了根沒有火的煙。
薄主席還在洗白白,江淮叼著煙,無所事事地在他房間逛了逛。不像他房間,江淮臥室陳設都很簡單,一目了然,薄漸臥室就充斥了一種有錢人的質感。
不帶盥洗室,三間連通。放床,放書,衣帽間。
江淮蹲下,從書柜最底下一格取了籃球出來。
籃球沒漏氣沒撒氣,沒落上積灰。他拿指肚沿球皮蹭過去……手指臟了。這個球也用過。
江淮把球放了回去。
薄漸的書桌還是一如既往的整齊。江淮又踱過去,翻了翻薄漸的書桌。
那張阿財的丑丑的涂鴉畫,還框在小相框里,擱在薄主席的桌面。
薄漸書很多,不算書柜,單書桌邊的柜架上就滿滿當當,分門別類的排著的都是書。有認識的各類高考練習題,競賽練習題,還有一些認得出字,認不出意思,或者連字都不認識的各類國內外讀本譯本。
江淮翻了翻書架上的那本《資本論》。
不知道這本是不是就是薄漸說的,他小學六年級家教老師送給他的那本。
估計不是。
就薄漸這個挑剔勁兒,估計后頭又自己去買了一本裝訂合自己心意。
江淮忽然想……薄漸的童年,不會他媽就是過著天天被逼著學鋼琴,學英語,學下棋,學數競,不準打球不準出去玩,只準在家看《資本論》這種操蛋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