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暗示到這個地步了,沈眠枝哪里聽不出傅斂的意思:“唔,按照一般的戀愛儀式來說,我們應該要換情侶頭像吧。”
“你說得對。”傅斂立刻點頭贊同,“眠眠來挑頭像。”
沈眠枝被委以重任,嚴肅起來,在自己的相冊里面挑挑揀揀半天,最后目光停留在一張照片上。
那張照片是他在前幾天隨手拍下的天空。那是冬日里難得的晚霞,浮云金紅,兩片云勾扯連接,看起來還有點像是心形。
當時傅斂也在場,還夸他抓拍的構圖非常好看。
“這張倒是挺好看的,不知道斂哥會不會覺得老套……”沈眠枝把手機遞過去,“或者你看看有沒有其他更好的。”
傅斂一眼看中,給予高度評價:“挺好看的,我們一人一半,別人肯定能看出來。”
他就是要這種直白的,很好,非常好。
傅斂喜氣洋洋地換上頭像。沈眠枝被折騰累了,又有些犯困,消食了一會就回房間補覺了。
傅斂站在床邊,垂眸看著熟睡的伴侶,心里的滿足感充盈得快要溢出。
真好。
傅斂看了許久,才輕手輕腳地把電腦搬到主臥的書桌上。
這個書桌上,已經多了不少屬于傅斂的東西,或者說,主臥在逐漸變為屬于兩個人共同的空間。
傅斂新開了個文檔,開始認真地做約會計劃。
……
幾十公里外的某棟辦公樓。
傅裕坐在電腦桌前,不敢置信地看著數據圖,暴跳如雷地質問助理:“所以你們也想不出辦法?!”
有個項目好不容易完成了,居然被攔截了,他團隊的下屬還跳槽了一半。
助理表面唯唯諾諾,內心對他罵罵咧咧:“是的。
”
傅裕知道是誰在針對自己。
毫無疑問,是傅斂。
前兩天,傅斂揭穿了他當年騙傅斂說的,沈眠枝不喜歡花的謊言,過來揍了他幾拳,撂下一句話。
“傅裕,這樣騙來的情感,你就沒有心虛過嗎?”
可笑的是,千方百計騙過來了,卻還不滿足不珍惜。
傅裕說不出反駁的話,心里的慌張在逐漸蔓延……他確實說過不少謊言。
傅裕煩躁地跳過工作問題,問助理:“前段時間讓你找的禮物下落,有進展了嗎?”
“查到一點情況了。”
……
另一邊。
沈眠枝睡了大半個下午。醒來時,還沒睜眼就聞到了一股肉干的香味。
“……?”
沈眠枝疑惑地睜開眼。就見枕頭邊放著兩三根肉干,還有一個藍色的小球。
沈眠枝記得這是曲奇最喜歡的零食和玩具。他轉過視線,看到了曲奇蹲在床頭,目光擔憂。
曲奇湊過來,扒拉住床沿:“嚶嚶。”
沈眠枝摸摸它的腦袋:“這是給我的?”
“汪嗚!”媽媽睡這麼久,一定累壞了,小狗要把最好的東西送出去!
小狗擺擺尾巴,用鼻子把那些東西又拱過去了一點。
沈眠枝琢磨片刻,大概理解了曲奇的意思。他抱起小狗揉了揉:“這樣啊,謝謝曲奇。不過我沒有生病哦,曲奇不用擔心。”
“汪汪?”
恰巧這時傅斂走進臥室,沈眠枝看了男朋友一眼,繼續和小狗溝通:“看見你爸爸沒有?只要他不折騰,我就不會累。”
曲奇似懂非懂,警覺起來。
傅斂哼笑著捏了捏沈眠枝的耳朵:“怎麼能跟孩子說我壞話。”
“我這是實話。”
兩人對視幾秒,同時笑起來。沈眠枝起床洗漱,換好衣服,和傅斂一起帶曲奇去醫院復查。
寵物醫院依舊充滿了各種鬧騰的聲音。這次曲奇已經不怕了,甚至還有閑心去給兩只吵架的貓咪勸架。
他們剛到診室時,遇到了一個抱著貓匆匆過來的圓潤男人。男人一邊跑一邊悲傷地哀嚎:“醫生,快看看我的貓!他一個月漲了十斤體重!”
當初給曲奇做手術的醫生探出頭,觀察片刻,篤定地說:“它是不是不樂意自己稱體重?”
“醫生,你怎麼知道,每次都是我抱著它稱。”
醫生悠悠然說:“好了,它沒問題,下次不要把自己的體重算到小貓頭上。”
“……哦。”男人灰頭土臉地轉過身,一眼看見傅斂,一個哆嗦,“老板好,呃,老板娘也好。”
救命,丟人丟到老板夫夫面前了。
傅斂朝他點點頭,沈眠枝的目光從那只美短上收回來:“你好。”
那男人不敢多打擾老板的二人世界,打過招呼就溜了。他一邊遛一邊想,別說,老板娘果然很好看,哎嘿。
診室門口,沈眠枝說:“斂哥的員工還挺活潑。”
傅斂想到下屬剛才的蠢樣,一言難盡地為自己的團隊挽尊:“技術崗的員工,雖然看起來不怎麼聰明,但業務能力其實還可以。”
沈眠枝笑著說:“斂哥的團隊肯定是不錯的。”
診室里,醫生給曲奇檢查完,笑瞇瞇地說:“不錯不錯,養的特別好,小家伙現在很健康,體重也跟上去了。它也是幸運,遇到了你們。”
曲奇昂首挺胸,挨在沈眠枝腿邊。
沈眠枝看看曲奇,又看了一眼傅斂:“我也很幸運。”
……
兩天后,果然如傅斂所說,天氣很不錯。
他們即將開始戀愛之后的第一次正式約會。
這兩天,沈眠枝一直在琢磨怎麼跟家人和朋友們坦白戀愛的事情。也不是不敢說,就,先婚后愛了一把,他有些微妙的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