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臣等奉旨成婚》 第25章

《《臣等奉旨成婚》》第25章

秦鳳池還沒走到他跟前,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氣。

“你們動刀了?”他問一旁的龔千城。

龔副千戶點頭又搖頭,糾結道:“這……咱們也不知道算不算,也就是迎頭撞上的時候拔了刀,但除了這許昌順拼死抵抗,其余人都沒怎麼反抗就投降了。”他低頭看著這些士兵,個個都眼神哀求地盯著他,心里十分不好受。

都是當人下屬的,要是領頭人走錯道,手底下人都跟著遭殃,又能到哪兒去說理?

他指了指許昌順后頭跪著的四個人,其余府兵都圍在這四人旁邊:“這四人是許昌順手底下四個副使,一開始就壓著兵,都沒有反抗。”

秦鳳池看向這四個人,兩人較為年輕,也就二十來歲,另外兩人約莫三十多歲,從外表就能看出是經年的老軍戶。

這四人正是袁禎兄弟幾個。

他們這四百人的輕騎一路疾奔,所幸再沒遇上趕夜路的平民。距離廣通驛站還有不到二里路,袁禎終于知道許昌順要搜捕的人是誰……誰能猜到,對方竟是鷹羽衛的探子!

許昌順兩刀砍斷了那探子座下馬腿,看那探子摔了個七暈八素,才提著刀下馬準備殺人。

袁禎一看那探子一身鷹羽衛的黑金曳撒,渾身都軟了。鷹羽衛啊,那可是官家的耳目喉舌!是朝廷的鷹犬!

他那時竟是直接從馬上飛撲下去,抱住了許昌順的腿大喊:“大人!萬萬不可!這是鷹羽衛的探子,上可直奏天聽,殺了他,那就是造反——!!”

許昌順已是殺紅了眼,一腳踹翻了他。什麼鷹羽衛什麼九府衙門,此時若不截殺了這探子銷毀證據,到時候他全家老小就是個死!

其余府兵都悚然相對,聽得清清楚楚。

他們就是再傻,也知道要是不阻止許昌順,到時候朝廷一個造反的罪名下來,在場這些人一個都別想活。袁禎爬起來,已是拔出了自己的刀。

他想得明白,哪怕殺了許昌順,再去認罪,也比任由許昌順發瘋明智。就算最后死他一個,在場這四百余人好歹能留條性命!

也就是趙義清帶人來得及時,不然現場恐怕就會變成駐軍內斗,袁禎也得背上謀殺上官的嫌疑。

第12章 白布驗刀

秦鳳池命人取了四人嘴里的布條,其中一個年輕的就膝行向前,沖他重重磕了頭,啞聲道:“指揮使大人,標下袁禎,乃是天津府駐軍一營都使,我與其余四營都使,都是永慶九年從徐州換防到天津,時不足一年!標下幾個家中都是世代從軍,祖輩皆是忠良,絕沒有不臣之心,請大人明察!”

年長者也磕頭道:“標下袁吉,與袁禎幾個都是同鄉,手下兵卒跟著標下幾人三年一換駐地,也足有十個年頭了,不談保家衛國,也都忠心耿耿——”話未說完,已經哽咽難言。

他歪頭把眼淚擦在衣襟上,又道:“我們本遵守趙同知的命令只看好城門,但統領命我們留一營守門,其余人跟他出城,我們也無法抗命,也不知他要去搜捕何人!等統領要殺害那鷹羽衛的探子,我們都拼死阻攔,絕沒有造反的意圖!”

其余兵卒聞言無不落淚,都紛紛磕頭求饒。

秦鳳池聽得仔細,聽完沉思片刻,看向袁禎:“你們路上可曾傷過性命?”

面前四個人頓時煞白。

龔千城驚訝地看向秦鳳池:“秦指揮使連這都能看出來?”

秦鳳池冷道:“他們從樹下疾行而過,迎著風我便聞到了血腥味。何況許昌順夜半帶人出城,本就是為了截殺探子銷毀證據,假如遇上夜行的路人,必然不會留下活口。”他又指了指袁禎肩膀上的血跡,“方才你說他們四人都沒有反抗,可他身上已有血跡,又是哪里來的?”

他緩緩掃過面前跪著的這四個人,話雖說得悲壯,可要是刀上沾了無辜者的血,那就不能輕易放過了。這些事必須要在此時此地分辨清楚,待回去府城,又得面對一幫魑魅魍魎。

袁禎咬牙,低聲道:“路上本有一隊行商避讓,統領直接拔刀,命我等上前合圍清障,一共十六人,統領砍殺十一人,其余五人……”他說不下去,身后的幾排府兵都低下了頭。

袁吉看他沒說盡事實,竟想著攬下那五個人的罪責,急道:“指揮使大人,我們沒有殺人!袁禎身上的血,是統領的刀擦上去的,事發突然,我們幾人剛和統領在城門外起過沖突,來不及阻止,袁禎為此頂撞統領,險些被統領一道砍殺——”

四周的捕快都倒吸一口氣,聽得渾身發冷。他們做捕快的,尋常緝兇見慣了惡人,但袁禎訴說的這情形卻截然不同。一人作惡,至多害死三五人,可是一個手里有權力的惡人,往往惡果會被無限制地放大。

龔千城咋舌:“好些年沒遇上過一次死十六人的兇案了。”何況還是為官者行兇。這許昌順行事之酷烈,視法度為無物,實在少有。

秦鳳池不想再浪費時間:“你四人所言是真是假,一驗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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