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喬:……
“Детка……”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就是想和你一起沿著馬路走一走。”
鹿祈心想,他男朋友真的又愛撒嬌又黏人啊,但人是自己選的,又是個受過傷的小可憐,他能怎麼辦呢?
慣著吧。
于是點頭答應下來,讓慕南喬一會兒把地址發過來。
……
掛掉電話,慕南喬唇角的笑意還在,“咚咚”兩聲沉悶的敲擊聲,終于讓他回過神來。
慕川柏用拐杖敲地板,把兒子的魂兒叫回來。
“德行。”他嗤笑,“笑得一臉春.情,能不能有點出息。”
可惜慕南喬的臉皮比牛皮還厚,這麼一句冷嘲熱諷對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反而很理解獨守空房的老父親對自己的嫉妒之情。
寂寞難耐,還要應付樓上那些老東西,他都同情他爸。
慕川柏:“……你什麼眼神看你老子?”
“沒什麼。”慕南喬一聳肩,開始說正事,“爸,樓上那幾個安生了半年,現在終于坐不住凳子了,得想辦法把他們手里的股份收回來。”
談起正事,父子倆還是齊心協力的,慕川柏點頭,拿出手機說:“我給你推薦幾個人的名片,你多接觸一下,這幾個人和今天晚上約你吃飯的二世祖不一樣,是真的用得上的人……”
但二世祖也有二世祖的用處,圈子里的年輕人大多數都代表著身后長輩的意志,慕南喬也得應付著。
微信給慕南喬發了幾個人的名片,慕川柏發現慕南喬換了頭像,看著像圣瓦西里大教堂,廣場上有個比耶的背影,應該是小鹿,他想放大看看,一不小心連著點了兩下。
【我拍了拍“南喬”的肩,提醒他該收房租了】
慕川柏:???
他抬頭問兒子,“你把哪套房子租出去了?”
慕南喬面不改色,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就那套租出去了,空著也是空著。”
慕川柏:???
所以到底是哪套?
……
今晚的酒宴說到底多少有點尷尬,少爺們面面相覷,有點不知道該干什麼。
以前大家聚一起,林淵是個會玩的,無論是酒吧泡妹還是找幾個外圍男女過來陪著喝一杯,他們也算得心應手,現在林淵直接被雷霆手段弄進去了,他們這幫塑料兄弟雖說不至于為他和慕家作對,但面對慕南喬時,真是說不出的發虛。
這人往對面一坐,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收拾他們如砍瓜切菜”的氣場,讓他們不由得心生敬畏。
但也不是沒人和慕南喬說話,有錢人家的教育資源還是十分豐厚的,教出來的也不都是紈绔子弟,總有一兩個精英,兩三個人在和慕南喬談最近的幾次競標,有打探的意思,都被慕南喬四兩撥千斤的一句“出來玩不談工作”給駁回去了。
這出來“玩”,也就是規規整整的吃頓飯,和林淵玩的那幾個少爺欲哭無淚,回想起這麼純潔的飯局,還是他們上次過六一兒童節的時候。
好在慕南喬倒也沒端著,誰過去寒暄都給面子的喝一杯,他們完成了長輩的任務,也就真的乖乖吃飯去了。
至少面上大家都其樂融融。
酒過三巡,點到即止,有人說畢業設計還沒弄完,提出先走一步,于是大家就此作罷,紛紛起身,慕南喬和那幾個早早接觸家里生意的還有的幾句要聊,于是年紀小一點都這批人就先下來了。
“我草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出了酒店門,這幫人轟然笑出聲,紛紛起哄:“高老二你特麼還能說出畢設來,你自己讀的專業全稱是什麼你知道麼?”
“滾滾滾!”被取笑人惱羞成怒的罵:“你們特麼的不敢吱聲,微信群里搖骰子把我弄出來了,我能說什麼?!那慕南喬比我大不了幾歲,嘿奇了個怪的!他往那一坐,簡直像我爹一樣!我見到親爹都沒這麼老實!”
“草,誰不怕他。”有人低聲罵了句,“慕瑞墳頭草都生出來了,林淵進去了,他手段厲害著呢……”
一群人往停車場走,有人小聲說:“媽的,幸虧我比他們小幾歲,沒摻合進這些事里……唉?高哥你看,路邊那騎機車的小男生,那腰那腿那翹臀,有點東西啊……”
眾人聞言都下意識的往他指的方向看,直男直接笑出聲:“媽的,你基佬雷達又響了……”
但一眼看過去,平心而論,確實是個頎長挺拔的小帥哥,機車是黑紅兩色的,他穿著休閑裝,白色夾克,長腿支在地上,低著頭在發短信,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那張臉意外的干凈,頰邊還有個小梨渦,透著股乖巧勁兒。
“媽的,甜辣口……”有人喃喃出聲。
這反差看得人心癢癢,借著酒勁兒,幾個人蠢蠢欲動起來,其中一個哎呦一聲,低聲說:“這小男生我知道,林淵包過,有股倔勁兒,據我所知還是個雛,林大少直到進去都沒把人吃到嘴。”
有人問:“之前林淵不是喜歡找……咳,那位的替身嗎?我看這也不像啊……”
眾人一起沉默下來,都覺得林淵多少有點瞎。
“不管了,我吃這款,我去試試能不能弄到手……”那說沒交畢設的高少爺清了清嗓子,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自以為風流倜儻的對著那青年擠出個氣泡音:“朋友,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