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喬把他抱起來一些,腦袋端端正正的枕在枕頭上,鹿祈側身抱著枕頭蹭了蹭,微微蜷縮起來,又下意識的伸著胳膊開始尋找熱源。
勾唇笑了笑,慕南喬無比慶幸最近天氣轉涼,鹿祈很喜歡他這個電熱毯,他躺下,把人勾進懷里。
本以為會心緒澎湃,難以入眠,但并沒有。
這個人就在懷里,手指依賴的勾著他的領口,他們剛做完親密的事,鹿祈眼尾浸著的紅,被吻腫的唇,帶著哭腔的綿軟斥罵……
這的一切一切,都讓他滿足的飄飄然。
窗外的雨還在下,輕敲著玻璃和窗欞,而在這一方小天地里,他擁抱著自己的愛人,好像再沉重的枷鎖也禁錮不住他,于是身心都放松下來,很快就闔上了眼睫。
……
雨是在凌晨停下的,第二天是個大晴天。
慕南喬被窗簾縫隙漏進來的陽光晃醒了,抬手遮了下眼睛,睜眼卻看見懷抱里的人已經醒了,烏溜溜的一雙鹿眼正盯著他看。
“早安,男朋友……”慕南喬慵懶的笑,“你不知道盯著一個人超過三十秒,不是要打架就是要接吻嗎?”
他湊近一點,“我猜你是吻我……”
“怎麼就不能是打你?”鹿祈氣哼哼的把手機給他看。
搜索框里明明白白的寫著:鹿肉的功效。
慕南喬:……
小慕總在商場上巧舌如簧,這一刻卻突然啞口無言了,最后竟然像個小朋友一樣湊過去耍賴撒嬌,抱著鹿祈輕吻他的頭發、耳朵和鼻梁。
“我提醒過你的,我說過要換一樣的……”他低聲狡辯,“是你說沒吃過,要嘗鮮。”
鹿祈在被子里踢他的小腿,“那你不會提醒我少吃?我說你昨天怎麼一點都不吃……”
“你確定讓我吃?”慕南喬眉峰一挑,“不吃你都嫌慢,吃了你還能讓我上床嗎?”
鹿祈哽住。
“反正……反正……”鹿祈想了想,“反正搬家的事,再等等吧。”
這就不太妙了。
慕南喬神色一正,“我昨天哪里做的不好?你不舒服?你說,我改進。”
鹿祈:……
這該怎麼說呢,實在是無可挑剔,就算現在回想起來仍讓人覺得心跳加速。
面對慕南喬那雙“虛心求教”的眼睛,鹿祈支吾了半天,終于自暴自棄的一閉眼睛:“反正我就是害怕,你那個東西……太……”
他很小聲的說:“大……”
慕南喬愣了一下。
硬件設施的問題,他就算態度再好也解決不了,慕南喬嘆了口氣,委婉暗示,“寶寶,我覺得不大,會不會是你的……”
鹿祈炸毛,直接坐了起來,“才不是,林淵的還不如我呢!”
很久沒聽到這大冤種的名字了,慕南喬甚至回想了兩秒,然后皺著眉問:“他那玩意兒什麼時候扎了你的眼睛?”
扎這個字,就用的很是微妙。
“有一次在他車上看到了一盒套。”鹿祈面無表情的說:“小碼。”
慕南喬實在沒忍住,一大早上差點笑岔氣。
笑完之后還是得解決問題,慕南喬昧著良心說:“真不大……”
鹿祈將信將疑。
“再說這和搬家有什麼關系?”慕南喬漸漸收斂了笑意,只余下一層淺淺的蕩漾在眼底,“我又不是滿腦子都是這些東西,想和你親近是真的,但也沒這麼色.欲熏心,還是你覺得我會強迫你?”
這次鹿祈果斷的搖搖頭。
“云盛星瀾位置好,物業管理嚴格,不會放業主之外的人進來,你住在那里,晚上學校有事回來的晚我也不會太擔心,還有……”慕南喬嘆了口氣,“寶貝兒,我上次車被劃了,小張去物業查監控,結果發現監控已經落了一層灰。
”
慕南喬的車有多貴,鹿祈是知道的,這不算小損失了,他轉眼就忘了自己還在發脾氣,認真想了想,“下個月再搬吧?我交了三個月的房租,提前走不給退的。”
而他那身價高貴的男朋友并沒有看不起這幾千塊錢,漂亮的狐貍眼一彎,說了個“好”。.
洗漱的時候,慕南喬偏要和他一起擠在洗手臺前,兩個人肩抵著肩,慕南喬說:“下個月塔利婭女士誠摯的邀請你去俄羅斯看她的演出,怎麼樣鹿先生?有時間嗎?”
時間鹿祈是有的,但他沒俄羅斯的護照,正猶豫著,慕南喬說:“她下個月生日,這場演出之后,她就要告別舞臺了。”
鹿祈恍然想起,塔利婭其實并不年輕了,芭蕾舞舞者常因傷痛告別舞臺,職業生涯比其他工作要短,而塔利婭已經算結束晚的那種了。
“那要去的……”鹿祈咬著牙刷點頭,“還要準備禮物,我送畫可以嗎?唔,我只會畫畫……”
“她肯定特別喜歡。”慕南喬說:“你要是送她個‘男菩薩’,她會高興的抱起你轉圈。”
鹿祈覺得不行,搖頭:“阿姨高不高興我不知道,但叔叔肯定不高興。”
慕南喬不以為意,“這點容人之量,我爸還是有的,就像我,看你畫別的男人我就不會吃醋。”
但他會在別的地方討回來。
有小張助理幫著辦手續,鹿祈的護照辦的很順利,慕川柏和慕南喬父子倆連著加班幾天,把工作進度趕了出來,三個人在機場匯合,準備飛莫斯科。
登機時,鹿祈彎著眼睛開玩笑說:“我以為你們霸總都要坐私人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