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喬笙在門口吹著冷風,道:“所以愛會消失,對嗎?”
“少特麼墨跡,”趙野息穿上外套,“這里不好打車,我送你回家。”
陶喬笙住得比較遠,趙野息一來一回,已經很晚了。
雨依舊沒有停的跡象,大街上冷冷清清,幾乎沒什麼車。
等紅綠燈的時候,趙野息覺得有些熱,調低了空調的溫度。雨刮器在他眼前不停地晃動,仿佛出現了重影。
后面響起鳴笛聲,趙野息趕緊啟動車子。
車廂內越來越悶熱,趙野息意識到自己身體的異樣,迅速找到附近公園的停車場,把車停好。
他聞到了車里不正常的味道,淡淡的蜜桃味夾雜著芝士奶香。他很熟悉這個味道,是他最喜歡喝的奶茶。
他出門前又用過一次阻隔劑,除非他信息素失控,不然不可能散發出這麼強烈的味道。
趙野息趴在方向盤上,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芝芝桃桃的味道逐漸變得濃郁,趙野息慌亂地打開車窗,雨斜打進來,讓他稍微清醒了一點。
今天發郵件的時候,他順便告訴了熊初沫,他自愿加入信息素的實驗研究。熊初沫讓他易感期到的時候和她說一聲。他沒想到他的易感期來得這麼快。
趙野息給熊初沫打過去電話。熊初沫立刻問道:“你現在在哪?”
趙野息報了地址,熊初沫道:“你好好待在那,別亂跑,我馬上叫人過去。”
很快,趙野息開始出現低熱,身體發軟,四肢無力等癥狀。他換到相對寬敞的車后座,聽著窗外的雨聲,心里亂成了一團毛線。
當Omega真的好麻煩啊,能解決易感期的抑制劑什麼時候才能研究出來,熊出沒說的不用住院輸液的方法到底是什麼……
不知多了多久,車門猝不及防地開了。趙野息瞇起眼睛,什麼都還沒看清,先聞到了再熟悉不過的西柚味。
清冽卻勾人,帶著雨水的潮氣灌進車內。
趙野息張嘴道:“怎麼是你?”
陸荒之坐了上來,關上了車門。
車里空間有限,西柚味很快就在里面蔓延開,和芝芝桃桃融合在一起。
陸荒之似乎是趕過來的,說話的時候微微喘著氣:“熊初沫把方法告訴我了。”
“什麼——”
“學長,轉過去。”
“……嗯?”
趙野息懵懵懂懂的樣子仿佛打開了陸荒之的某個機關。他單手環住趙野息的腰,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趙野息背對著他,那截白皙的脖頸就在他眼下。
“你干嘛啊!”趙野息在他的懷里微不足道地掙扎著,Omega信息素的味道肆無忌憚占領著他全部的感官。
陸荒之眼神一暗,一下咬住了趙野息的脖子。
“唔……”
趙野息猛地睜大了眼睛,掙扎的動作變得劇烈。陸荒之扣住他的手,牢牢地抵在一旁落雨的車窗上。
感覺到懷里的人漸漸安分了下來,陸荒之放松了力道,舌尖在他咬出來的牙印上慢慢舌忝弄著。
第19章
在趙野息看來,整個過程好像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又好像短短一瞬間就結束了。齒尖咬破皮膚的一剎那,疼痛的感覺異常鮮明,然而讓他奮力掙扎的不是疼痛,而是一種被破防的,即將被占有的不安和恐懼。
他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只被抓住的豬仔,馬上就要被吃掉了。
豬仔好可憐,以后他一定要少吃肉。
趙野息想罵人,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嘗試推開陸荒之,又被對方牢牢扣住。車后座一共就那麼點地方,他無處可逃,只能被西柚味的陸荒之抱在懷里,被迫承受陸荒之對他做的一切。
他和陸荒之體力的差距,比他想象得還要大。
晚上出門的時候,打死他他都想不到,一個小時后,他會在自己的車里,被陸荒之抵在真皮座椅上,咬脖子。
為什麼是脖子,陸荒之是變吸血鬼了嗎……
趙野息無助的視線落在車窗上。雨下得和依萍被打那天一樣大,除了路邊被雨水眩暈的燈光,他什麼都看不見。
突然,一個溫熱柔軟的東西碰到了他的腺體,他的身體一下子就軟了。
陸荒之,在舌忝他。
被咬的時候,趙野息還能忍住,只是悶哼了兩聲。可現在他反而耐不住了,小小聲地叫了出來。
舌尖離開他身體的時候,他最后一點力氣也沒了,撐在車窗上的手緩緩滑下。
陸荒之在他身后舔了舔嘴角,聲音里帶著若有似無的滿足:“舒服嗎。”
趙野息緩了很久,才道:“你他媽……得狂犬病了?”
陸荒之:“……”
為了咬到腺體,他剛剛咬得有點狠,見了一點血。趙野息的皮膚本來就白,咬痕在他身上特別明顯,沒有十天半月應該消不了。
陸荒之說:“我就問你舒服了點沒。”
“我舒服個幾……”趙野息愣住了。他的腦子的確清明了一些,身上好像也沒那麼熱了,但還是沒什麼力氣。
“都會說臟話了,看來是舒服到了。”陸荒之把人從腿上抱下來,放到一邊。“熊初沫猜測Alpha的信息素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易感期Omega的不適,前提是將Alpha的信息素注入Omega的腺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