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其他小人魚的視線,余魚的目光也不由自主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兩人的視線匯聚在一起。
余魚率先臉紅地移開了視線,雖然他并不打算向霍珩要一個吻,但是旁邊起哄的小人魚們那曖昧的笑還是讓他有些遭不住。
青年只覺得男人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受控制的魚尾一時間甩得更歡了,余魚環視了一圈,朝著霍珩那個方向游了過去。
礁石上的霍珩看到青年朝著自己游過來,呼吸都停了一瞬,耳尖變得通紅。
他的聽力極好,完全可以聽清那邊的小人魚們在談論什麼事情。
余魚一會過來他應該親哪里呢。
霍珩按住自己的心臟,讓不聽話的心臟不要跳動得太歡快,他的視線掃過青年粉色的唇瓣。
紅色順著耳后隱隱有蔓延到脖頸的趨勢。
隨著余魚越來越近,霍珩已經從坐著的姿勢變成站著。
他像是一桿銀槍筆直地矗立在的海面的礁石上。
等余魚終于游到了他的身邊,霍珩腳步忍不住往前邁了一步,想要迎接余魚。
但是青年卻沒有在他的面前停留,而是繼續往前游動。
霍珩順著余魚游動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里坐著幾個人魚長輩。
所以剛才余魚的目標根本不是他,而是那邊的人魚長輩們。
余魚在路過的時候,向霍珩打了一個招呼。
果然余魚在白英媽媽的面前停了下來。
他仰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面前溫柔的女性長輩。
小人魚的臉上泛著淺淡的粉色,為自己接下來要提出的要求臉紅。
“可以請您吻一下我的額頭嗎?”
剛才抽出來的那個懲罰沒有指定親吻的對象和部位。
所以他找一個長輩完成懲罰完全沒有問題。
青年的魚尾在水下輕輕晃動了一下,有些高興。
白英看著面前乖巧的小人魚,看著他期待的眼神,忽然有些壞心眼,板著臉,“如果我不答應呢。”
小人魚似乎沒有想過這個回答。
在聯邦的傳統里,小人魚向長輩討要額頭的親吻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人魚長輩們也都很樂意為小人魚們送上祝福。
所以余魚沒有想到自己的請求居然會被駁回。
他僵硬著魚尾在原地停留了一會,求助地看著白英媽媽,耳邊的魚鰭失落地垂下去。
看起來蔫噠噠的。
白英媽媽本來也只是逗弄一下余魚,看到青年像是小貓咪一樣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她捂嘴笑了笑,低頭想要滿足小人魚的請求。
余魚松了一口氣,如果白英媽媽實在不同意的話,在附近他認識的人就只剩下一個霍珩了。
他只能像對方討要一個吻手禮。
還好白英媽媽只是逗逗他。
余魚第一次被女性的長輩親吻,稍微有些不適應。
睫毛輕顫,雖然只是長輩對晚輩的祝福,但他還是有點害羞,在這麼多人面前被親額頭。
白英媽媽的額頭吻還沒落到余魚的頭上。
余魚忽然被人從海里撈出來,后退了許多步。
是一個他有些熟悉的懷抱,隨著男人的動作,余魚身上的水幾乎都沾在了他的身上。
霍珩的腳下踩著一個小型的飛行器,攬著青年落到了不遠不近的礁石上。
他看著青年,骨節分明的牽著青年的手舉了起來,滾燙的唇瓣烙印在余魚的掌心。
男人垂著眉眼,魚魚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這個動作,是哨兵向小人魚求愛的動作,表示他想永遠守護小人魚。
將來締結契約。
余魚愣在原地,連尾巴尖尖都害羞地蜷縮起來。
霍珩在這麼多人面前向他求愛。
即使男人沒有說話,余魚也看到了男人征詢的意味。
圍觀的小人魚們更是發出了驚呼聲。
驚訝于事情的發展。
但余魚總覺得哪里不太對,霍珩怎麼會忽然喜歡他。
他的目光落在了男人臂環上。
抑制器閃著黃光,霍珩的信息素不穩定,應該是要進入易感期了。
余魚了然地笑了笑,心里莫名閃過一點遺憾和失落。
“霍教授,你易感期到了,得趕緊通知工作人員。”
余魚拿出終端想要聯系人,先把霍珩送到相對合適的隔離地點。
但沒想到他的消息還沒有發出去。
霍珩已經一把握住了他的終端,“你不愿意嗎?”
余魚沉默了一下,溫柔地朝著男人笑了笑,“霍教授,您現在還在易感期,會被信息素影響。”
青年沒有說完,但很顯然,他并不答應霍珩的求愛。
霍珩一下就明白了余魚話中的意思,不再繼續說話。
余魚松了一口氣,但是下一刻,他就發現自己的氣松早了。
平日里冷峻的男人眼眶慢慢地紅了,漆黑的眼透出濃濃的執拗。
他像是大狗一樣一把抱住余魚,臉頰貼著余魚,“那也不能讓別人親你。”
余魚不敢反駁,他怕把易感期的哨兵惹哭。
第22章
有哨兵在人魚星進入易感期, 這件事情很快就驚動了人魚星相關的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