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漸沒推開江淮。他按著江淮肩膀,慢慢把江淮推到地上,江淮的襯衫被他掀起一角,腰腹肌肉貼著他手掌心繃緊,細微的發抖。
黏膩的水聲,手心都是滲出的汗。
這樣算什麼?
這算什麼行為?
朋友行為?
江淮發誓他不可能對衛和平做出這種事,也不會對秦予鶴做出這種事。
衛和平和秦予鶴也決計不可能不把他在第一時間推開。他們會認為他瘋了。
江淮覺得自己他媽就是個弟弟。
到嘴的話,好幾次都沒問出口。現在事都過去一個世紀了,再開口問也顯得好像不是那麼回事了。
處理不了的事,江淮常常當作沒有發生。
薄漸演講的節奏一向很好,哪怕他現在是在做檢討,依舊節奏分明。
他望著底下的同學。但他知道江淮在看他。
這兩天學生會的事會非常非常非常多,他做完檢討,接著要去開會。這周連午休時間都被占滿了。上課,復習,作業,接著還有期中考試的模擬考。
星期天他也沒有成功睡在江淮床上。
薄漸微一個停頓,輕嘆了口氣。他稍偏頭,瞥了眼江淮。
江淮對他皺了皺眉,但直勾勾地盯著他。
別看了。薄漸想。
江淮這麼直勾勾看著他……他想親他。
作者有話要說:
江淮: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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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卡文十分嚴重。
倒不是說摸魚,就是寫一段刪一段,有時候幾個小時下來累計字數0。寫的時候怎麼寫怎麼覺得不對,好不容易定下來,到第二天,往前再看,又覺得前面寫的不對,前面不對,后面續不起來,更難寫。
這段時間狀態不大好,精神壓力很大,我捋一捋后續,調整調整狀態。
更新時間反正就是下午晚上,不出大事應該不會鴿的。
第49章 爽嗎 [VIP]
檢討收尾, 薄漸微微鞠躬,轉身向講臺下走。
江淮收回視線,扯了扯衣領, 往講臺上走。薄漸目不斜視,下了講臺。
擦肩而過, 肩膀輕撞在一起。底下眾目睽睽, 四十多個同學,還有老林, 都在看著他們。只有江淮知道,薄漸極短暫地用小指勾了他一下,又松開。
江淮突然有種極其隱秘的刺激感。他“嘖”了聲,但沒轉過視線。
他齷齪,他變態, 但他就是覺得,這位好學生天天都在勾引他。
沒在標記期也在勾引他。
……甚至還是沒用上信息素的勾引。
江淮上臺,清了下嗓子:“上周五下午的體育課, 我和薄漸……”
他稍稍停頓,喉結滾了一下, 接著繼續:“在學禮樓東樓……”
薄漸回了座位, 在倒數第一排,隔得挺遠。
他支著頭, 拿著筆,神態倦懶, 有點心不在焉。
直到他抬眼,對上江淮, 四目相對,薄漸勾起笑, 在最后一排,老林在前門門口,全班同學都在向前看,向江淮看,薄漸沒有同桌,也沒有人看得到他。
所以他伸手,對江淮比了個心。
“……沒有服從德育主任的管教,”江淮一下子說禿嚕了嘴:“我和薄漸一起在學禮樓雙雙跳了樓。”
老林一皺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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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鈴預鈴響了,二十分鐘后開考語文期中模擬考。
班里課桌都拍成了考場模式,同學開始陸陸續續背著書包去考場,班外等著來得早,準備進考場的別班同學。
薄漸毫無疑問在1號考場,不和年級第一這種牲口比,陳逢澤成績很好,高一平均下來級部二十來名,也在1號考場。
他在后門口等薄主席。
說實話,他按捺不太住心癢,想問問薄主席最近跟江淮的“戀情”進展都進到哪了……到底怎麼個情況他不清楚,反正這二位的戀情在校園網上已經進展到“惡魔Alpha的契約情人”了。
孩子都流了三個。
陳逢澤靠在門邊,拿眼覷江淮。
江淮沒什麼表情,挎了書包,把凳子踢到桌肚底下。他走過薄漸桌邊,陳逢澤微微睜大眼……然后江淮就這麼走過去了,連個眼神都沒給薄主席。
薄主席倒抬了抬眼瞼,但也沒說話。
絲毫不像是流過三個孩子的交情。
陳逢澤眼見江淮走了,壓低聲問:“就這?”
“不然呢?”
陳逢澤問:“你倆不是有一腿嗎?”
薄漸起身,把凳子推下去,輕飄飄地問:“什麼叫有一腿?教室后門,當著你這種來看熱鬧的同學的面摟一塊接吻?”
陳逢澤被他嘲得一時半會熄火。
薄漸從他身邊走過,輕嘆著,又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最近太忙了。”
40號考場就是一個東樓廢用的保健室改的考場。
吊車尾學生不配擁有教室當考場。1號考場在學禮樓的大階梯教室,百人考場,級部前100名,一聽就倍兒有排面。
江淮照學號進了自己位置,還是倒數第二排。
倒數第一排,1535,趙天青。
現在趙天青自認已經跟江淮挺熟了……反正一開學,他是實打實怕江淮,他是以前不認識江淮,但沒辦法,出了高一那幾檔子事,江淮在學校就等同于“瘋子”代名詞。剛一開學,趙天青看見自己座位在江淮邊上,差點嚇得去找老林,他心想他一細皮嫩肉的Beta,可經不起江淮造。
但現在趙天青發現其實江淮人還挺好,臉挺冷,但挺好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