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他之前那些荒謬無比,邏輯詭異的想法里倒有一條是對的,那就是——洛鳴山確實開心了。
他開心得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興奮的光芒,雖然身上也緊張地滲出了汗,但還是一臉愉悅地親著趙行臉頰繼續。
趙行一邊疼得直打哆嗦,一邊用此生最惡毒的語言對洛鳴山進行人身攻擊,讓他停下來,滾出去。
可洛鳴山卻翻過趙行的身體,把他按在身下,湊近他耳畔:“哥哥不要一邊哭一邊罵我,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操。
趙行終于選擇放棄反抗。
他把臉埋在枕頭里,絕望地閉上眼。
“……潤滑啊,傻逼。”
趙行一睜開眼就看見了洛鳴山眉眼彎彎朝他笑著的臉。
趙行:“……”
趙行選擇重新閉上眼。
洛鳴山摟著他的腰,輕輕蹭著他的臉,聲音里都是抑制不住的快樂:“哥哥是還很困,想繼續睡覺嗎?”
沒等趙行回答,他就把臉頰埋在了趙行的頸窩里:“好啊,那我們繼續睡吧。”
趙行按著洛鳴山的臉把他推開,聲音啞得厲害:“不困,只是不想看見你。”
洛鳴山:“為什麼啊?我為了讓哥哥一睜開眼就看見我,這兩天哪里都沒去。”
“因為我怕我會忍不住殺——”趙行忽然睜開眼,“兩天?”
趙行立刻轉頭看了一眼表。
他隱隱約約記得自己昏睡過去的時候好像聽到了正午的鐘聲。
現在剛好也是正午12點,不過已經是第三天的正午12點。
他竟然足足睡了48個小時。
趙行臉色變得青一陣白一陣的。
任何一個男人在初夜過后累得睡了兩天兩夜,都是奇恥大辱。
洛鳴山:“哥哥別擔心,我問過樹靈了,你只是太累了,這麼多天都沒好好睡過覺,所以才睡了這麼久,身體并沒有問題。”
對哦,自從離開小島之后,他就沒好好睡過覺。
這樣一想,趙行心里就微微舒坦了一點。
似乎是知道趙行的心中所想,洛鳴山抱著他,像小狗一樣蹭了蹭,夸贊他:“哥哥很厲害的,五次才睡著。”
趙行:“……”
謝謝,但不會夸人就別他媽亂夸。
趙行磨了磨牙。
趙行撐著手從床上坐起來,忽然,他感受到了什麼,皺了皺眉,低下頭。
洛鳴山立刻緊張了起來:“哥哥,你還疼嗎?我抹過藥膏了,要不要再抹一次?”
趙行:“……不用。”
不知道這兩天洛鳴山給他抹過多少次藥膏,疼倒是不疼,就是有點怪怪的。
有問題的是趙行的右手腕。
蘭妍之前給他手腕上纏了綠絲帶,現在卻已經消失不見了,與此同時,消失不見的還有骨折帶來的傷痛和之前那個醫生給他纏繞的繃帶和打上的石膏。
洛鳴山順著趙行的視線看向他的右手,道:“樹靈前兩天就到了,我讓他給哥哥治療了一下手腕,哥哥感覺怎麼樣?還有不舒服嗎?”
趙行:“上面的絲帶呢?”
“在這里,”洛鳴山從床頭柜里拿出了那條綠色的絲帶,笑了笑,“我還在想為什麼之前脫哥哥衣服的時候,哥哥死活不讓我解這條絲帶,原來這條絲帶可以治愈骨折。”
趙行接過絲帶:“這條絲帶真的可以治愈骨折嗎?”
洛鳴山點點頭:“樹靈說是他們同族人售賣出去的醫療品,有很好的治愈價值,只不過需要貼膚使用,綁在繃帶上面是沒有效用的,所以這條絲帶現在還是完好無損,沒有使用痕跡的。
”
“原來是這樣。”趙行略帶諷意地笑了一聲。
他將這團無用的母愛扔進垃圾桶里,掀開被子準備穿衣起床。
可被子一掀開,他就愣住了。
他身體上全都是斑駁的痕跡,瘀青,吻痕,牙印,不著寸縷,淫靡十分。
趙行臉色立刻就青了,他轉頭看向洛鳴山,磨了磨牙:“你就是這樣讓樹靈進來為我看病的?”
“怎麼可能?他來之前我為哥哥穿好衣服了。”
趙行聽完更想咬牙了:“然后呢?”
洛鳴山甜甜地笑彎了眼:“他走之后,我又幫哥哥把衣服脫掉了。”
趙行:“……”
用得著脫得這麼干凈嗎?
等等!
趙行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睡了整整兩天,他身上這些痕跡怎麼還這麼新鮮?
趙行環顧四周,忽然發現那個他花了三十積分重金購買的潤滑劑正在垃圾桶里安靜地躺著。
已經空瓶了。
趙行:“……”
趙行看向洛鳴山,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他:“這兩天……你一共做了幾次?”
洛鳴山眼神開始飄忽不定,臉頰也變得紅撲撲的,他小聲說:“等一下,哥哥你讓我數一數。”
“你他媽——”
趙行咽下幾乎脫口而出的臟話,選擇一腳把洛鳴山從床上踹了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堪堪穩定好情緒,然后拿著衣服就有些步履不穩地去浴室洗澡。
洛鳴山從地上爬起來,提醒他:“哥哥,兩個小時前我剛給你洗過澡了。”
趙行:“你閉嘴!”
——他并不想知道自己兩個小時前剛被人上過!
微涼的水從花灑里噴灑出來淋在臉頰上。
趙行仰起頭,任涼水沖刷,心中悔恨不已。
早知道喝醉酒的代價是這麼慘烈,他一定一出生就給身上紋上三個大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