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子川環顧四周,說:“找一個幽暗的廢棄教堂, 向求歡對象施虐, 真夠刺激的。”
“我不認為阮玲玲能接受這麼變態的玩法, 我猜她是被打暈后帶過來的。”白離云補充道。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阮玲玲的衣服在哪?”莫肖說。
阮玲玲的尸體被發現時身上赤.裸, 沒有穿衣服,在蘆葦地附近也沒有找到她的衣物。
“對啊。”林子川也注意到了這個關鍵點, “阮玲玲的衣服被兇手刻意藏起來了, 他為什麼要藏阮玲玲的衣服, 因為上面有可以指證他的證據!”
林子川本是半蹲著的, 此時他站了起來, 對大家說:“阮玲玲的衣物很有可能就藏在這附近, 咱們找一找。”
陳速問:“憑什麼判斷阮玲玲的衣物藏在這附近?或許被他帶下山了呢?”
“他都不敢讓這些衣物和阮玲玲的尸體同時出現在蘆葦地,那就更不敢把它們帶在自己身邊。”
“也有可能燒了。”孫兆說。
“燒了就會有灰燼,也許那天晚上他沒帶火機也說不定。”林子川一邊說一邊開始找, 剩下的人也跟著他找了起來。
終于, 他們發現在教堂外, 一面墻的墻根處有個地方的野草禿了,幾人在禿的地方往下挖,果然挖到了阮玲玲的碎花裙子和一把小刀,碎花裙子上有陳舊血跡。
“這種小刀的設計在用的時候很容易割傷自己。”白離云比量了一下說,“他在用這把小刀傷害阮玲玲的同時也誤傷了他自己,他的血滴在阮玲玲的裙子上,那麼這條裙子,就是此案的鐵證。”
警方在教堂外拉起了警戒線,將小刀和阮玲玲的碎花裙子帶回了派出所。
宋秉玉是個謹慎的人,小刀被他擦過,上面沒有指紋,但碎花裙子上的血跡是擦不掉的,白離云在裙子上驗出了兩個人的血,一個是阮玲玲的,另一個經過DNA檢驗,確定是宋秉玉的,上次警方找宋秉玉的時候就讓宋秉玉留了指紋和DNA。
曲縣派出所迅速行動,前往縣醫院逮捕宋秉玉。
縣醫院骨科一診室,此時沒有病人,宋秉玉坐在桌前,表面上在看電腦,實際上是在發呆。
今天宋秉玉莫名有些心慌,甚至脾氣也變得焦躁起來,一名護士敲了敲宋秉玉診室的門,宋秉玉被嚇了一大跳,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護士看見宋秉玉臉色煞白,目露兇光,護士手足無措,迅速說完了別的醫生讓她帶的話后就跑了。
宋秉玉松了一口氣,心想剛才自己也忒神經了。
剛才的失態盡管沒有人在意,卻讓宋秉玉難堪了好一會。宋秉玉在這家醫院是個幾近完美的人,他是驕傲的,內心甚至有些看不起別人——雖然從學歷上看他確實有這個資本。宋秉玉很在意自己的形象,換句話說就是很要面子。
警察來到醫院,站在宋秉玉診室外的時候,因為有人圍觀,導致宋秉玉的第一反應不是想自己做的事是不是被揭發了,而是特別驚恐,認為這讓他的形象受了損。
宋秉玉小腿微微顫抖,一向淡定的他急得額頭冒汗,像被戳中痛點一樣怒了,沖著警察氣道:“你們憑什麼隨便亂抓人,我要請律師,我要投訴,我要告你們……”
宋秉玉虛張聲勢,莫肖并不怕他,莫肖對他說:“宋大夫,我還沒說來找您什麼事呢,至于這麼又氣又急嗎?人要是真氣了真急了,往往就是心虛了。
”
警察帶走了宋秉玉。在小刀和染血碎花裙等證物面前,宋秉玉終于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警方又帶著宋秉玉回到兩個案發現場——廢棄教堂和蘆葦地,宋秉玉徹底崩潰了。
宋秉玉描述了他的作案經過,宋秉玉行兇的起因跟白離云猜測的一樣,是為了尋求刺激。
“我被檢查出無精癥后,因為精神壓力過大,產生了些心理上的障礙,導致勃.起有些困難,我很焦慮,希望能通過外部刺激來緩解這樣的癥狀,所以找了一個妓.女,阮玲玲。”宋秉玉說。
“你是第一次干這事嗎?”林子川問。
宋秉玉搖了搖頭,“大學的時候,我就嫖過,所以,很熟悉。”
林子川嗤笑道:“喲,還真看不出來呀。哎,你一個醫生,平時能給自己的病人做心理疏導,怎麼換成自己患病就沒法給自己做心理疏導了?壓力大到都勃.起困難了?”
宋秉玉無奈地搖了搖頭,“你要知道,我是這個縣里最優秀的,如果我這病傳了出去,一定會被看熱鬧的三姑六婆當成茶余飯后的消遣去講,這種事情,我,我沒有辦法接受。”
“這種事情不是還沒有發生嗎?”
“是沒有,但我會每天幻想它發生了之后會是什麼樣的場景,每天一遍又一遍地想,有時候甚至那些大叔大媽碎嘴的話語清晰地在我耳邊嗡嗡的響,盡管這些都是我的幻想。”
“你給阮玲玲這麼多的錢,是因為你要求她配合你做一些比較出格的性行為,來刺激你勃.起?”
“是。”
“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