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瑯君道:“別用這種表情說這句話。難道你沒有給他喂血嗎?否則沈峰主體內另外一道血蠱是誰的?”
聞言,洛冰河一僵,握緊了拳頭。
沈清秋只是抬了抬握住修雅劍的那只手,洛冰河立刻低聲道:“師尊不用出手,我一人足矣。”
說打就打!
三道黑氣柱暴風一樣沖天翻騰,沈清秋在旁觀戰,越發深刻地認識到魔和人果然是不同種族的。
破壞力差別太大了!
而且洛冰河果然是升級了。果然給外掛續費了!一個時辰多之前還被暴打無力還手,現在看來,男主光環還是牢牢罩在洛冰河頭上的!
觀戰中,空中盤旋著一只赤紅色的骨鷹,降下雙翼,探尋著插【入混戰的機會。洛冰河以一挑二,似乎沒注意到那只明顯不懷好意的骨鷹,沈清秋卻看得清楚,正要出聲提醒,那只骨鷹忽地一個俯沖,向洛冰河頭頂掠去。
偷襲?
沈清秋將修雅劍倒提在手中,瞇眼瞄準,朝它猛地投射而出。
雪白的劍身猶如一道劍矢,閃電般將那骨鷹穿刺而過。
誰知他還沒松一口氣,骨鷹的身軀并不下墜,而是潰散成千珠萬滴,朝沈清秋飛去。
那邊天瑯君忽然收手,跳出了戰圈,笑出了聲音。洛冰河見了空中血珠飛散的景象,臉上則閃過一瞬驚惶。
沈清秋驀地反應過來,這只骨鷹居然是天瑯君用自己的血化形凝聚而成的。他故意讓骨鷹偷襲洛冰河,其實是要引得自己出手擊落它!
剛發現這件事,他就被瓢潑血雨澆了一頭一臉。
大暴血術,血包兩毛一袋,買一袋送兩袋,不要錢啦!
天瑯君微微一笑,舉手,在空中虛虛一握。沈清秋頓時感覺心臟一滯,似乎真的被一只手抓在了掌心,惡意揉捏起來。
血量太多,剛才雖然閉緊了嘴巴,可口里還是泛起了淡淡的鐵銹味。似乎還是中招了。
沈清秋就呵呵呵呵呵了。
有誰像他一樣把天魔血當紅牛喝的。有誰像他一樣喝過三道天魔血的?
草泥馬,老子不玩兒了!不玩兒了行嗎!!!
洛冰河眼睛都急紅了,可天瑯君的血在沈清秋體內,又不敢貿然出手,怕他忽然暴催血蠱,只能咬牙道:“……停手!”
竹枝郎見沈清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忍不住道:“君上,手下留情……”
天瑯君聳肩:“那要看另一位小朋友怎麼辦了。”
三道血蠱在沈清秋體內翻江倒海,斗得難解難分。其中,洛冰河的血主要是在護著沈清秋的五臟與筋脈,壓制穩穩著竹枝郎的血,兼之要與天瑯君的血勉強抗衡,一心三用,以一敵二,難免縛手縛腳。最能放手大開大闔倒騰的反而是天瑯君的血蠱,因為他完全無所顧忌。
他對洛冰河道:“你想清楚了,再這樣下去,先撐不住的是誰?”
洛冰河眼神深處焦灼和無措越來越濃,最終,還是退了步。
他說:“你先撤!”
天瑯君分毫沒有讓一讓小輩的長輩覺悟,反道:“你先。”
洛冰河立刻道:“好。”
天瑯君笑得意味不明:“果然是……”
他轉頭看向竹枝郎:“怎麼辦,不知為何,我看見他們,心中竟有種極其不快的感覺呢。”
竹枝郎默默點頭。
時隔多年,終于有蒼穹山派以外的人士感受到了瞎狗眼的不快。
沈清秋自認倒霉,卻不想別人也跟著倒霉,他一手捂著心口,勉力保持臉上表情不變:“閣下想怎麼折騰我,請隨意。如你所說,喝了這麼多次,也該習慣了。可你若是要洛冰河的肉身,想都別想。”
沈清秋生平最恨那種被作為要挾籌碼的角色,想讓他扮這種拖后腿的角色,還不如叫他去死。
洛冰河又氣又無奈:“師尊……”
沈清秋說:“你閉嘴。”
天瑯君奇怪道:“誰說我想要他的肉身?”
沈清秋無言以對。
天瑯君道:“他相貌不如我英俊,我為何要他的肉身?”
誰說你比他英俊的?
誰蓋章的?
誰說的誰說的誰說的?
向天打飛機菊苣親筆寫的洛冰河上天入地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老少通吃本書第一大帥逼好麼?
嫌棄洛冰河血統不純麼?!
沈清秋滿臉黑線:“……那你到底是想怎樣?”
竹枝郎道:“君上要的是那把劍。”
天瑯君道:“是了。我要送給人界的禮物,缺了那把劍可不行。”
呵,想要男主的金手指?
沈清秋腦袋里剛冒出“癡心妄想”、“不自量力”,只見洛冰河一揚手,竹枝郎也一舉臂,瞬間之間,完成了交接。
雷厲風行,毫不拖泥帶水!
沈清秋瞠目結舌。
你個敗家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63章 表白狂魔
夢境之地。
竹舍。
屋外疏風穿林,竹葉颯颯。沈清秋坐于案旁,雙手攏袖,定定出神。
簡稱坐著發呆。
未過多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洛冰河出現在竹舍門口,急道:“師尊!”
他搶進屋里,沈清秋憋了老半天的槽終于一口炸了出來。
沈清秋道:“讓你給,你真給啊?!”
洛冰河道:“我不給的話,還不知道那魔頭要怎麼折磨師尊。”
還說人家是魔頭,你自己就是魔頭,一個大魔頭一個小魔頭,折騰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