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我好好考慮,切勿沖動行事。”
“麟城廣場風箏比賽、‘神之吻’爆炸案、京城大劇院爆炸案,這三個時間節點,你分別在哪里?”
“都在家。我最近在家準備研究生考試,一直在復習,從來不出門,我媽媽可以作證。”
林子川和于現向第二佑的媽媽求證了,第二佑的媽媽說確實是這樣的。
林子川和于現離開第二佑的家后,于現若有所思道:“第二佑這種情況,是不是叫……職場PUA?”
林子川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嗯。職場PUA是從戀愛中的PUA引申而來的,只不過角色換成了領導和員工。領導精準打擊員工的自信,從而達到精神上掌控員工的目的。員工無論怎麼做都會被批評打擊,漸漸的,員工開始否定自己的價值,服從領導的權威和羞辱。職場PUA通常對第二佑這種剛步入社會的職場新人非常奏效。而且,公司大概率不會承認這是PUA,他們會說這叫‘狼性文化’。我上次去找陶榭居時,還覺得他為人很好,沒想到他在工作上竟是這種作風。”
“第二佑說他最近在家準備考試,一直沒出門,你說是真話嗎?”于現問。
“他媽媽證明是。雖說他媽媽的身份,有為他撒謊的可能,但以我的經驗,從他倆的神態和語氣來看,不像撒謊。”林子川道。
“所以以陶榭居的作風來看,這有可能是一場因為職場PUA產生的報復。但有個問題,出現在‘神之吻’的那個可疑男人的年齡在50-60歲之間,都跟陶榭居差不多大了,我們查員工資料時,沒有找到年齡相符的人。那個可疑男人總不可能也是職場PUA的受害者吧?”于現提出疑問。
第128章 神之報復(九)
“難道離云的判斷有誤?那個可疑男子的年齡不是50-60歲?”林子川猜測道。
“但白法醫一直挺靠譜的。”于現說。
林子川撓撓頭, “也是。這個疑點先放著吧,我們去找阮非。”
“去他工作的心理咨詢機構嗎?”
“對。”
林子川和于現到達一個叫“綠扇子”心理咨詢中心的地方,找到了阮非。
“可以耽誤阮先生一點時間嗎?”林子川道。
“當然可以。”阮非笑得和風煦煦。
“您在轉行做心理咨詢師之前, 是不是在陶榭居先生的工作室工作?”
“是的。”阮非輕松地說,他笑起來的時候讓人感到很溫暖。提到那段經歷, 阮非無奈地攤開手,說:“我和陶先生的設計理念不合,當時我年輕氣盛,就跟陶先生吵了一架, 然后我就被開除了。”
“除了吵架,你和陶先生之間有沒有發生過其他不愉快?”
“我想想……陶先生他是個要求嚴格的人, 有的時候言語會比較沖。”
“只是比較沖而已嗎?有沒有辱罵和精神打壓?”
“以我的感覺看, 我覺得還好, 就是話說得比較重而已, 沒有達到辱罵和精神打壓的階段。不過, 每個人的承受能力不一樣,我覺得還好, 但可能有的人覺得很嚴重也說不定。”
“你離開陶先生的工作室后, 有兩年沒有工作。聽說你那兩年心理上出了問題, 是不是真的?心理上的問題跟陶先生有關系嗎?”
“剛剛被陶先生開除那會, 我確實生氣又難過。但后來我想明白了, 兩個人的理念不相同, 我留在那里也不開心,離開才是對的。至于心理上的問題,這是真的, 但跟陶先生沒有太大關系, 主要是因為當時我很迷茫, 我發現其實我不是那麼喜歡建筑,一方面我不想再干建筑的工作,一方面我對自己的前途感到焦慮,我的心理負擔是這麼來的。
不過現在一切都變好了,我找到了我熱愛并愿意為之奉獻的事業。”
面對林子川和于現的提問,阮非從容不迫、對答如流,語氣、用詞得體禮貌。他的臉上始終掛著和風煦煦的微笑,他的眼珠子很好看,像琉璃,眼波流轉之間,不知不覺就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博得對方的好感。他真的很完美,讓人找不到破綻的完美。
“麟城廣場風箏比賽、‘神之吻’爆炸案、京城大劇院爆炸案,這三個時間節點,你分別在哪里?”
阮非不慌不忙地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張心理咨詢中心的值班表,對林子川說:“這是我的值班表,麟城廣場風箏比賽和‘神之吻’爆炸案我都在值班;京城大劇院爆炸案發生時,我在我的私人畫廊接待一位朋友。”
“你還開畫廊?”
“是的,這是我一個小小的愛好。”
“什麼朋友?我們可以找到他嗎?”
“當然可以。”阮非優雅地一笑,“他叫白離云,是云城區公安分局的法醫,你們應該認識他。”
林子川一愣,心里面冒出好幾個問號:白離云認識阮非?白離云去過阮非的畫廊?什麼時候去的?為什麼白離云不告訴自己?
從“綠扇子”心理咨詢中心離開后,于現說:“看起來無懈可擊。”
林子川摸著下巴,喃喃道:“阮非居然認識離云,這真讓人意外……”
“不意外啊。”于現卻說,“誰不知道白法醫喜歡畫,阮非有自己的私人畫廊,也是個愛畫之人,有相同興趣愛好的人很容易湊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