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藍決然地說:“我知道那個獻祭,你的姐姐我也知道是誰了。”
“用這種辦法建立起來的新監獄封印本來就不穩定,現在封印會松動是必然的結果。”
阿藍畢竟是江苗的前同事,時闕把這些事情給它一說,阿藍當即就猜到了這個地方現在的情況。
它說:“封印的松動和尸塊的缺失有關,會有這幾個尸塊的缺失也是因為這里的陰氣過重。”
“在這麼重的陰氣影響下,這些尸塊無論如何也會受到影響。”
阿藍說它知道這些尸塊在哪,這是它最后的補救辦法了。
只是它有些不確定:“你姐姐……有些不應該啊。”
“她是我見過最堅定純粹的人了,如果是她選擇了獻祭,這麼堅定的人死后根本就產生不了怨氣。”
“別說是怨氣了,她的尸體說不定比塵落的血肉還能加固監獄的建設。”
阿藍不愧是江苗的前同事。
時闕說:“不是姐姐。”
“姐姐的尸體最開始是在陣法里的,但后面某天突然就消失了。”
他接著說:“姐姐的尸塊全部都散落到了她的房間里。”
因為獻祭后本來也是焦黑的形態,看起來就像是被火燒過一樣,所以這些尸塊混在大火灼燒后的房屋里才會毫無違和感。
也成了玩家到來后迷惑每一批玩家的存在。
死人沒辦法觸碰到自己的尸體,這是每個世界都定死了的規矩。
江苗沒辦法搬動自己的尸體,全靠阿闕幫忙把這些尸塊運回1601號房。
最開始的時候阿闕還可以憑借他的力量把這些尸塊一個個收集好,再重新放回十六樓的陣法中。
可是越到后面,時闕對這些尸塊的搬運就越是吃力。
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一次又一次的常識,從最開始的麻煩但并不辛苦,變成后面每個尸塊都重如千斤,搬運一次都讓阿闕艱難無比。
但饒是這樣,阿闕也不怕艱辛,每一次都把江苗的尸塊搬了回去。
哪怕每次阿闕剛整理好江苗的尸體,下一秒這些尸塊就全部消失重新回到了401號房。、
江苗被困在方寸之地,到后面她每一次重新見到自己的尸塊都會崩潰一次。
——這意味著阿闕又要重新搬動了。
阿闕和系統倔了很久。
最后還是系統先一步妥協——它直接禁止阿闕去觸碰這些尸塊了。
無論是江苗的尸體還是她同伴的尸體,阿闕都沒辦法去觸碰。
阿闕又嘗試了很多次,直到他確認自己想不出別的辦法,這才讓阿闕停下了對尸體的搬動。
久而久之,江苗也習慣了這些尸塊散落在自己的屋子里。
所以不是巧合。
只要江苗的尸體存在在陣法里一天,這個封印就不會松動。
這樣睜眼換誰也不行。
系統和塵落都不希望新監獄的建成。
時闕瞬間就抓住了重點。
時闕沒有向阿藍過多渲染阿闕每次搬運尸塊時的艱難,淡淡地帶過了這一段,只說出了為什麼江苗的尸體沒能成為陣眼。
阿藍臉色頹敗,不一會又咬牙切齒道:“塵落這哪是不負責,他這是真的不想監獄的建成啊!”
阿藍實在想不明白塵落為什麼要這麼做。
它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穩住情緒。
鬼魂的情緒來得要比一般的人類強烈許多,阿藍怕自己忍不住直接失去理智。
時闕大概把囚地封印處的事情給阿藍說了一下,得知丟失的五個尸塊和心肝脾肺腎相對應后,這點異常已經打擊不到短時間內經歷過多的阿藍了。
它說:“既然都知道有人不想要這座監獄存在了,這些藏在背后的畜生玩意在封印上做的手腳還多嗎?”
據阿藍所說,這座監獄本來就是用來鎮壓威脅人類的極惡怪物的存在。
管理這座監獄、保護這座監獄的安全就是一種為了全世界的大義。
所有選擇在這里工作的員工都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他才對之前一直完美的監獄長居然會逃走這件事這麼正經。
但這也側面說明了,還有很多藏在暗處的壞種希望這座監獄出問題。
阿藍說:“我大概知道這些尸塊在哪里,我可以帶你們去把這些尸塊找回來。”
同時阿藍已經在想要怎麼盡自己最后的力量加固封印。
誰知時闕卻拒絕了他:“不用了。”
盯著阿藍疑惑的目光,時闕直接上前一步拉開安全門:“讓我的同伴們和你一起去可以嗎?”
上了鎖的安全門被時闕一拉就開,門鎖像脆弱的豆腐一樣掉到了地上。
偷聽的玩家們誰也沒想到時闕會這麼做。
突然被時闕發現他們的偷聽行為,再厚臉皮的玩家這會都有些尷尬。
還是崔安率先打了個招呼:“好巧,居然在這里見面了。”
時闕沒有和他們廢話:“你們要不要和阿藍去尋找尸塊?”
“我還有另外的事情要做。”
被誤認為核心NPC的好處立馬就體現出來了。
時闕說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三個玩家都覺得合理。
找尸塊是玩家們的主線任務,核心NPC嘛,肯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