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暄,我們換個房間。”
祁暄喜道:“還有這種好事?”
“這樣不太好吧,”江默予猶豫道,“我一個alpha,他一個omega。”
陸荒之道:“那你再去開一間房,房費我出。”
“可是趙老師也是omega啊,你們……”
陸荒之不想教壞未成年,說:“我們是為了討論學習。”
小學長專屬烤全羊已經涼透了,就算沒涼也不適合目前狀態的小學長吃。陸荒之打包了兩份清淡的云吞面回到房間。和他走的時候一樣,趙野息可憐兮兮地卷縮在被子里,眼角帶著明顯的淚痕。
小學長睡著的樣子比清醒的時候還可愛。主要是清醒的趙野息總是在煞費苦心又無濟于事地維持猛男人設,酒窩和虎牙都很少給他看。
然而就在剛剛,小學長的虎牙咬住了他的肩膀,還在上面留下了一個牙印。
熊初沫的猜測沒錯,在第一輪實驗進行的時候,趙野息易感期的癥狀就被別的感覺取代。實驗結束后,他得到了短暫的平靜,同時也累得昏睡了過去。
陸荒之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指尖觸碰到趙野息的嘴唇。睡夢中的趙野息發出一陣意味不明的哼哼聲,微微張開唇,溫順地將他的手指咬住。
陸荒之喉結一緊。眼看信息素又有失控的趨勢,強迫自己移開了目光。
這時,趙野息睜開了眼睛,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失焦。
“醒了?”陸荒之道,“感覺怎麼樣。”
“還、還行?”趙野息一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吃點東西。”
趙野息呆呆的,好像還沒徹底清醒。他咬了下嘴唇,低聲道:“完犢子……”
“你怎麼了?”
“陸荒之,它又、又開始了。
”趙野息聲音里帶著哭腔,“怎麼辦?”
陸荒之湊近小學長聞了下,芝芝桃桃果然又泛濫了。他把趙野息抱到懷里,誘哄道:“你坐上來辦。”
第二天,全體師生坐大巴回市區,趙野息和陸荒之依舊沒有現身。
直到第四天晚上,趙野息的易感期才徹底結束。
他堅決拒絕陸荒之的幫忙,堅持要自己去洗澡。看著他一手扶腰,一手扶墻,艱難地往浴室挪的凄慘模樣,陸荒之果斷又續了一天的房。
晚上,陸荒之端著晚餐回來。趙野息正趴在床上,拿著筆在平板上涂涂寫寫。
“你在看什麼?”陸荒之問。
“我想找出發作的cd——就是冷卻時間的規律。”趙野息給陸荒之分享自己的總結成果,“你看啊,第一次和第二次之間只有半小時。第二次到第三次之間是兩個小時。第四次我們是第二天一大早做的,中間隔四個小時。第五次……”
陸荒之:“……”
趙野息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轉著筆,道:“可惜數據太少了,就算分析出來也不一定準確。”
“那就別分析了,”陸荒之把筷子擺好,“過來吃飯。”
三葷兩素一湯,主食是熬得細爛的粥。趙野息夾了塊黃燜雞里的雞塊,放進嘴里一咬差點原地升天:“媽呀是生姜!”
趙野息五官縮在一起,看得陸荒之有點想笑,“先喝點粥。”
趙野息捧起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吹著粥。“對了陸荒之,我們應該還算處男吧?”
陸荒之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啊,難道不是嗎?”
陸荒之好氣又好笑:“親都親了,做也做了,床單換了多少套,現在你跟我說你還是處男?”
“臥槽,是誰說的都是實驗啊!實驗怎麼能當真!你看隔壁娛樂圈,初吻和熒屏初吻都要分開算的。”趙野息紅著耳根反駁,“再說了,床單是我一個人弄濕的嗎?別把鍋全甩我身上,ok ?”
陸荒之徹底服了,“那你繼續當處男吧,我沒意見。”他停了停,又補充了一句:“反正我不是了。”
“哦。”
陸荒之放下筷子,按了按眉心。
趙野息問他:“怎麼不吃了?”
陸荒之重新拿起筷子,幫趙野息挑著黃燜雞里的姜,語氣有些冷:“沒胃口。”
“……哦。”
陸荒之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說:“趙野息。”
“干嘛。”
“你有沒有想過改個微信名。”
趙野息:“?”
“就把【猛】改成【處】。”
【猛】改成【處】——【是猛男呀】=?
趙野息:“……”
陸荒之要笑不笑的:“昭告天下,你還是清白之身。”
“得得得,那我不是處男行了吧。”趙野息被迫向惡勢力低頭。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陸荒之就很少在口頭上占他便宜了。他還以為是他陰陽怪氣的功力見長或者是陸荒之退步了。事實證明他想多了,陸荒之的實力一如既往地穩。
趙野息小聲逼逼:“這點小事,你生什麼氣呀。”
陸荒之一時語塞。他還沒到生氣的地步,就是覺得趙芝桃的腦回路憨得太離譜了,他是真的純粹把這三天的事當成了科學實驗。也怪他嘴賤,非要在事前把接吻說成做實驗,這是他的錯。
如果他沒有這麼說,趙芝桃又會抱著什麼心態和他做。
易感期的趙野息在發情的癥狀下,智商直線下降,幾乎失去了理智。假如陪在趙野息身邊的不是他,是另一個alpha,趙野息會不會讓其他的alpha幫他解決?
陸荒之可以確定,他對趙野息的喜歡和ao之間信息素的吸引沒多大關系。
就算沒有信息素,和趙野息上.床他一樣會興奮刺激到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