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眠枝脫口而出反駁他:“不是的。”
他勉強忍住了告訴傅斂是因為生日的緣故, 只是重復剛才的說法,“我就是想快點想起來。”
“嗯, 我知道了。”傅斂輕輕按摩著沈眠枝的太陽穴,“剛才我也太著急了,我不該兇你的,對不起寶貝。”
沈眠枝唔了一聲:“……還好。我剛才也有不對。”
剛才傅斂就是哄小孩一樣的語氣,嚴格來說,根本談不上兇。
兩人之間很快和好如初,整個鬧別扭過程沒有超過十分鐘。
傅斂幫沈眠枝按摩了一會,等他的臉色紅潤起來,樓下拿了一小盤新鮮的熱帶水果回來。
傅斂叉了一塊,預備投喂:“啊。”
沈眠枝張嘴咬住,咔擦一聲,清甜的汁水在舌尖炸開。他吃了幾口,小聲問傅斂:“斂哥,我剛才算不算無理取鬧?”
傅斂詫異地搖頭:“當然不算。”
拜托,會撒嬌會委屈會有小脾氣的老婆天下第一可愛好吧!
“能被你信賴和依靠,讓你放松表達情緒,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傅斂笑意盈盈,“眠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沈眠枝眨了眨眼:“噢。”
“不過下次不要再強迫自己了,我會心疼的。”傅斂溫聲哄了幾句,想起什麼,拿過自己的錢包,從夾層里的沈眠枝照片里抽出一張紙條。
那是泛黃的小紙條,外層包裹了一層透明保護膜。
沈眠枝有些好奇地探頭過去。
紙條上面的字跡努力寫得端正工整,但每個字都是圓滾滾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勉強能夠辨認。
[愿望滿足劵(傅斂哥哥專屬)]
沈眠枝有了猜測:“這個……該不會是我寫的?”
傅斂點頭:“是眠眠在幼兒園的時候寫的,你說可以憑這個劵,找你實現一個愿望。
”
沈眠枝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樣一個幼稚得像是玩笑的小玩意兒,一個幼兒園小朋友寫的,不知道能不能作數的兌獎券,傅斂居然仔仔細細地保存了十幾年。
而且,傅斂珍藏著這個愿望滿足劵,卻沒有在當初追求的時候拿出來,以此來增加在一起的概率。
好笨的男朋友。
沈眠枝摩挲著小紙條,問他:“你想兌換什麼愿望?”
“兌換一個愿望,希望眠眠能愛惜身體,每天開心一點。”
傅斂沒有命令,也沒有要求,她把擔憂和愿望藏在這個愿望滿足劵里。
“……好。我宣布生效。”沈眠枝抱住傅斂蹭了一下,“恭喜你,觸發了換一送一。”
傅斂啞然失笑,心底柔軟:“還沒有想好另一個要兌換什麼,怎麼辦?”
“沒想好的話,那先存著吧。”沈眠枝說。
反正,他會實現的。
……
第二天,除了幾位長輩,大家起得都有些晚。不過反正是在度假,也沒人在意。
沈眠枝下樓時,恰好碰到傅斂的后媽,潘玲。她剛從相連的另一棟別墅過來——兩家雖然是一起度假,但過夜的房間還是分了不同的屋子。
嗯,傅斂除外。
她看到沈眠枝,有些尷尬地打了個招呼:“眠枝。”
沈眠枝禮貌點頭:“潘姨。”
此后就再無對話。畢竟中間隔了個傅裕,而傅斂也不是潘玲的親子,他們不可能和之前那樣毫無芥蒂。
潘玲看了看親密無比的夫夫倆,有種牙疼般的難受。她看向傅斂:“小斂。”
傅斂攬住沈眠枝的肩膀,淡淡地說:“潘姨還有事嗎?”
“你爸讓我來問你,你的生日是不打算大辦了嗎?”她說。
傅斂:“嗯,沒必要。
”
作為傅家繼承人,他的生日宴對別人而言,不過就是一場社交的狂歡,他還不如和沈眠枝膩歪在一起呢。
對此,傅老爺子表示尊重他的意思,并再度表達了對戀愛腦的感慨。
傅斂才不管呢。
他們去了餐廳,準備吃早餐。沈曜和林穂君也一前一后下了樓。
曲奇被觸發興奮機關,瘋狂甩尾巴,對著沈眠枝嚶嚶叫,同時往外面看,暗示意味十足。
于是等眾人都吃過早餐,又到了海岸邊的沙灘上。
今天天氣晴朗,陽光在湛藍的海面映得粼粼。海島的緯度低,他們穿短袖也不會覺得冷。
為了安全著想,沈眠枝用一段長長的狗繩牽住了曲奇。沙灘上細細的沙子,踩上去是軟而蓬的。
他們陪曲奇在沙灘上玩了好一會。傅斂忽然問:“眠眠會游泳了嗎?”
旁邊撒歡跑過的沈曜搶答:“二哥會一點,但不多!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沈眠枝拍了一下他的腦門,“插什麼嘴,跑你的去。”
沈曜委屈:“……嗚嗚。”
傅斂沒忍住笑了笑。
沈眠枝等弟弟跑遠,才回答道:“確實只會一點點,而且不太穩定。就是……”他努力描述,“有時候游著游著會沉下去。”
就很奇怪,他在其他的運動項目,比如騎馬滑雪,又或是普通的跑步,都算得上是優秀。唯獨游泳,他一直水平不高。
據林穂君說,他小時候還不肯學游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直覺里不想直面稀爛的游泳天賦。
大概人體構造和技能天賦就是如此奇妙,就像他做飯總是不好吃一樣。
每次家庭活動,只要是游泳,姐姐弟弟都會很不放心地看在他旁邊,或者干脆給他套個游泳圈。
傅斂聽完,揉了沈眠枝的腦袋一把:“姐姐說的沒錯,你小時候就不肯學游泳,有一次我想帶你去泳池,你半天沒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