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復數次。
直到洛鳴山小心翼翼地開口:“趙哥,我說完了。”
趙行都沒怎麼聽他說話,自然也沒對他的反省做出評價,他目光又一次從洛鳴山的嘴唇掃過,問他:“恨不恨我?”
洛鳴山眼睛睜大了些,似乎有些不明所以。
趙行:“我剛剛差點強暴你,你恨不恨我?”
洛鳴山臉色忽然變得有些不自然,可他抬頭看向趙行的時候,一雙眼睛卻清透澄澈,不帶半點兒怨意,甚至連恐懼和后怕都沒有。
他搖了搖頭,小聲說:“我知道趙哥是為我好,你以為我犯了蠢,做了錯事,所以才想用這種方式讓我長記性,讓我保護好自己,學會自尊自愛。”
是嗎?
中心湖附近的那場毆打,或許真的有上述原因。
可他剛剛的暴行就不一定了。
到底是真想教育洛鳴山,還是無法壓抑自己的怒氣和嫉妒,趙行分得很清。
就算他自己分不清,他沖了十多分鐘冷水澡才漸漸冷靜下去的身體也足夠幫他分清了。
趙行再次打量洛鳴山。
洛鳴山乖乖地在他眼前站著,眼睛里沒有一點兒怨恨和害怕,干干凈凈地呈現著依賴和信任,乖順,安靜又漂亮。
可他嘴唇被自己咬傷,白皙的脖頸也留著幾道指痕,乍一看,像是粗暴的床事留下來的痕跡,平增幾分曖昧。
趙行伸手摸上洛鳴山的臉龐,指腹不輕不重地摩挲著他的唇角。
洛鳴山歪了一下頭,像是小寵一樣悄悄蹭了蹭趙行的掌心。
趙行眸色一點點暗沉下來,思緒卻漸漸清明。
可是,洛鳴山本來就是他的小奴隸,小狗。
他想要他,不可以嗎?
第42章
喝過粥后,洛鳴山去拿了白塔里自備的醫療箱,并從里面取出了醫療噴霧。
趙行之前在浴室砸了一下墻,整只右手的手背關節上都是一片通紅。
這傷勢并不嚴重,如果不是洛鳴山提出來,趙行或許根本就不會管它。
但洛鳴山卻一副很在意的樣子,他小心捧著趙行的手,輕輕吹了吹,然后均勻地將噴霧噴在了傷處。
“趙哥,還疼嗎?”洛鳴山小聲問。
趙行搖頭。
地面上的東西果然不同凡響,這小小的噴霧噴在傷處,竟是一點兒痛都感覺不到了,只剩下一片冰涼。
“那就好。”洛鳴山笑了笑,將噴霧收了起來。
“你不用嗎?”趙行忽然開口,目光掃過他身上的淤青。
洛鳴山抬頭看他,一副乖巧又理所當然的模樣:“我做了錯事,傷口要多疼一陣兒才能長記性。”
趙行愣了一下。
——這是他曾經對洛鳴山說過的話,分毫不差。
趙行垂下眼,長臂一伸,從洛鳴山手里拿走了噴霧。
洛鳴山:“趙哥?”
趙行把洛鳴山拉到自己對面坐下,握著他的腳踝,把他的腿抬高,放到自己的膝蓋上。
然后拿著噴霧給洛鳴山療傷。
他表情認真,動作專注,就像是一個小孩兒在修補自己最喜歡,卻傷痕累累的洋娃娃。
趙行的手從洛鳴山腿上一個接著一個的淤青處掠過,他輕輕按壓了一下那塊兒最大的,青紫色的淤痕,心中竟忽然浮現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后悔與憐惜來——他下手還是太重了。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趙行動作一頓,自嘲地笑了一聲。
果然還是美色誤人嗎?
趙行專門練過武術,發狠揍人時一拳能打斷別人兩根肋骨,可不知道是洛鳴山扛揍還是他沒下死手,他打了洛鳴山那麼久,洛鳴山身上竟全是一些皮外傷。
即便這樣,他剛剛還是心疼了。
不過倒也能理解。
趙行指腹若有若無地擦過洛鳴山凝脂般的皮膚。
畢竟他現在,不是也在覬覦美人的身體嗎?
心疼美人破損的皮相倒也正常。
趙行坦然接受了自己心態上的改變。
——就像當時在監獄里他接受了自己其實是個看見洛鳴山哭泣就愉悅不已,甚至想要親自弄哭他的變態一樣,他現在也接受了自己想要徹底得到洛鳴山的欲望。
唔……洛洛在床上哭起來會更漂亮吧。
“趙、趙哥……”洛鳴山忽然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打斷了趙行的走神。
他語氣怯懦,身子也往后縮了一點,試圖躲過趙行的觸碰。
趙行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都已經碰到了洛鳴山的大腿,手差一點兒就要伸到短褲里面了。
洛鳴山雙手緊緊地抓著短褲側邊,垂著頭,看不清表情,卻能看見他整個耳朵和脖頸都是漲紅的,看起來像是被嚇到了。
趙行若無其事地收回手,然后把他的腿放下去,繼續道貌岸然地拿著醫療噴霧處理他上半身的傷口。
雖然已經確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但趙行還是不準備太快對洛鳴山下手。
畢竟洛鳴山年齡太小,性子太單純,趙行不想嚇到他,亦不想強迫他……因此他計劃徐徐圖之。
噴霧的處理范圍很快就從頸間移到臉龐,洛鳴山乖順地閉上了眼。
醫療噴霧依次噴上洛鳴山的額頭、臉頰和眼角,最后停留在洛鳴山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