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衍垂眸避開鏡子里李時的視線,他將毛巾掛好,放輕聲音問:“你要洗漱?”
“不是。”與李時的眼神不同,他的聲音顯得格外懶洋洋的:“就是感覺想你了。”
明明這些天他們天天在一起,郁衍不理解李時的話從何說起。
“別鬧,不早了,洗漱睡覺吧。”郁衍稍稍推開李時,轉過身。
豈料李時又不依不饒的纏了上來,他將郁衍推在一旁的墻上,湊到郁衍的耳邊說呢喃著:“讓我抱抱。”
背后是冰冷的墻壁,身前是李時有些滾燙的身軀,耳邊還有對方呼吸時不斷打在耳邊的氣流。
惹得郁衍心里莫名的升騰起一股燥熱,他剛想扯開身上的李時,嘴唇就被李時堵了個嚴嚴實實。
兩人這段時間沒少接吻,郁衍倒是不怎麼主動,大多數是李時時不時的湊過來,但這種情況郁衍已經習慣了。
與剛剛懶散的狀態不一樣,李時吻得很深,幾個呼吸間,郁衍心里的某些東西也被勾了起來,他翻身將李時壓在墻上,化被動為主動,強勢的吻了回去。
一時間,賓館狹小的浴室時,響起了衣服細細索索的摩擦聲,兩人越來越急促的呼吸里,還夾雜著幾聲曖昧的水漬聲。
空氣不斷升溫,李時無師自通的撩開郁衍的衣服,將手探了進去...
感受到李時的動作,郁衍身體一僵,放開李時的唇,接著他發狠般掐住李時的后脖頸,聲音帶著暗啞的欲,壓低聲音命令道:“別亂動。”
李時被掐的輕嘶了一聲,他聲音還帶著喘,但看向郁衍的眼神充滿了挑釁:“不是吧郁大學霸,你別不是不行。
”
說罷,李時又故意動了動。
郁衍那張清冷的臉難得帶上了一絲怒氣,他看著李時囂張的神情,下一秒,又狠狠的吻了上去。
這次的吻與之前不太相同,帶上了些野性的欲望,李時也不甘示弱,他一直手抓著郁衍腰,一邊熱情的回應這個吻,努力將自己貼向對方。
拉扯間,李時的后腰突然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緊接著一股冰涼的水流迎頭澆了下來。
兩人具是一個哆嗦,李時下一秒才反應過來剛剛碰到了浴室的花灑,他手忙腳亂的將花灑關上,之后看向面前的郁衍。
對方頭發上沾了不少的水珠,衣服也被打濕軟趴趴的粘在肩膀上,那是李時從未見過的狼狽。
不知為何,李時還能從郁衍冷峻的表情里看出一些不滿的意味。
被突然打斷李時心里也不爽,但看到這樣的郁衍,他又覺得心情好了起來。
李時靠在墻上,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又喘了幾口氣,調笑道:“郁大學霸,剛剛好兇啊,我腿都軟了。”
郁衍深深的看了李時一眼,沒理會對方的話,而是拿過一旁的毛巾遞了過去。
“先擦擦。”
李時接過毛巾,隨意的擦了兩把臉,隨后單手扯掉了身上的長T。
“別擦了,反正都要洗澡。”李時將衣服扔在一旁,赤著上身一臉壞笑的湊到郁衍面前:“郁大學霸,要不要一起啊?”
郁衍瞟了眼李時:“你先洗。”
隨后出了浴室。
看著被關上的門,李時語氣頗為遺憾的自言自語道:“下次總可以了吧。”
第二天,郁衍本想將李時和外公留在賓館休息,獨自去醫院拿結果,但外公堅決不肯,他滿臉嚴肅的對郁衍說道。
“我都這麼大年紀了,什麼事情沒經歷過,這種事情沒有要瞞我的必要,我總要清楚自己身體的情況。”
李時也跟著勸了兩句,但外公態度堅決,最后只得三人一起去了醫院。
醫生辦公室,一名中年醫生正在翻看外公的檢查報告,屋子里安靜極了,只有偶爾響起翻動紙張的聲音。
過了很久,那名醫生才抬起頭,他視線在李時三人面前掃了下,問:“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外公這時開口了:“同志,有什麼問題您直接說就行了,他們還都是小孩子,跟他們說沒有用。”
醫生看了眼老人身后的兩個小伙子,見其中一名點了點頭,便也不再啰嗦,簡明扼要的將外公的病情以及可能會出現的癥狀說了說。
——阿茲海默癥,除了會時不時記憶喪失,衰退,判斷力下降,也會有在生活上出現各種困難,甚至會出現性格上的改變。
“...不過現在是初期,你們也不要喪失信心,按時吃藥加上平日多注意訓練,這個階段可以維持很久,當然,家人的陪伴在這種情況下也會很重要。”
...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李時見一老一少表情嚴肅,也知道這祖孫兩個可能會有要單獨說的話,便主動從郁衍手里拿了醫生開的單子和診療卡。
“你們找個地方坐會兒,我去樓下藥房拿藥。”
李時走后,郁衍帶著外公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見外公坐下后,郁衍問:“您渴嗎?我去旁邊給您倒點熱水。”
“不用。”外公拒絕:“你先坐下。”
郁衍倒也沒有強求,順從的坐在了一旁,兩人都是寡言的性子,外公除了教導郁衍的時候回多說兩句,平時鮮少與他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