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林子川向原姝和白離云豎起大拇指,說:“技術中隊好樣的, 這麼不起眼的一條線索都能被你們找到。”
技術中隊給林子川拋了一條線索,指向胡平旭, 林子川接下里要做的,自然就是查胡平旭的資料。
胡平旭, 二十七歲,高中文憑, 單身, 半年前進入新月現代舞團工作, 為人和善友好。
林子川看著電腦上胡平旭的照片,心想:這個人是不是新月現代舞團這個毒窩的“圈中人”?
林子川又查了胡平旭的近期行蹤,發現胡平旭頻頻光顧一家酒吧,叫熙然酒吧。
城南路有一條著名的酒吧街,燈紅酒綠,好不熱鬧,來自各地的文藝青年、流浪歌手以及游客聚集在這里,胡平旭頻頻光顧的那家熙然酒吧就位于這條街上。
林子川根據現有信息,在地圖上標注了胡平旭在酒吧街打轉的軌跡,并將軌跡牢記于心,晚上的時候換上便裝去了趟酒吧街。
林子川從西入口進入酒吧一條街,沒有走直道,而是竄到右手邊一條小巷中。酒吧街有很多岔出去的巷子,跟主道一樣,都開滿了酒吧。林子川在復現胡平旭的軌跡。
此時正是晚上,又是熱天,街上不乏穿著吊帶熱褲的美女,林子川已經被好幾個二十歲左右的女生要微信了。林子川汗流涔涔,這些小姑娘比自己小了七八歲,但膽大不扭捏,比絕大多數男人都要瀟灑坦蕩,林子川不由感慨,時代變了。
復現胡平旭的軌跡簡直能累死人,胡平旭七彎八繞地走,跟條蛇一樣,乍一看似乎真的是個閑著沒事干來酒吧街閑逛的人。
“這條街也確實神經病,設計這麼復雜干嘛?”林子川走累了,停下來吐槽,“每家店面都長得差不多,不熟的人竄進來肯定得迷路。”
說到這里,林子川的頭腦中冒出來一個想法:難道胡平旭在熟悉地形?
倒也不是不可能,可他熟悉地形干什麼?
終于走到了熙然酒吧門口,跟其他熱鬧吵雜的酒吧不同,熙然酒吧更像一間清吧。熙然酒吧在二樓,店面面積很大,燈光調得很暗,有一個年輕小哥哥抱著吉他在彈唱文藝舒緩的歌曲。靠窗的座位意境最好,轉頭望窗外時看到的是喧鬧凡塵,視線回到店里時所見的是安和閑適。
林子川決定選一個窗邊的座位坐下,就在這時,一個短發女生吸引了他的注意。林子川臉色微變,大步上前,“征英?”
沒錯,坐在酒吧里很認真地聽小哥哥彈唱的,就是林子川的師父柳成樺的女兒柳征英。
柳征英的椅子旁放著一個巨大的黑色背包,她見到林子川十分意外,叫了聲:“林隊?”
林子川低聲斥道:“你一個小孩子跑到這種地方來干什麼?”
“什麼小孩子?”柳征英面露不滿,“我已經成年了。”
“那也不能來。”
“喲,您說不來就不來啊?您就算說不來,我也來了幾天了。高考完有這麼長一個假期,我難道天天呆在家里?那不得悶死我。”
林子川注意到柳征英的目光落在酒吧中抱著吉他彈唱的男歌手身上,連忙一屁股坐在柳征英對面,急急忙忙對她說:“我說,你是不是看上駐唱那小子了?這種駐唱歌手,大都履歷復雜,你離他們遠點。
”
柳征英不以為然,“駐唱歌手怎麼了?聽說大明星宋瑾風都是駐唱歌手出身呢。”
“你……”林子川還想說什麼,卻被柳征英無情打斷,柳征英低聲對林子川說:“說正經的,林隊,我來這可不是為了這里的駐唱小哥哥。三天前的一個白天,我牽著多寶路過酒吧街,酒吧街白天的時候店面幾乎都不開門,人很少,可以牽狗進來。林隊,你猜發生了什麼?”
“什麼?”
柳征英湊近林子川的耳邊,“多寶沖著一個身高很高,年紀27左右的年輕帥哥搖尾、吠叫。林隊,多寶退役前是一條緝毒犬,雖然退役了,但訓練反應還在,這種搖尾和吠叫的反應說明,那個年輕帥哥,要麼身上藏著毒品,要麼剛剛接觸過毒品!”
“后來呢?”
“后來這個男人就不見了。我在酒吧街蹲守了三天,熟悉了這里的地形,并成功弄清楚這個男人的蹤跡。十五分鐘之后,那個男人會來到窗外的這根電線桿下,站著拍照。拍完照之后他走上熙然酒吧,跟老板聊天,聊五分鐘就走,絕不多呆。林隊,是不是很神秘?”
話音剛落,林子川“啪”的一下拍了下柳征英的頭,氣道:“神秘你個頭!還自己調查?警方都是吃白飯的嗎用得著你這個小姑娘調查?下次遇到這種情況就報警,或者跟你爸說,跟我說也可以。”
柳征英卻一揚眉毛,“人是多寶發現的,多寶記得他的味道,要抓住他,也得讓多寶幫忙才行,現在多寶只聽我的話。”
“你把多寶帶出來了?”
柳征英拍了拍身旁那個巨大的黑色背包。
林子川這下知道背包為什麼這麼大了。
十五分鐘后,一個戴著鴨舌帽,穿著黑衣服的男人出現在了林子川視線里,跟柳征英說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