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野息下意識地問:“那是最喜歡嗎?”
“是最喜歡。”
趙野息不說話了。陸荒之也沒再說什麼,他不想把趙野息逼得太緊。
到了小區門口,趙野息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陸荒之,你今天來學校不是為了吃砂鍋粥的吧。”
“嗯?”
趙野息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你是為了看我!”
“對啊。”有了【追求者】的名分,陸荒之肆無忌憚地打著直球,“我想你了。”
可惜小學長似乎還不適應直球打法,嘴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一副想說話又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模樣。
陸荒之笑了一聲,說:“上去吧。”
“哦。”趙野息僵硬地轉過身,朝電梯走去。
電梯里裝了鏡子。他看到鏡子里自己的模樣,嚇得感覺雙手麻痹,不能自理,已拉不住你。
啥玩意兒啊!好紅,好丑!陸荒之剛剛就是對著這樣一張臉告白的嗎?
他要窒息了。
回到家,趙野息和往常一樣先去洗澡,脫衣服前不忘在app里精挑細選幾首歌放著聽。
洗澡的bgm偏憂傷。趙野息站在熱水下,洗著洗著,一個念頭冷不丁地冒出來。
陸荒之,喜歡他。
他還和陸荒之親過嘴,上過床——上過十幾次床,試過好幾種姿勢,他還差點懷了陸荒之的崽。
啊啊啊啊啊救命!!!
陸荒之:……沒有差點懷崽這種說法,謝謝。
洗完澡,趙野息沒吹頭發,頭頂著毛巾,躺在沙發上裝死。
茶幾上的手機響了一下,陸荒之發微信來說他已經到家了。
趙野息盯著陸荒之的微信名,猝不及防地找到了華點。
【是猛男呀:!!!】
【陸荒芝:?】
【是猛男呀:你的微信名,是我的信息素?】
陸荒之發了條語音過來,聲音里帶著欣慰:“學長好棒。
”
成熟的人不把情緒寫在臉上,他們都有自己的表情包。趙野息紅著耳根挑了一個:【(可把我牛逼壞了,叉會兒腰.jpg)】
【陸荒芝:周末有空嗎?】
這個問題路人學弟剛剛才問過他。趙野息的回答是要準備畢業答辯,沒空。這是大實話,他原來的周末計劃確實是繼續肝論文和ppt。
如果對方是陸荒之……你以為他的答案會變嗎?
天真。
【是猛男呀:要準備畢業答辯,沒空。】
【陸荒芝:那我去找你。】
【陸荒芝:我幫你準備。】
陸荒芝身為和他同專業的學神,應該能幫上不少忙。
【是猛男呀:ok】
周末就能再見到了陸荒之了。
還有好幾天啊。
趙野息計劃好的回家肝論文是不可能的了。他打開游戲,準備贏一把就睡覺,結果一上線就收到了n條系統消息,全是來自禮物中心的消息。
陸荒之送了他游戲里所有能花錢買到抽到的皮膚,大概值他們一個多月的工資。
【是猛男呀:你為什麼送我這麼多皮膚?】
【陸荒芝:因為在追你。】
【是猛男呀:你還需要追我?】
陸荒之“正在輸入”了半天,說:【我不需要麼。】
【是猛男呀:我是說,你和之前一樣就好了。】
【陸荒芝:我就是和之前一樣啊,小芝桃。】
周五,陸荒之去了一趟熊出沒實驗室,做了次例行的體檢。
“你信息素的濃度離易感期的閾值不遠了,”熊初沫說,“你的易感期應該就在明天——趙同學會幫你嗎?”
“嗯。”陸荒之看了眼旁邊巨大的測量儀,“信息素測量儀的研究怎麼樣了。”
“進行得還算順利。”這項研究不是熊初沫主管,她只知道個大概。
“聽說已經成功縮小到了一臺電腦主機那麼大,顯然還不夠。他們希望信息素測量儀和電子體溫計一樣,能輕輕松松拿在手里。”
陸荒之又問:“那抑制劑呢。”
男研究員露出笑容:“動物實驗快結束了,馬上就可以進行臨床實驗。”
“加油。我回去了。”
熊初沫道:“我們送你。”
陸荒之挑了挑眉。
男研究員道:“你給我們實驗室捐了那麼大一筆款,我們可不得送送你。”
陸荒之不置可否:“你們又知道了?”
“話就不多說了,”熊初沫干脆道,“我們拿成果說話。”
熊出沒實驗室是全研究所上班最早,下班最晚的部門。熊初沫和男研究員幾乎沒有下班的時候,無論什麼時候來找他們,他們都在研究所里。相比他們,陸荒之覺得自己捐出來的那點錢根本不算什麼。
“不過,那真的是你的錢嗎?”男研究員忍不住問,“不是你爸或者你媽的?”
陸荒之說:“我從很小開始就有股票和分紅。”
“能采訪一下嗎,你一般拿研究所發給你的工資干嘛?”
“買皮膚。”
熊初沫和男研究員時間寶貴,說送陸荒之也只是送到電梯口。一個穿著西裝,拿著公文包的男人迎面匆匆走來。男人看到熊初沫,問:“熊老師,我愛人他還好嗎?”
熊初沫責怪道:“你怎麼才回來。”
“抱歉,飛機晚點了三個小時。”男人有些緊張地說,“我愛人他……”
“三天沒有alpha的信息素,孕夫的精神和情緒都不太好。”熊初沫道,“他現在正在午睡。我建議你等他自然睡醒再進去。”
“好,好……我能站在門口看看他嗎?”
“你是他的alpha,當然可以。
”
男人迫不及待地走了。
陸荒之問男研究員:“這是首例孕夫的alpha?”
男研究員道:“是。他最近出差了三天,可把他的omega辛苦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