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似乎很慘烈。陸荒之再牛逼,也不能無傷過副本吧。趙野息顧不上踹偷雞賊一腳,沖進了院子。
面對步淳齋和肉夾饃的指控,偷雞賊拒不認賬,聲稱自己只是路過,莫名其妙就被打了一頓,他要報警。
“你們說我偷雞,你們拿出證據來啊!”
又到了喜聞樂見的求捶得捶環節,步淳齋當場就把視頻回放往他臉上懟。
看完回放,步淳齋戰戰兢兢地得出結論:【千萬不能打擾Alpha筑巢,他們會變瘋批的。】
同一時間,巢里的陸荒之坐在自己筑的巢里,雙腿蜷縮,手抱著膝蓋。聞到熟悉的芝士桃子味,他閉著眼彎起唇角。他知道,芝芝桃桃回來了。
陸荒之睜開眼睛,如愿以償的看到了趙野息。他坐起身,張開手,說:“抱抱。”
趙野息氣喘吁吁,上下打量大寶貝Alpha:“你戰損情況怎麼樣,傷到哪里了?頭發還是指甲蓋?”
陸荒之皺起眉,重復道:“我要你抱我。”
趙野息給了陸荒之一個短暫的抱抱,又問:“那個偷雞賊……”
陸荒之把不解風情的Omega叼回窩里:“嗯,有被嚇到。手也受傷了,吹一下?”
趙野息看到陸荒之的手確實有些發紅,道:“吹有個毛線用。我帶了藥來,你等等。”
陸荒之抱住他:“不等。”
“我不走,我就去拿個藥,一分鐘。”
“你不能離開這個圈圈。”
“可是好擠。”趙野息道,“你的巢太小了。”他筑巢的時候是不能離開巢,陸荒之筑巢的時候是不讓他離開。霸道的Alpha。
陸荒之想了想,說:“那你團成一團,和上次一樣。”
“我筑巢我團就算了,為什麼你筑巢也要我來團?”
“因為你又小又軟。
我太硬了,團不起來。”
這時,步淳齋發來微信,說:【偷雞賊的事情交給我們。請你務必安撫好易感期的Alpha。世界的和平就由你們Omega來守護了。感恩的心,感謝有你。】
趙野息和陸荒之擠在小巢里。陸荒之枕在他腿上,姿態懶懶的,完全不像剛過了單人副本的狀態。
過了許久,陸荒之輕聲道:“學長。”
結婚之后,陸荒之就很少叫“學長”了。趙野息以為他是在說什麼夢話,應了聲:“在,學弟。”
陸荒之低聲喃喃:“你不能再突然不理我了。”
“……嗯?”他什麼時候突然不理陸荒之了?如果說有,應該也是分化之前的事。
趙野息想起了那場遙遠的辯論賽。
其實那甚至不是一場正式的比賽,只是一場表演賽。他和陸荒之不是辯論隊的選手,因為臉是學院的門面,被抓了壯丁。
表演賽結束后,趙野息失魂落魄地下了場。同學連迢迎了上來,說:“干得漂亮啊息哥,咱們雖敗猶榮,待會聚個餐慶祝一下。”
“鏈條。”趙野息語氣急切,“辯論賽的觀點不代表本人觀點,對吧對吧?”
連迢莫名其妙:“是啊,這不是常識嘛。”
趙野息深吸一口氣:“對,這是常識。”
然而即便知道這是常識,當他聽到陸荒之幫三心二意的渣男說話時,心情還是說不出的復雜。
就好像有什麼美好的東西幻滅了,類似于粉絲塌房的感覺。
連迢見趙野息神態不對,以為小帥哥是因為輸了辯論賽受到了打擊,安慰道:“嗨,不就是一場表演賽嘛。圖一樂而已,別放在心上。走走走,我請你喝飲料。”他邊說邊把趙野息推出會場,剛好看到陸荒之從另一個出口出來。
陸荒之穿著一身黑色的修身西裝,沒有系領帶,輕熟帥氣,非常符合他二十歲出頭的年紀。他看到趙野息,和身邊的同學說了句話,朝他們走來。
趙野息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心亂成了一團毛線團。
陸荒之在他面前停下,說:“學長,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順便看個電影?”
趙野息沉默許久,面無表情道:“我有約了,下次吧。”
“下次是哪次。”
“……改天。”
“改天是哪天。”陸荒之道,“學長能不能說一個具體的時間。”
不能,我現在心里很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你怎麼能想要七個老婆,那我……那我怎麼辦。
趙野息不去看他,漠然道:“我哪知道我什麼時候會有空。你干嘛非要確認得那麼清楚?”
陸荒之笑了一下,叫人看不出他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因為我會期待。”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