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你能吃辣嗎？”余魚扭頭發問。

“都行。”

得到肯定的回復，余魚放心地帶著霍珩一起前往。

距離不遠，那邊停車也不方便，兩人沒有開飛行器，而是租賃了學校周圍的飛板。

一塊飛板可以站兩個人，余魚本來打算自己開一塊飛板的。

但霍珩已經默默停到他的面前，余魚眼睛一亮，小心踩了上去，努力保持著平衡，爭取不碰到霍珩。

“走。”霍珩說完啟動了飛板。

哪怕已經做好了準備，余魚的身體還是因為慣性歪了歪，他本能地扶住了前方的霍珩，緊緊攥住男人的手臂。

在他握上去的那一刻，緊實的肌肉變得僵硬起來。

余魚有些抱歉地松開手，小聲道歉，又扯了扯霍珩的衣服，幫他將褶皺理好。

霍珩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方才被青年攥出的褶皺已經消失不見，衣服重新變回了原來平整的樣子，余魚也重新和他拉開了距離。

霍珩唇角下壓了一些，冷淡地開口，“沒事。”

沒一會，霍珩跟著余魚的指揮到了目的地，兩人將飛板停靠到一邊，進了那家不大的店面。

店里面有不少人正在排隊，余魚沒有排隊，扯著霍珩進了包間，難得露出一點狡黠的神情，“跟我來，不用排隊的。”

霍珩被青年臉上鮮活的神情晃了一下。

他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心臟，好像跳得有些快。

還在外面忙碌的老板娘不多時走了進來，熟稔地和余魚聊了起來，“選好不嘍，你好久不來了，你幫我養的那幾棵花，現在開的可好了，不巧這兩天被我搬回去了，不然得讓你瞧瞧。

”

“還沒呢，最近有點事情，開得好就行。”余魚一邊回老板娘，一邊點菜。

“教授，你不吃內臟的對吧。”

“都行。”

“唔。”余魚跳過那些內臟的選項，勾選了一些大塊的肉。

老板娘從進來起就看到和這里格格不入的霍珩，她曖昧地捂嘴笑了笑，“這是你的哨兵嗎？長得怪好看的。”

“嗯。”霍珩神色淡然地點點頭。

余魚見霍珩沒有反駁，有些害羞，連忙把菜單遞給老板娘，“點好了。”

“看你還害羞了，哎呦，真俊啊。”老板娘接過菜單笑嘻嘻地出去了。

“經常來？”霍珩看了看已經出門的老板娘，目光移向了余魚。

“嗯，以前在這里打工過一段時間。”

余魚剛上大一的時候，很想要一臺屬于自己的虛擬設備接入星網，據說可以達到60%的真實體驗還原。

余耀因為以第一的成績考進了制造系所以也父母被獎勵了一臺。

余魚同樣考上了第一軍校，但家里負擔不起兩臺，也沒那個必要，便哄著和弟弟共用一臺，當作兩人共同的獎勵。

可余魚清楚那是余耀的獎勵，他不好意思用。

所以后來他想辦法攢錢買了一臺，但可惜又覺得沒有那麼好玩了，玩了幾天就擱置在那邊了。

那時候他就是在這家店鋪打工的。

其他的店鋪基本都使用機器人服務，這家店是以復古為賣點，點菜和服務都使用的人工。

因為很好的味道和新奇的體驗，吸引了不少人。

之前老板娘還在外面擺放了不少異植，但養的不太好，余魚順手幫忙救了幾棵，老板娘干脆不讓他做別的，讓他照顧店門口的那些異植，順便也學上一些種異植的知識。

兩人相處的很好，老板娘特別佩服余魚，給他留了個專門的包廂。

余魚不好意思用，每次過來還是正常排隊，這次帶著霍珩卻不好意思讓人跟著他排隊，才動了這個包廂。

余魚挑了一點工作里好玩的事情講給霍珩聽。

男人看著他，認真地聽著，偶爾看到余魚的水杯空了就幫他倒杯水。

不多時小機器人端著一盤盤紅彤彤的菜走了進來。

余魚停了話，開始吃飯，他許久沒有吃辣，也不太會吃。

一入口，嘶了一聲，狂喝水，也顧不上講話了。

但明明不能吃，偏偏又想吃。

吃完飯，余魚的眼眶紅了一圈，鼻尖便紅彤彤的，淡色的唇瓣也變得通紅，像是被人欺負了一般，可憐兮兮的。

他擦了擦被辣出來的眼淚。有些佩服地看向面不改色的霍珩。

“霍教授，你好會吃辣。”

霍珩咽下嘴里的食物，聲音沙啞地嗯了一聲。

吃完飯余魚被霍珩送回了宿舍。

*

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余魚和霍珩在周末見了一面。

霍珩神色疲憊，像是很久沒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一樣，男人按著頭，似乎有些頭痛。

樣子像是精神力在暴動的哨兵。

但是余魚感知了一下周圍霍珩的信息素，十分的平穩，甚至比起大多數的哨兵都要平穩。

絲毫不像是精神海有問題的樣子。

余魚還是有些擔憂，“教授，要不我幫你按按頭。”

爺爺以前有偏頭痛的毛病，余魚于是和醫生學了一些按摩的手法。

“不用。”霍珩挪開一點和余魚的距離，“不用管我。”

說完男人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再說話的樣子。

“哦。”余魚摸著周圍的東西有點尷尬，坐回了之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