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背后的老板是這里的一位貴族,我家在鎮外有魔源石礦,主管和這些貴族的關系處得很不錯,”她說道,“他們聽說我來這邊休養,不知從哪打聽到我的喜好,曾邀請我去過一次。我覺得環境還可以,前不久就帶著芙瑞雅她們去玩了玩。”
她輕聲嘆氣:“這兩次都沒什麼太血腥的東西,第一次我猜是因為我在場,斗場刻意做了調整。第二次我提前讓人問過斗場,確定可以才帶她們去的,誰知竟出了事。”
辛洛安慰:“這也不是你的問題啊。”
他問道:“你有注意到那天芙瑞雅和誰接觸過嗎?”
貝西琳回憶幾秒,搖頭:“我們是坐在包間里看的比賽,我不想暴露身份,沒讓我家的人跟著,所以那天只有我們三個人,我記得她中途去過洗手間。”
辛洛道:“回來也沒什麼異常的表現?”
貝西琳想了想,再次搖頭。
她有些不解:“里亞秋是一種罕見的疾病,我看過相關的書籍,至今也沒能研究出它的誘因,你們為什麼會覺得芙瑞雅是被害的?”
辛洛道:“因為生病前后的記憶會模糊。”
貝西琳道:“但那是緣于高燒。”
辛洛道:“但萬一不是呢,萬一是有人故意讓他們模糊了記憶呢?患里亞秋的人最高活不過25歲,那會不會有一個人或一個組織用了某種辦法剝奪了他們的壽命?”
貝西琳靜了一會兒,這才低低地道:“里亞秋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那太可怕了。”
辛洛道:“是啊。”
貝西琳難過地垂下眼:“都是因為我,我那天不帶她們去就好了。
”
辛洛道:“說了這不是你的問題。”
三十兩他們也安撫道:“是啊,你也是好心嘛。”
貝西琳沉默地走著,沒有開口。
辛洛本想再聊聊她的心上人,即使問不出名字,問點線索和特征也是好的,可惜見她聊天的興致不高,便遺憾作罷,先顧眼前的事。
地下格斗場從外面看是一座飯店。
貝西琳帶著辛洛他們進門,和迎過來的應侍生聊了兩句,拿出一張黑色卡片給他看。后者便領著他們進了一樓的某個包間,接著按了墻上的開關。
只見地面連同桌椅一起緩緩向旁邊滑動,露出了通往地下的臺階,能讓兩個人并排通過。
他對貝西琳禮貌地彎腰:“需要帶您下去嗎?”
貝西琳溫和地拒絕:“不用,我認識你們的主管。”
應侍生便道:“那您腳下小心,注意安全。”
貝西琳輕輕應了聲,率先往下走。辛洛他們緊隨其后,依次也下去了。
鐵鍋燉肉他們只能跟到包間的門口,再想圍觀就不行了。
其他玩家同樣如此,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大佬的隊伍進了飯店,便一頭霧水地跟進去,在走廊卡了片刻后,見鐵鍋大佬他們找位置坐下了,而野爹他們卻不見了蹤影,不由得議論上了。
“什麼情況,剛剛誰離得近?”
“我在附近,野爹他們進了一個包間。”
“啊這……離開前得先和大小姐找個地方吃飯聊天?”
“但那個服務生出來后我打開一條門縫往里看過,包間里沒人啊!”
“???!!!”
他們把這棟樓上上下下搜了一圈,無果。
消息迅速發上頻道,全服炸鍋。
[世界]望海:臥槽該不會真是支線劇情吧?
[世界]蒲公英的夢:有沒有人去問問鐵鍋大佬他們?
[世界]不虛度:問了,大佬說他們也不清楚未來走向,只能等消息。
[世界]謂我何求:那個NPC究竟是不是貝西琳?
[世界]起繆:是貝西琳。
[世界]暴富變美:那就好,坐等她和卡隆特的八卦~
辛洛恰好看見這一句,又沉痛上了。他兄弟和大小姐的股已經要涼了,也不知后面能不能續上。
一行人走了不到一分鐘,聽到了沸騰的人聲。
主管見到貝西琳,滿臉熱情地迎了過來,并十分貼心地沒喊人家的真名:“艾芬瑞小姐今天帶朋友來玩?”
貝西琳點點頭:“給我們一間包間。”
主管痛快地說聲好,親自帶著他們到了一個房間。
門一開,喧鬧的人聲更加清晰。
地下格斗場整體呈圓形,觀眾席階梯分布,正中央就是擂臺。貴賓區設在觀眾席中部靠下一點的位置,距離擂臺剛剛好,視野非常棒。
包間是開放式的,辛洛走到欄桿處向前望,見擂臺上正有比賽,現場的氣氛極其熱烈,都是叫好聲。
三十兩和金雨綿綿頓時異口同聲:“有錢真好。”
你猜猜看道:“咱也體驗了一把VIP的待遇。”
限定喇叭花道:“要不是得給學生報仇,看一兩場比賽也不是不行。”
愚人眠道:“接下來做什麼?”
辛洛便折回來去問貝西琳:“這里有那天的賓客和參賽選手名單嗎?”
貝西琳道:“參賽選手應該有,賓客的很可能沒有。”
她說著掏出之前的黑色卡片,溫聲解釋:“這是進到地下斗場的通行卡,所有賓客都是統一的,不記名。有些賓客不想讓人知道他來了這里,還會特意戴上面具,根本分不清是誰。
”
辛洛道:“參賽選手的名單去哪里看?”
貝西琳道:“主管那里肯定有,我能試著去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