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偵文里破案[穿書]》》第119章

他們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群,有人發了群消息。

  周巖:鄭藜不承認自己幫莫崇晉做的不在場證明是假的,他的言辭滴水不漏。

  林子川:是否跟他透露了莫崇晉就在隔壁審?

  周巖:透露了,但他從頭到尾很鎮定。

  林子川:說明給他的危機感還不夠。小周,你把上次跟王宗連線的錄像放給他看,告訴他警方已經充分了解了十年前被抹去的那場實驗的真相,他會很慌張。

  周巖:能行嗎?

  林子川:能行,他在意這個。

  比起周巖,于現這邊似乎順利許多。

  審訊室里,于現一臉嚴肅地說:“鄭藜,十年前他幫你做過一次不在場證明,施今同一案中,他又幫你做了一次。但后來他主動找到了警方,推翻了自己幫你做過的所有不在場證明,他指證,你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于現語氣非常嚴厲,但莫崇晉毫不露怯,他看起來很坦然,看著于現的眼睛問:“只有他的證詞嗎?你們還有其他物證嗎?”

  于現沉默了,一言不發,面露猶豫之色——這是林子川教的。

  莫崇晉根據于現的神情判斷:沒有物證,只有人證。

  莫崇晉幾乎毫不猶豫地相信了鄭藜會出賣他,因為原姝那句話——“聽說這個同伙跟兇手的身份天差地別,他其實很看不起兇手”。莫崇晉潛意識里覺得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不尊重自己,鄭藜顯然也是其中之一。一個不尊重自己的人,肯定不值得信任。

  莫崇晉的心里在打鼓,面上卻掩飾得很好,一點表情也沒有。鄭藜出賣了他,那麼莫崇晉現在最應該考慮的是,如何在不利的情境下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現在堵鄭藜的嘴是來不及了,不如將計就計,把帽子扣到他的頭上,只有這樣,才能為自己謀求最大的利益。莫崇晉想。

  莫崇晉很會演,他用力一拍桌子,又激動又委屈,“警官先生,您怎麼能只聽鄭藜的一面之詞呢?我……我……”

  “你什麼?”于現沉下臉,厲聲喝道。

  莫崇晉眼睛一閉,仿佛做出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他顫聲說道:“我招了,我全招了!其實,鄭藜才是真正的兇手!鄭藜幫我做的不在場證明都是假的。但做假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他自己。他為我做不在場證明,其實也反向證明了案發時他也不在現場,不是嗎?他利用了我洗刷他的嫌疑。”

  于現露出驚訝的表情,“你說什麼?”

  莫崇晉仿佛十分委屈,哭訴道:“十年前,我差點就成了警方的嫌疑人,我很害怕,雖然兇手確實不是我,但我沒有不在場證明。這時鄭藜找到了我,說讓他來撒個謊,他幫我做不在場證明。鄭藜說他知道我是個老實人,不希望我被冤枉了。我當年很無知,真以為他是個好人,加上沒見過什麼世面,見到警察就害怕,就輕易地答應了他。十年后,他故技重施,我心里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但有十年前撒謊的把柄在他手上,只好什麼都聽他的。”

  于現點了點頭,把莫崇晉說的都記錄了下來。同時一旁的錄像機閃著紅光,完整地錄下了莫崇晉說的那句話——“鄭藜幫我做的不在場證明都是假的”。

  莫崇晉自認為聰明,卻撒了一個愚蠢的、致命的謊。這跟囚徒困境中的囚徒一模一樣,各自都以為做了最有利于自己利益的選擇,實際上走的是一步臭得不能再臭的爛棋。

  另一邊,周巖往后一仰,靠在椅子靠背上。鄭藜看完了王宗的連線錄像,認命似的閉上了眼。

  周巖想起林子川說過的那句話——“他們內心有鬼”。于是故意表現出胸有成竹的樣子,說:“莫崇晉就在隔壁受審,你猜他會說什麼?”

  鄭藜倒是冷靜了下來,經過一番分析后,他緩緩開口:“囚徒困境。”

  周巖一驚,難道鄭藜把林子川的布局猜到了?這下還怎麼玩?

  鄭藜的頭垂了下去,像一個落敗的俘兵。他說道:“莫崇晉不可能信任我,這種情況下,他會在他的立場上做出最有利于他自己的選擇。他不可能承認自己的罪行的,我猜他會把所有的罪嫁禍到我頭上。他如果想把罪嫁禍到我頭上,首先要讓我有作案時間。他可能會犯一個錯誤,為了證明我有作案時間,自己推翻自己的不在場證明,這恐怕正中警方下懷。”

  周巖心放了回去。他想此時鄭藜已經做出了選擇。

  鄭藜說:“十年前我包庇他,是因為害怕我的實驗和實驗造成的后果曝光,影響我在學術界的發展。十年后我包庇他,是因為十年前的把柄抓在他手里。我終日惶惶不安,我知道因為我的自私和沽名釣譽已經釀成大錯。我覺得自己沒臉再活在世上。”

  “十年前的一念之差,一步錯,步步錯。”周巖說,“鄭教授,我希望你能夠作為證人指證莫崇晉的罪行,至于你因為包庇罪所要受到的刑罰,警方會想辦法為你減輕。”

  鄭藜長長地嘆了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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