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野息驚恐道:“你這是從哪學來的?”
陸荒之說:“陶喬笙。”
唐斐最近很忙,全國各地亂飛,沒有小櫻花的夏威夷果慘兮兮地發霉了。他在基友那得不到共鳴,就把爪子伸向了基友的老公。
趙野息眉頭皺得死緊:“你們同病相憐我能理解,但你千萬不能被他影響,我不想要一個沙雕Alpha。”
陸荒之道:“我每天睡你也沒成沙雕,放心。”
“嗯?你這話……似有不妥。”
“帶我去上班吧,芝桃。”陸荒之從身后抱著趙野息,下巴放在對方肩膀上,“我會把自己藏好的。”
“不行,你太大只了,藏不住。”
“那我縮成一團?”
“你腿這麼長怎麼縮……”
趙野息拗不過他,最后請了一天的假留在家里陪老公。
步淳齋有點想笑,又覺得這時候笑太不厚道了:“那啥,我聽說熊教授的實驗室有進展了,今年之內Alpha的抑制劑應該可以上市。”
“今年……”趙野息彷佛戴著痛苦面具,“那我不是還要被黏幾次才能解脫。”
女同事斜眼看他:“如果我未來老公的長相和你老公一個級別——請讓他黏死我,謝謝。”
這時,關承濟走進了辦公室,對他們說:“會議室,開會。”
趙野息和步淳齋在關承濟那領取了新的支線任務:【遙遠的古村落】。
全世界一起分化已經快兩年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已經接受了這個設定,還有極少部分的人拒絕面對人類六性別的事實。
大釀村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山村,真的是“山”村,想進村要翻越一座山頭的那種。因為交通不便,年輕人出山后很少回去,村子里大多是老人和留守兒童。
有好的政策,村民的日子過得還算可以。但有小部分的老人,在思想層面還是有點固執。
前不久,大釀村爆出了一則新聞:青春期女孩分化成Alpha,奶奶大驚失色,連夜帶著孫女上山拜山神。
這件事引起了研究所的關注。很多人擔心在落后地區分化的青少年會被誤導,無法獲得正確的引導。關承濟讓趙野息和步淳齋去大釀村走一趟,做一次基層普及試驗。
回到家里,趙野息把自己要出差的事告訴陸荒之。陸荒之問:“你要去多久?”
“大概一個月?具體看情況。”
“那你準備把我怎麼辦。”陸荒之說,“我馬上就到易感期了。”
趙野息想了想,看到一旁的衣柜,說:“這樣吧,我幫你筑個巢。你乖乖待在巢里,等我回來。”
陸荒之失笑:“你幫我筑巢?”
“對啊,不行嗎?”
陸荒之經歷了這麼多次易感期,還從來沒有筑過巢。因為他每次易感期,都有芝芝桃桃可以喝。這次芝芝桃桃要進山了,他只能靠自己熬過去了。
“我有筑巢的經驗。”趙野息打開衣柜,抱出一堆衣服,信心滿滿,“一定給你筑一個寬大舒適的巢——你想要什麼形狀的?”
陸荒之抓住他的手:“我嘴刁,不是百分百濃度的芝芝桃桃不喝,沒有趙芝桃的巢不睡。”
趙野息無奈:“那你想怎麼樣啊,祖宗。”
“你帶我去出差。”
陸荒之的回答的趙野息想的一模一樣:“你又來。我是去工作,不是去農家樂。”
“你一個人出差,我也不放心。”
“我不是一個人啊,還有步淳齋。”
“他不存在。”
“……真不行,哪有帶家屬出差的。”
“行,那你去出差,我去農家樂。
”陸荒之說,“我還挺想去拜一拜山神。”
手和腿都長在陸荒之身上,趙野息無法阻止他訂機票,也無法阻止他和自己坐同一個航班。
另外,他也有一點點私心。西柚離不開芝桃,芝桃也不想和西柚分開太久。
趙野息向步淳齋保證,陸荒之不會影響他們的工作。等他易感期一過,就會走人。
“先別這麼說,”陸荒之說,“萬一我能幫上忙。”
“你少咬我幾口我就謝天謝地了。”
步淳齋對此毫不介意:“這讓我想起了我們三第一次一起出差的日子。好懷念啊。這次我們需要角色扮演嗎?”
下了飛機,三人改坐火車,接著是汽車,最后步行了兩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大釀村的村長是一個大學生村官,留著小平頭,精神小夥一枚,還是個Alpha,信息素是肉夾饃味的。
肉夾饃熱情地接待了他們,對趙野息尤其熱情。倒不是他有什麼歪心思,主要是他看不到步淳齋,陸荒之又是“游客”,那他只能和剩下的Omega多說幾句。
趙野息向肉夾饃瞭解了一波村里的情況,心里大概有了方案。晚上,肉夾饃安排三人住在農家小院里。房子雖然簡陋,但打掃得很干凈,院子里還養了幾只雞看門。
條件有限,洗澡不便。幸好是夏天,用冷水洗澡也沒什麼。趙野息帶著一身涼意回到房間,手里拿著一盒蚊香,對坐在炕上的陸荒之說:“肉夾饃剛送來的,說晚上蚊子多,讓我們點上。”
陸荒之撩起眼簾道:“寶貝,你今天和別的Alpha說了好多話。我吃醋了。”
“啊這,你不是說你理解我的工作麼。
”
“我理解和我吃醋不沖突。”陸荒之聳聳肩,“理解是理解,醋還是要吃的。”
“那你吃醋我也沒辦法,這是工作。”
陸荒之笑了聲:“你還是有辦法的,仔細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