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臣等奉旨成婚》 第119章

《《臣等奉旨成婚》》第119章

褚樓記得,他當時還挺好奇,有次趁著父兄都在家里過年,特地詢問了官家的長相。他爹和大哥都是武人,讀書讀的都是《武經》,提起兵法掠陣,他倆還能濤一下,要是說到描述長相……

好在他二哥是文藝青年,興沖沖從書房找了一卷什麼《長歷會典》,翻半天翻了一幅圖給他看。他探頭一看,頓時傻眼。

這幅圖大概描繪了大朝會的場景,確實畫了新泰帝。然而以本朝的繪畫技法,他根本看不出新泰帝和旁邊的內侍宮人長得有什麼區別。

哎,他家女眷每逢年節還有機會入宮,全家人只有他沒親眼見過皇帝了。

秦鳳池可不知道他在腦補什麼,徑自尋思著,這個檔口,只怕皇爺未必有心思見褚樓呢?總歸他帶人去求見了,若皇爺不見,他就迅速送褚樓出宮。以后麻煩的事且多著,他實在不想再把褚樓牽扯進來。

事情發展并不曾依他所愿。

這頭他剛求見,那頭吳大監就請了他們進去。

“皇爺這會兒竟有空?”

吳炳勝穿著一身藍色光面的衣服,小聲道:“早晨剛見過白國舅,大夫沒找見,正發愁呢。”

那怎麼有空見褚樓?

秦鳳池疑惑地想著,示意褚樓和他一起進了勤政殿。

勤政殿已經重新收拾過,又和數日前不同,所有的帷幔都換成了素白和藍黑色,凡是帶著亮的都換走了,連地上大食進貢的地毯都換掉,整個空間顯得冰冷肅穆。

“皇爺。”秦鳳池和褚樓行過禮,站在一邊。

他抬頭打量新泰帝,不過隔了一晚上,對方便仿佛又瘦了一圈,往日那種溫和從容少了許多,目光疲憊卻凌厲。

新泰帝顯然在為老娘娘戴孝,他不便直接穿白,就換上了藍色沒有繁復紋繡的常服,發冠也用的羊脂玉,通身不戴佩飾,只在右手繞了一百零八顆的念珠。即便在與他們說話的時候,那只手也在不斷地數珠。

“你就是褚云開,”他語氣溫和地看向褚樓,沖他招手,“近前來,讓我看看你。”

褚樓特別激動,這是一國最高領導人哎,還披了一層皇室的神秘外衣。不過他還能把持住,表面依然鎮定自若,上前躬身行禮:“臣叩見官家!”

新泰帝露出一絲笑容,端詳他片刻,感慨道:“你父是國之重臣,為我戍邊多年,稱一句勞苦功高并不為過。你作為褚將軍的兒子,實在不易啊。”

褚樓抱拳,認真回道:“臣父一直教導臣兄弟幾人,言道只有文臣不愛錢,武將不惜死,天下才能太平。保家衛國乃吾輩天職,官家實在謬贊!”

“好!說得好極了!”新泰帝顯得異常高興,神情都振奮許多,“文臣不愛錢,武將不惜死……若朝中當真人人如此,何愁天下不平!褚家果然世代忠良!”

也許是新泰帝心情好了許多,接下來大殿氣氛就顯得放松不少。他讓秦褚二人坐下,看向秦鳳池:“早上國舅覲見,說是大夫只能從白家寨找,不知你們鷹羽衛可有頭緒?”

秦鳳池和褚樓對視一眼,開口道:“臣這里有一人,興許有些辦法。”

他到此時,才終于有機會將東林寺所見所聞告知皇帝,一口氣不停歇地講到孫子初為他解了蠱蟲殘毒。

新泰帝聽得入神,即便秦鳳池極力淡化東林寺的細節,他仍然臉色慘白,眼神空洞而憎恨。

他真沒想到,原以為母子生離就已經是一輩子的遺憾,卻還有比這更悲慘的可能!到底是誰,將毒手伸向他的生母?!

秦鳳池沉聲道:“皇爺,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穩定前朝后宮,找到幕后真兇。這樣老娘娘才能夠安心,萬不能因恨亂心,正趁了奸人的意圖!”

說句不好聽的,冷靜下來解決危急找出真兇,起碼還能給老娘娘討回公道,否則朝綱顛覆,那時才是萬劫不復的時候。

新泰帝皇位坐了十年,豈是感情用事的人?只是因為親娘慘死,他加倍的愧疚憾恨,故而失態。

他定了定情緒,一字一句道:“我登基十年,還以為海晏河清。誰知道都十年了,竟還有人不安于室覬覦皇權——此等人心思惡毒,眼界狹小,沒有分毫家國之心——”他搖搖頭,語氣堅定,“我是絕不會向這樣的小人投降的!”

他看向褚樓:“朕這就派遣天使去請孫先生,云開既然同孫先生關系匪淺,可否同去作個說客?”

褚樓還來不及說什麼,秦鳳池就替他回答:“皇爺,天使由九府的人護送去便是,褚樓跟隨臣一路拼殺得以回京,身上還有內傷未愈,決不能再趕路。”

“……”

褚樓窘迫心虛地低下頭,心想:他這個大腿磨傷算內傷嗎?

算了算了,這理由好歹聽上去威風一點。

秦鳳池替他把話說了,讓他暗自松口氣,不然官家開口,他哪敢拒絕?他是了解自家先生,知道對方不會拒絕給太后看病,但這個事他真的無權替先生答應,真要讓他同去,當真是為難他了。

不過他也清楚,無論秦鳳池說不說,官家都有可能知道先生的事情,不說反而是一個隱藏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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