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文軒抬手揉了揉她的額頭:“睡覺吧。晚安。”
回房的時候,平板電腦還開著,葉文軒將屏幕翻過來,入眼就是一張英俊至極的睡顏。
想來對方是躺在床上等他,等著等著不小心睡著了。
葉文軒看了看他眼下隱隱的青痕,有些疲倦的味道,心想邢淵這段時間拼命加班,看來是累得夠嗆。
其實……他不用這麼拼的。
伸手在屏幕上點了點,指尖正好抹在邢淵眉頭上,似是想將那一點皺褶撫平。
葉文軒看了一會兒,直到平板顯示電量不足,這才切斷了視頻,翻身上床睡覺。
因為亞度尼斯突如其來的舉動而惱火憋悶,卻又因為邢淵的睡顏,這些煩躁心緒得以平復一二。
至少沒有失眠。
接下來幾日,生活一如既往,并沒有葉文軒想象中的風起云涌。
B市投放炸彈的案子,第二天就在特事部和公安部的偵查下告破,這回的犯案人員是幾名外國人,經過核實,確認均是某恐怖組織旗下成員。
葉文軒注意到,那天果然是個大晴天,案子破了之后一連十幾天,再沒有有關恐怖活動即將來華的線報。
反恐行動組之前的某些猜測,也許并沒有錯。
到了四月下旬,陸續有三起恐怖襲擊發生在歐洲及東南亞,隨后,國際反恐小組的成員國又增加了三位。
恐怖活動的愈見猖獗,使全球大部分地區都蒙上了一層陰霾,人們的恐慌加劇,許多未發生恐襲的國家也憂心忡忡,開始主動申請加入國際反恐小組。
在這期間,公安部在華國境內逮捕了幾十名外籍人員,這些人不是恐怖分子,但涉嫌間諜活動,犯罪情節較輕的一部分已經被遣散出境了。
葉文軒不知道這會不會和亞度尼斯泄露身份有關,但總還是心有不安,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頂,時刻提醒他,危險還未過去。
一個多月的時間,亞度尼斯一直沒回來,葉文軒向鄭興國打聽了一下,得知對方這段時間一直被軍部關押在某處禁閉室里。
“我們重新對他做了危險性評估,認為他目前不再適合和普通人一起生活。先暫時關一陣子,后續還要看他表現。”鄭興國在電話里說:“他向我們透露的SP研究所那些情報,可能是真的。”
葉文軒心頭一動:“怎麼說?”
鄭興國:“咱們這邊的幾位紅客,找到了那個網站。”
“你是異能者,也可能是SP研究所想要抓捕的目標之一,所以有一定的知情權。但,這畢竟是機密,更多的信息我還不便透露。”他沉聲道:“我們還無法拿到通行代碼,紅客目前也無計可施,這件事被羅部長壓下來了。現在這個時候,國際反恐小組各方面都不夠完善,人心渙散,不適合將SP研究所的事情公開來談。”
葉文軒:“副隊,我不能加入這個國際反恐小組嗎?”
鄭興國:“等契機。”
聽這話是有戲,葉文軒興致高昂起來,他握著電話,鄭重道:“我知道了。”
因為亞度尼斯把自己搞進了禁閉室,凱西的異能沒什麼破壞力,葉文軒便不用每天都待在那棟筒子樓里,也有了自己的一些自由時間。
他有時會跑去邢淵現在的公司里,那公司沒有當初的邢氏集團風光,辦公地點在三環內一棟知名商務大廈,占了大廈兩層樓的空間,裝修大氣舒適,倒也還算不錯。
邢淵公司里的員工有一些老面孔,是之前邢氏集團的精英,他們中有一些為警方提供了不少情報,算是邢淵埋在邢家的無數暗樁。
如今邢氏倒臺,一些人順勢重新加入邢淵麾下,接手了新的公司事務。
葉文軒在這里見到了在英國時失散的阮玉姍,這女人還是領的助理一職,臉上沒什麼表情,但見到他來,竟然微微露出絲笑容,顯然對葉文軒的印象非常的好。
除此之外,還有兩位在維斯豪爾大學恐襲案時見過的保鏢,葉文軒依稀記得這二位,一個是李飛,一個是梁昊英。
現在兩人仍然給邢淵當保鏢,不過到底已經沒有前幾年那般兇險,邢淵也沒時刻要求他們跟在身邊。
“他們都是我避開邢建明挖來的人。如今邢家的案子結了,這些人當然要重新投奔我。”邢淵后來這麼和他說明。
說這話的時候,葉文軒指了指外面走道上剛離開的女人:“我怎麼瞅著那位也特別眼熟,這不是咱們在英國的時候跟著一起逃跑的妹子嗎?”他狐疑的看了看邢淵:“你那時候還說人家是蝎子,叫什麼來著,什麼雪?”
“張晴雪。”邢淵答:“商業間諜,之前為我二弟接了一單,想要扳倒我,察覺不妙立刻抽身,最后還反手咬了他一口。”
葉文軒:“……”
邢淵:“她來結尾款的,之前我找人聯系了她,對付邢建明。”
葉文軒抹了把臉:“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都被狗吃了嗎?”
邢淵笑了笑:“今天不回你的筒子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