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那時候傅斂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傅斂哪里是上課的,分明是來追他的。
那天,傅斂含著笑意喊他學弟,把那些奢望藏在一句平淡的玩笑之中。
而現在,他們仿佛真的像是共同度過中學時代那樣,親昵無比地喚著對方,緊密地分享彼此的喜悅。
青澀干凈的高中版沈眠枝被握著腰,染上旖旎秾麗的紅,青澀與頹靡交織成了令人心顫的絕色。
校服沾上星星點點的白霜。傅斂嫌木桌會硌到沈眠枝,又把人抱會柔軟的大床上。
沈眠枝半仰著,看到房間頂燈的光線落下來,落到傅斂身上。一層薄汗覆在結實流暢的肌肉上,沈眠枝只能想到性感這個詞。
他被做得有些迷糊,喃喃道:“這學期剛開學的時候,京市還很熱。我的舍友經常光膀子,一身汗。”
傅斂還沒來得及吃醋,就聽到沈眠枝繼續說。
“當時我覺得,那樣真是傷眼睛,可是現在,我覺得斂哥是性感的。”
原來是分人的啊。
聽到這樣明晃晃的偏愛,傅斂愣了一下,立刻心花怒放起來,低頭親親他:“謝謝眠眠的表揚。”
哈哈!老婆夸他!而且只夸他!
時鐘的指針緩緩轉過幾圈。壽星心滿意足地享用完心愛的禮物,他們終于停歇。
傅斂神清氣爽,帶著沈眠枝重新洗了個澡,心里琢磨。
原來寶貝可以接受扮演……他的寶貝為了他,已經不知不覺改變了許多。
大概是愛侶之間的心有靈犀,沈眠枝困倦得迷迷糊糊,還勉強睜開眼,問傅斂:“我今晚這樣……和平時差距很大吧。
”
簡直是突破了保守的界限,換作是之前,沈眠枝想都不敢想。
“是有一點,但那還是眠眠啊。”傅斂把人塞進被窩里,“你看我,是不是也和最開始認識的時候有些不同?”
“嗯……”沈眠枝誠實地回答,“你變得不道德了。”
某些時候用不道德來形容還是委婉了,那是流氓。
傅斂接受批評,溫和地笑笑:“是啊,我也有變化。但是我們在戀愛,因為愛人而有一些無傷大雅的改變,不是很正常麼。”
沈眠枝枕著傅斂的手臂:“你說得對。”
“眠眠,我很高興看到你的變化,也很榮幸。”傅斂關掉房間的燈,在溫柔的黑暗中說,“你可以當最守規矩的小古板,也可以不那麼乖,不那麼守禮和循規蹈矩。眠眠,不用去糾結這些的,你只要做自己想做的就好了,我永遠在這里。”
他會接納和喜歡沈眠枝的一切。
……
另一邊。
在沈眠枝和愛人家人享受假期的時候,那位走捷徑的苗逸文,正在焦頭爛額地應付各種問題。
他的工作沒了,同學紛紛拉黑他,老師和家里人也對他很失望。最主要的是,他大學時候的舍友突然開始追究他偷東西的事情,他可能會面臨牢獄之災。
苗逸文走投無路,最終還是決定求助他的上一個目標。他找到備用機,鍥而不舍地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傅裕,終于等到電話接通。
“二少,是我,苗逸文。求你了幫幫我吧,我們也算是認識一場。”
傅裕自從某天收到苗逸文發的照片威脅之后,就拉黑了這個人,聞言只是冷笑一聲:“你跟我有什麼關系?”
苗逸文大概也沒想到傅裕會如此絕情,口不擇言地與傅裕爭執起來。
情急之下,苗逸文脫口而出:“就算我們沒有真的發生關系,但也是情人一場了,二少你別太……”
“你說什麼?!”
傅裕一下子站起來。電話那頭的苗逸文自知失言,支支吾吾不肯再說。
傅裕腦海里回蕩著剛才聽到的話。
對啊,那天他喝得那麼醉,什麼功能也沒辦法用了吧,怎麼可以還跟這人有什麼關系。
傅裕毫不留情地掛斷電話,匆匆看了一眼家族群里說的度假,聯系管家。
他要去解釋!
……
傅家名下的私人海島。
沈眠枝醒來的時候,別墅里很安靜。他昨晚被折騰得太過,此刻只想懶洋洋地趴著。
他摸過床頭的手機,打開看了一眼。沈曜啰啰嗦嗦給他發了幾十條信息,大意是說他們發現附近有虎鯨路過,坐船去看虎鯨了,并表達了二哥還在睡覺的深切惋惜。
沈眠枝:“……”嘶,不知道大家發現他沒能早起會不會多想。
“眠眠醒了?樓下餐廳有早餐。”傅斂走過來,揉了揉沈眠枝的腰,“能走麼。”
“……能走。”
他還沒有脆弱到這個地步,雖然確實腰酸腿軟就是了。
“那就好,晚點我再給寶貝按摩。”傅斂在他側臉親了一下,“我要交代下屬一些工作,很快的,等會兒再下樓陪寶貝。”
“好。”
傅斂去了臥室陽臺談工作,沈眠枝慢吞吞地起床洗漱,把睡衣換了,準備下樓覓食。
這時,他們臥室的門被咚咚咚地敲響,聽著非常急促。
沈眠枝皺了皺眉。
海島的安保措施他還是很放心的,能進入別墅的,不可能是陌生人。
該不會是姐姐弟弟他們有急事?
沈眠枝走到房間門口,打開房門。
門口的人卻是傅裕。
哦,再怎麼說,這人也是傅家的,能進來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