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是兄弟了,你們有秘密了不告訴我啊!”
連生嘆了口氣,他伸手拍了拍余星野的肩膀,見周圍人都吃完了飯起身離開了,就開口問:“小聞,我們還需要把星野送回去嗎?”
“要的。星野的復健計劃還沒做完。時間到了我就送他回去。”聞柏舟說著,抬眼看向余星野,關切地問,“星野你這兩天有按時自己鍛煉嗎?”
“我盯著他,你放心。”連生說,“藥也有按時吃。”
“那就好。”聞柏舟點了點頭,“等我把星野送回去,可能也會在家里多待一些日子。”
律恒猛地抬眼看向他。
連生看著他們倆,試探著說:“也行。我看這個冬天也沒什麼事情了,這種氣候也不可能到處跑。小聞你回去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倒也不用擔心我們這里。”
冰封的時間長達半年,如果律恒不會跟著去,兩個人都冷靜冷靜,似乎也是好事。
連生剛這樣想著,就聽律恒道:“我跟你一起。”
聞柏舟用手撐著腦袋歪頭看著律恒,沒說好與不好,只問他:“為什麼?”
律恒緊繃著下頜,回答得言簡意賅:“想和你在一起。”
連生默默地嘆了口氣。
余星野驚地筷子都掉了:“?!”
聞柏舟憋著笑,只說:“那我考慮一下。”
律恒低聲道:“好。”
余星野顧不得自己的筷子,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后轉頭看向連生:“你、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連生彎腰撿起他落下的筷子,細心擦干凈了才遞還給他,“吃你的飯吧。”
“不是,什麼情況啊?”余星野指著律恒,“他們倆?!”
“小聞都說恒哥不罵不行了,你還悟不到嗎?”連生憐愛地看著他,“雖然肌肉萎縮了,但腦子還可以救一下的。
偶爾也用用你的腦子。”
聞柏舟憋著笑:“你問連生干嘛,我們倆不就在你面前嗎,有什麼問題是不可以問當事人的?”
“我害怕。”余星野可憐巴巴地說,“我怕答案我承受不住。”
“那你就害怕著吧。”聞柏舟端起碗,幾口喝光了碗里的山藥羹,“土地處理區還有很多數據需要處理,我就先走了。”
律恒緊跟著站起身:“你們慢慢吃。”
余星野看著他們倆一前一后離開的背影,崩潰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事情?”
連生敲了敲他的碗:“你還是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吧。”
……
一離開食堂,律恒就兩步上前抓住了聞柏舟的手:“舟舟。”
聞柏舟止步安靜地看著他。
律恒低聲問:“考慮好了嗎?”
聞柏舟故意道:“考慮什麼?”
律恒握著他的手,耳朵紅得發燙:“要不要和我住在一起。”
“那你得等我再考慮一下。”聞柏舟說,“律隊都沒有做好和我一輩子在一起的準備,我可不敢隨便答應。”
他這話分明只是說著玩的,可話音真出了口,聞柏舟卻又有些難過。
律恒低聲道:“舟舟,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嗯。”聞柏舟低低應了一聲。
他知道律恒想要和他在一起,可他更知道,律恒一直在做失去他的準備。
律恒的母親教會了他痛苦、教會了他失去,教會了他不可強求。卻唯獨沒有教會他,應該如何去愛一個人。
所以他小心翼翼,想要卻又不敢靠近。
“恒哥,你得再努力一點。”聞柏舟仰頭看著他說,“你要是不牢牢地抓住我,我努力累了,就會不想努力了。”
“好。”律恒一口應了下來。
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一抬眼,卻把話都咽了下去:“楊桐哥。”
“找到你們了。”楊桐笑著走了過來,他無視了兩人牢牢交握的手,只笑著道,“下午有沒有事情?沒事情的話我這邊有點事情找你們。”
聞柏舟問:“什麼事?”
“不太緊要。”楊桐笑道,“只是如果沒事的話,我們現在就去處理了。”
聞柏舟想了想,點頭應道:“那就先去把這個事處理了吧。我下午要去土地處理區,不過那些數據也不太急就是了。”
門還要過兩天才能開,數據就在那里,什麼時候處理都來得及。
“那行,你們跟我來。”
他帶著人進了電梯,刷指紋按了個樓層,才問道:“今天的菜怎麼樣?”
“還挺好吃的。”聞柏舟說,“比以前有味道了。”
楊桐道:“最近食堂一直在組織人專研新菜色。老爺子還記得你帶來的紀錄片里有關于食物的。準備過一兩年,地堡里的食物儲備更豐富了,就給大家播這個。”
“一兩年就夠了嗎?”聞柏舟有些驚訝,“看來養殖區發展得還不錯呀?”
“很不錯。”楊桐柔聲道,“小恒去買了一床毛毯。那個毛毯就是卷毛豬的毛織出來的。第一批毛大多做了紡線做衣服。毛毯沒幾條,價格定得很高。小恒還是第一個舍得買的。”
聞柏舟看了一眼律恒,只見律恒緊繃著臉,耳朵卻全紅了。
“那我回頭可要試試那個毯子暖不暖和。”聞柏舟笑著道,“要是不暖和,楊桐哥你們可得退錢。”
楊桐笑著掃了他們倆一眼:“好。”
正說著話,電梯叮了一聲。楊桐率先步出電梯,一路有說有笑地帶著他倆穿過了二樓的緩沖區。
地面運輸隊的學員們很多人已經吃過飯,此時正在二樓等著上課。見了他們三人,就有人揚聲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