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好。
沈清秋把手放在他肩上,拍了拍:“那師兄現在就要討回來啦。”
然后——
把柳清歌踹進了魅音夫人飄滿玫瑰瓣的浴花池里。
“就這樣?”
“就這樣。”
魅音夫人咬著指甲,恨恨道:“奴家的玫瑰花池……”
陳宅。
既然來了雙湖城,那自然要找點事做。少不得為民除害什麼的。打聽一番,居然又是陳宅府上出了怪事。當年窮兇極惡的剝皮魔化身老爺愛妾蝶兒藏匿府中,被當場打死后她住過的廂房一直不得安寧,夜夜聞鬼哭狼嚎,令人膽戰心驚,多年一直不得解決。
陳員外已近古稀之年,白發蒼蒼,依舊雄心不減。數年前好歹身邊扶著他的美貌小妾只有蝶兒一個,如今卻一左一右,美妾成雙。愛女之心分毫不因剝皮魔曾潛伏在身邊而削弱半點。
這位老爺子年事已高,卻記性不弱,見了沈清秋還知道大喊“沈仙師”。
“沈仙師”之高冷,一如當年。等到問起身邊這位公子,才終于微微牽了牽嘴角,溫文作答:“是我當年的小徒弟。”
陳老爺笑道:“難怪看來眉目依稀眼熟。如今看見仙師與愛徒,方才驚覺,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一番寒暄往來,自然還是交給回歸事事代勞小秘書角色的洛冰河。沈清秋樂得站在一旁閉嘴裝b。
眼見酷炫狂霸拽的魔界之主洛冰河耐心得仿佛一件貼心小棉襖,沈清秋難免飄飄欲仙,感覺良好,看他的目光忍不住越發慈愛。而洛冰河說兩句就要回來看他一眼,這一眼挪過來就轉不回去了。于是,一對師徒就這麼在外人面前開始“眉來眼去”……
半晌,沈清秋才猛然驚醒。
這是何等的傷風敗俗!
去廂房的路上,洛冰河總想去牽他的手。沈清秋一來顧忌旁人,而來有心逗他,偏不給牽。身法手□□番上陣,若是被修真者或是魔界的誰誰誰看到這對師徒拿本門本脈的術法來打(da)打(qing)鬧(ma)鬧(qiao),弄得不倫不類,非吐血三升不可。
傳說中鬧鬼的廂房無人敢接近,自然情景非常,洛冰河見終于沒了人,立刻黏了上來,磨磨蹭蹭從背后摟住他的腰,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幽怨地控訴:“師尊,我心里很是難受。”
院子還是當年那個院子,一點沒變,只是陰氣頗重。沈清秋一邊觀察一邊聽,鼻子里哼哼兩聲,表示知道了。
自從兩人開始在一起鬼混(……),洛冰河一天少不得要難受個三五十次。跟別人多說兩句話他要難受,少吃兩筷子他要難受,洗個澡嫌浴桶小讓他滾出去也要難受……他的難受就跟吃蠶豆似的。咔嚓一下就來了,咔嚓一下又沒了。
“弟子在無間深淵里披荊斬棘,師尊卻在山清水秀之地,和別的男人流連花池……”
“別的男人”是什麼鬼,好好說同事或者同門不行嗎?!
而且“流連花池”又是什麼鬼。一個人在群魔亂舞的荒山野嶺,把另一個人踹下了冰冷的水坑,這種事有什麼好值得羨慕的!
吐槽狂魔快要上線時,冷不防洛冰河繼續輕聲道:“這里發生的事,師尊還記得嗎?”
當然!
這里不就是他第一次使用簡單模式的地方!
……好吧開玩笑的啦。
他怎麼可能不記得,這里是他第一次坑洛冰河坑得夠嗆的地方。
那時為了保命,險些就讓剝皮魔一掌打上洛冰河的天靈蓋。這事做的比較不厚道,現在想起來還犯怵,沈清秋也不好意思細想。
站在這個曾經的“犯罪現場”,沈清秋心中有愧,忍不住就要軟化幾分。吐槽狂魔剛要上線就萎了。他反手上去,拍拍洛冰河的臉頰:“別鬧小脾氣了。今天師尊答應你一個要求。眼下先把這里的邪物了結了再說。”
洛冰河欣喜:“真的?”
“師尊什麼時候……”剛想接下去,沈清秋及時閉嘴,避免了自打臉的悲劇。
無論說“什麼時候騙過你”還是“什麼時候坑過你”,都是妥妥的自打臉啊!
人真是不能干虧心事……
“既然師尊說了……”洛冰河紅著臉,拿出了一截一截的紅繩。
捆仙索你好,捆仙索再見。
說拿就拿,說不是早有預謀能驢誰!
見沈清秋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洛冰河也沒有勉強,嘆了口氣,仰頭望天,幽幽地道:“自那日從剝皮魔手下化險為夷后,不知為何,好幾天晚上,弟子都會做奇怪的夢。”
……什麼叫奇怪的夢?
沈清秋嘴角抽動。
醒了之后會洗內褲的夢嗎?
造孽。原來他還是洛冰河的青春期性啟蒙老師!
性啟蒙對象對人的一生是至關重要的,就算不是波濤洶涌的大姐姐,起碼也要是文秀瘦弱的鄰家妹妹吧。
洛冰河的人生真是悲慘得難以一言蔽之,給他啟蒙的居然是個帶把的啊!
鞠一把同情淚!
可是再同情,他也不會就范的。節操這玩意兒雖然在洛冰河的軟磨硬泡下已經沒剩多少了,但能撿起來一點算一點!
還有更重要的是你先干正事行不行,有一團黑霧在你身后凝聚啊。
出來啦,它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