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偵文里破案[穿書]》》第156章

  林子川嘆了一口氣,放緩了語調,勸道:“夕譜, 其實當時情況復雜, 就算你傷了人, 也情有可原,警察叔叔是不會怪你的。”

  林子川的雙眼死死盯著徐夕譜的雙眼,當盯住一個人的眼睛看的時候,如果那個人正在說謊,那麼他會目光躲閃。林子川知道這個道理和技巧,也常常在審訊過程中運用這一技巧。

  徐夕譜的右手出了汗,在桌子下面使勁捏著自己的褲子。徐夕譜表面是一只兔子,內心卻是一只狐貍,她思緒飛轉,想道:他們猜到我說了謊,他們到底猜到了多少?他們這次到家里來找我,是想聽我說他們想要的答案的。如果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他們會不會把我拉去測謊?怎麼辦,怎麼辦……

  大滴眼淚從徐夕譜眼中掉了出來,徐夕譜怯生生地抬起頭看著林子川,巴掌大的小臉上,大大的眼睛里含著淚水,無論哪個成年人見了,都要心中一軟,甚至在心里愧疚自己剛才不應該這樣欺負一個柔弱的小女孩。

  徐夕譜蚊子嚶嚶地說:“叔叔,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在說謊。”

  徐夕譜哭了,不停地用手去抹眼淚。這下林子川變得手足無措起來,連忙去哄:“夕譜別哭,對不起,是叔叔不好。”

  徐夕譜敏銳地察覺到林子川的手足無措、手忙腳亂,含著淚水的眼睛里精光一閃——她找到了林子川的弱點。于是徐夕譜“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得令人心疼,她邊哭邊對林子川說:“叔叔,我是撒了謊,但我不是故意的。欺負我的不是兇手,而是李可聲和張烈,他們在教室看不好的東西,見我來了,就把我拖進教室;刺瞎張烈雙眼的不是兇手,是我,因為他當時欺負我。

但是,但是,除了這些之外,我就沒有再說謊了,我真的只撒了這兩個謊……我……我……”徐夕譜哭得上氣不接上氣,“叔叔,我刺瞎了張烈的雙眼,警察是不是會抓我去坐牢啊?”

  林子川連忙去找紙巾給徐夕譜擦眼淚。一旁的女刑警安撫道:“夕譜放心,聽我說,你這是正當防衛,警察不會抓你的。”

  徐夕譜學著電視劇里演的那樣舉起右手對天發誓,邊哭邊說:“我發誓,除了這些之外,我就沒有再撒謊了。我知道撒謊不對,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害怕警察知道是我刺瞎了張烈雙眼的話,會抓我坐牢。”

  林子川一邊幫徐夕譜擦眼淚,一邊哄道:“叔叔相信你。沒有人抓你坐牢。”林子川無奈地嘆了聲氣,把雙手搭在徐夕譜的雙肩上,語重心長地教育道:“夕譜,叔叔在這里嚴肅地教育你,無論什麼時候在警察面前都一定要說真話,因為你小小的一個謊言,都有可能擾亂調查方向,妨礙案件偵查。明白了嗎,夕譜?”

  徐夕譜用力地一點頭,“我明白了。對不起,以后我不會再這樣了。”

  林子川在筆記本上記錄下“張烈的眼睛是被徐夕譜刺瞎的,而非兇手”,然后放緩了聲調問徐夕譜:“是用什麼工具刺瞎張烈的?”

  “我們上美術課時用的手工剪刀。”

  “剪刀后來藏到哪里去了?”

  徐夕譜誠實地回答:“我們教室門外的走廊上有一道長長的花圃,花圃中種著迎春花藤,我把剪刀埋在花圃的泥土里了。”

  林子川忽然想起來他第一次見到徐夕譜時,徐夕譜的指甲縫里塞了泥,他以為是摔跤的時候在地上刮的,沒想到原來是埋兇器的時候留下的痕跡。

  談起刺瞎張烈的過程時,徐夕譜說:“那個人闖進教室,先殺了李可聲后殺了張烈,我是在張烈倒地后才用剪刀去刺張烈的眼睛的。我當時腦袋氣暈了,只想報仇,李可聲和張烈他們想欺負我,他們甚至不戴安全套,我當時害怕極了,這樣會懷孕的……”

  徐夕譜說到這里,盛柳突然推門而入,臉上的表情跟見了鬼一樣驚恐。她大驚失色,指著徐夕譜怒道:“你……你……你剛才說什麼?你是從哪里知道這些東西的?你是不是學壞了,啊?”

  說著盛柳就要去抓徐夕譜,看架勢是要把她打一頓。林子川和女刑警急忙來勸,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跟徐夕譜再三確認過她的證詞里不再有謊言后,林子川和女刑警離開了徐夕譜的家。

  回程的路上,女刑警對林子川說:“剛才徐媽媽的做法不對。她一聽到從夕譜口中說出‘安全套’、‘懷孕’這些詞,就跟見了鬼一樣慌張,甚至以為夕譜跟誰學壞了。實際上夕譜懂這些才是對的,都上初中了,性教育早就應該有了。在這方面,夕譜比她媽媽做得好。”

  “現在學校的課上會教這些知識嗎?”林子川問。

  “課上是不教的,但有相關讀本,還有一些不錯的課外科普書也會教這些。”

  林子川說:“我覺得夕譜懂的東西挺多的。”

  女刑警道:“懂得再多也只是個小孩子。林隊你剛才把她嚇成那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都在哆嗦,那可憐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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