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野息試探地問:“你真的沒有生氣吧?”
陸荒之笑了笑:“我真的沒有生氣。”
趙野息信了:“那就好。”
過了一會兒,陸荒之莫名其妙來了句:“我都知道的。”
趙野息茫然道:“啊?”
“我知道你事業心重,永遠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我理解,我也支持。你不用考慮我的感受,只要是你的決定,我百分百配合。”陸荒之放輕聲音,“無論你說我是普通朋友,還是關系一般的學弟,我都接受。”
趙野息:“……”這哪是不委屈,分明是委屈壞了吧?
趙野息手忙腳亂地哄男朋友:“你干嘛呀……我當然要考慮你的感受。”
陸荒之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趙芝桃千萬別多想,我沒有感受。我挺好的。”
趙野息心疼又自責,豁出去道:“行,那我現在就和我爸坦白,威逼利誘他給我們走個后門,讓你在社會調查部多留兩個月。”
陸荒之目視前方,突然笑出了聲。這次的笑明顯多了幾分真情實意。
趙野息以為自己把男朋友哄好了,松了口氣。他拿出手機,醞釀著該怎麼和他爸說。
陸荒之說:“你們前直男還真的就吃這一套啊。”
趙野息:“???”
“等我離職后再說吧。”陸荒之道,“不然這陣子我們就白演了。”
趙野息猶豫道:“可是你都委屈了。”
“你讓我打開生.殖.腔,我就不委屈。”
趙野息一秒變臉,冷漠道:“那你繼續委屈吧。”
陸荒之:……失策了。
趙野息想了想,說:“這樣吧。這是我的工資卡,你拿去開心一下。密碼我發你。”
趙野息除了所里發的工資,還有一項固定收入。他媽有一項發明申請了專利,她把專利的所有費用都給了兒子當零花錢,數目還挺可觀的。
趙野息雖然算不上富二代,但也是住得起豪宅開得起豪車的人,只是他對這些沒什麼興趣而已。
陸荒之挑了挑眉:“這是這周末的嫖資?”
“我是讓你拿去開心一下,比如買雙鞋什麼的。”
“被你嫖我就挺開心。”
“……”他剛剛居然覺得狗alpha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他肯定是被鯡魚罐頭糊住了眼睛。
換個地方過周末,其實就是換個地方吃喝玩樂。趙野息最近在玩一款抽卡游戲,大幾千塊錢砸下去砸了個寂寞。他在陸荒之的電競房里登錄游戲,發現自己的賬號上竟然多了……三百個十連抽?
趙野息人都傻了。他這是被盜號了,還是游戲出bug了?他的游戲賬號除了他自己只有陸荒之知道。
陸荒之端著剛切好的果盤走了進來。趙野息指著屏幕問他:“是你嗎?”
陸荒之用牙簽扎了塊奇異果,遞到趙野息嘴邊:“你被盜號了吧。”
趙野息吃著奇異果冷笑:“你還擱這和我裝呢。你不是很窮嗎?”
“有一筆投資上個月開始分紅,現在不窮了。”陸荒之說,“怎麼,要把工資卡拿回去?”
“你留著吧。我爸的工資卡也是我媽保管的。”
趙野息在微博和朋友圈各轉發了一條錦鯉,拜了三拜,懷著虔誠的心,抽卡抽了個爽。
趙野息游戲玩得上頭。陸荒之站在他身后,捏著他的后脖頸,說:“上班就一直坐著,周末該動一動了。”
分化以后,后脖頸成了趙野息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趙野息身體一顫:“怎、怎麼動?”
“去游泳?泳池的水剛換過。”
下泳池之前,趙野息和陸荒之先簡單地淋浴了一遍。
身上的氣味阻隔劑被沖掉。不在易感期,他們信息素的濃度不高,但足以被對方感受到。兩個人成了原汁原味的趙芝桃和陸西柚。
午后的陽光播灑在泳池里,水面波光粼粼,氣溫適宜,視野格外清晰。
兩人游了幾圈,靠在池邊休息。趙野息給陸荒之表演趴在池底當咸魚,憋了兩分鐘氣,猛地沖出水面。
水花四濺。陽光和水珠在趙野息白皙的皮膚上跳躍,顯得生動而誘人。他抹了把臉,沖陸荒之笑的時候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牛不牛逼?”
趙野息不常笑,每一次笑都是血條消失術。
“牛逼。”陸荒之笑著說,“過來親親。”
趙野息用狗刨的姿勢游進了陸荒之懷里,一把抱住了他,在他唇上“啵”了一下。
陸荒之將趙野息按在池壁上,加深了這個吻。趙野息有種預感,他和陸荒之可能又要解鎖新場景了。
他朝陸荒之的泳褲伸出手,還沒碰到什麼,陸荒之忽然抬頭,說:“算了,不做實驗了。”
趙野息懵逼且驚呆:“不是……你又怎麼了?”
“做實驗的時候,我肯定會忍不住打開你的生.殖.腔。”陸荒之說,“我不想做你不喜歡的事,更不想讓你不開心。”
“……你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有執念啊。”趙野息不理解,“因為爽?”
陸荒之道:“這是alpha對omega的本能。”
身體感受是一方面,更多是精神上的追求。沒有哪個alpha能抵抗得住自己omega腺體的誘惑,仿佛只要將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omega的腺體里,這個omega就會完全屬于他。
趙野息后脖子上的腺體他咬了很多次。而另一個腺體,除了前兩次趙野息再沒有讓他碰過。
即便是那兩次,他也是隔著一層東西碰的,并不會造成終身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