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斂繼續理直氣壯:“情侶之間就是這樣的。”
沈眠枝嗯了一聲,忽然想起之前幾次談論想念的時候。
第一次是剛協議結婚不久,他習慣了傅斂的存在,因為傅斂出差而有些失眠,還被傅斂哄著說出了心里話。
第二次是明晰心意后,他懷揣著心動和歡喜,對出差的傅斂坦白自己的思念。
而現在,他們正是熱戀之時,再一次因為相隔的距離而思念對方。
每一次想念都不一樣,但傅斂每次都會給出熱烈的回應,他們之間的愛意也一次比一次濃烈。
沈眠枝在與傅斂重逢之前,從未想過連思念都是一件甜蜜的事情。
暫時無法見面的夫夫倆膩膩歪歪地聊了好一會,傅斂還說了些不太君子的話,讓沈眠枝的耳朵紅了一片。
沈眠枝搓著耳朵,拿起手機給傅斂拍了一圈居住環境:“這里還挺舒服的。”
“眠眠住得舒服就好。”傅斂說,“等你沒這麼忙了,可以讓媽帶你回自己家住。”
“好哦。”
他們聊著細碎的日常,不知不覺就聊了一個多小時。傅斂看著沈眠枝打了個哈欠,柔聲哄道:“眠眠去睡吧。”
“嗯,斂哥晚安……不對,早安。”
傅斂看著沈眠枝在被窩里躺下,才放下微微發燙的手機,走出主臥。
曲奇幽怨地看著他。
小狗看到傅斂春風得意的樣子,又想了想剛才傅斂獨占沈眠枝的惡劣行徑,憤怒地汪汪叫,一副要當場撓沙發的模樣。
傅斂看了大發雷霆的小狗一眼,從柜子里拿出幾塊凍干:“吃不吃?”
曲奇和他對峙片刻,向凍干屈服。
哎呀,算啦,成年人要有點私人空間是吧,它懂它懂。
……
M國。
沈眠枝被伴侶哄睡,第二天起來神清氣爽。
第四天開始,交流會變得輕松許多,專題更加細化,研討交流的形式也花里胡哨起來。大家在這幾天也基本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同齡人或是欣賞的后輩。
幾個新認識的外國朋友朝沈眠枝走過來,熱情邀請:“嗨,沈,等會兒去吃飯嗎?吃完還能一塊聊會兒。”
“不了,我今晚有安排了。”沈眠枝收拾好東西,“不過明天我還會來參加交流會。”
幾人只好遺憾地揮揮手告別。
沈眠枝和同校的教授同學們打過招呼,背上背包下樓。不遠處的停車場,一輛亮藍色的轎車早早停在了里面。
沈眠枝快步過去,對車邊的女人喊道:“媽。”
“哎呦,乖寶來了。”姜宛慈一下子露出笑容,抱住沈眠枝揉了揉,對旁邊的特助和偶遇的設計師朋友介紹。
“這是我兒子的伴侶,我們家的寶貝。”
那兩位藍眼睛的女士對沈眠枝友好地笑笑。那位國際知名的設計師兩眼放光,不斷夸贊:“你真的太漂亮了,我好像看到了天使。如果有機會,我想給你設計一套珠寶。”
沈眠枝禮貌客氣地微笑:“謝謝,我的榮幸。”
簡單的寒暄過后,姜宛慈把人塞上車。她先是帶沈眠枝回自己常住的莊園。這里也是傅斂早些年一直居住的地方,姜宛慈的父母也在。
兩位老人也是常年占據財經新聞的人物,不過他們對沈眠枝和藹極了,和姜宛慈一樣喜歡他。
飯后,姜宛慈說:“乖寶,你今晚是住這里,還是去你們倆的新房?那邊也是有人打掃,可以隨時入住的哦。
”
姜宛慈說的新房,是他們倆結婚時送的新婚禮物——是一套城堡莊園別墅。
“今晚就先不過去了吧,等有空了或者斂哥也在的時候再過去。”
姜宛慈:“也行,那我帶你去那小子的房間。”
沈眠枝跟在姜宛慈上樓,一邊給傅斂發信息:斂哥,我現在在要去你的房間了哦。
[傅斂]:糾正一下,那是我們的房間。里面的東西隨便動,不過都是我的珍藏,寶貝要小心一點。
沈眠枝回了個小狗點頭的表情包。
傅斂的房間很大,是一貫的冷淡風裝修,里面的東西收拾得井井有條。但仔細看卻能發現,房間里處處都是和冷淡風格格不入的東西。
幾只破舊的毛絨玩偶,幾本涂鴉繪本,七八個粗糙的木制手工擺件,幾本厚厚的相冊……
沈眠枝不用細想也知道,全是關于他的東西,或者說,是屬于他們的共同回憶。
傅斂把這些東西稱之為,珍藏。
……
沈眠枝挨個看過了這些有些幼稚的物件。他沒有動相冊,想帶回國和傅斂一起看。
這天晚上他們也打了一個長長的電話。
又過了兩天。學術交流會已經接近尾聲,沈眠枝收獲甚多。
這天傍晚,沈眠枝在酒店的花園大廳里等車——姜宛慈給他發信息,神神秘秘地說有人來接他去玩。索性晚上他沒有別的安排,回了句好,就在大廳的長椅上等待。
不遠處,有個英俊的金發男人牽著一只煤氣罐似的阿拉斯加,疑似在和狗講道理。
狗狗非常不聽勸,左顧右盼,發現沈眠枝之后,樂顛顛地跑過來,想要蹭他。
金發男人看清沈眠枝的模樣,呆了幾秒,手忙腳亂地拉住狗:“抱歉,它有些莽撞,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它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