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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沈眠枝那群朋友浩浩蕩蕩去到沈家,把沈眠枝撈走了,順便撈走了管家梁叔剛烤好的甜點。
梁叔也不惱,笑瞇瞇地目送他們離開,照例叮囑他們照顧沈眠枝。
眼下,他們坐在一輛加長版轎車里,沈眠枝被幾個朋友圍在中間。
被撈走的沈眠枝看著他們嗦布丁,幽幽地說:“你們好像土匪啊。”
“我們道謝了的,吸溜,梁叔的手藝還是這麼好。”程堯眼疾手快搶走最后一塊蛋撻,引得洛景澤和褚信怒目而視。
沈眠枝也不是真的計較,跟他們打鬧幾句,也吃了一塊桃酥。
車廂里的暖氣有些悶,沈眠枝干脆摘下圍巾,隨手輕輕扯了一下領口,
隨著他的動作,他的衣領稍微松了一些,隱隱露出了鎖骨那里的吻痕。
幾天過去,那痕跡依舊沒消下去,明晃晃的昭示著存在感,像是猛獸懷著小心思留下的印記。
坐在旁邊的鐘迎不經意一瞥,就看見了這個印子。
好得很,幾天不見,傅斂進展居然如此之快,他乖乖軟軟的崽被啃了!
鐘迎牙癢癢的,伸手在沈眠枝臉上捏了一把,然后幫忙把沈眠枝的衣領提好。
沈眠枝疑惑抬頭:“嗯?你怎麼表情這麼奇怪。”
鐘迎指桑罵槐:“我怕有蚊子又咬你。”
沈眠枝:“?”
他不明所以,但還是穿好了衣服。
這群人說走就走,沈眠枝被他們薅上車,到了京市邊緣,接近臨省的一個私人滑雪場。
回家是不可能當天回了,不過正好,傅斂不在身邊,他不會被干擾思緒,可以好好地想一想。
沈眠枝很快把精力投入到了和朋友們的度假之中。
這個滑雪場配備了齊全的設施,和度假區沒什麼區別。幾人抵達之后先去吃過午飯,就鬧哄哄地去了滑雪場。
這里的雪很干凈,入目一片潔白,周圍的蒼松被雪覆蓋著,像是戴了毛絨絨的帽子。天空澄澈,與雪山相連,靜謐又壯闊。
沈眠枝有挺長一段時間沒有滑雪了,興致很不錯。
他先是給傅斂拍了幾張雪景圖和滑雪裝備的照片,問他什麼時候結束工作,分享完才把手機拿給工作人員保管。
做好準備,沈眠枝一抬頭,就發現他那幾個天之驕子朋友,宛若撒歡的哈士奇,沖進了滑雪道,包袱丟得一點不剩。
沈眠枝沒跟他們一起撒歡,慢悠悠地滑了一會。不過他最終還是被拉去比了一輪。
一行人撒歡完,終于有些疲憊,準備回酒店休息。沈眠枝拿回手機,看到了傅斂的未讀信息。
他把那些語音挨個點開聽完,在最新一條上又點了一次。傅斂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眠眠玩得開心嗎?我也好想和你一起去滑雪,不過我還有工作。”
沈眠枝抿抿唇,回他:“我應該會在這里玩幾天,斂哥如果忙完了就過來吧。”
“呦呦呦,在說什麼呢?”程堯從不遠處冒過來,笑容賊兮兮的,“怎麼,出來玩一天就難舍難分了?他不過來?”
“他還有工作。”沈眠枝推開他的腦袋,“你看看你們,沒點形象。”
他的吐槽跟奶貓撓人沒什麼兩樣,朋友們完全不在意,勾肩搭背地回了酒店。
這群人給他們的度假做了充實的規劃。第二天,他們去了冰面釣魚,雖然因為太過吵鬧,收獲甚少,收獲也非常離奇。
遵循釣魚佬除了魚什麼都能釣上來的規律,這幾個家伙釣上來一些沒用的垃圾。沈眠枝釣的魚居然是最多的,而且個頭也大。
一群人再次宛若土匪附身,無情征用了沈眠枝的魚,拿回酒店當烤魚的原材料。
他們的行動力極強,院子里很快彌漫出烤魚的香氣。
沈眠枝嚴謹地給自己的魚撒調料,撒了健康范圍內的克數,烤出來賣相居然還不錯。
“我能吃一口嗎?”
忽然,沈眠枝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他舉著烤魚,回過頭:“斂哥……?你不是還有工作嗎?”怎麼才一天就過來了。
“提前做完了。”傅斂跟其他人點點頭打過招呼,回道,“早點過來見你。”
曲奇也賴著跟過來了,嚶嚶嚶叫著跟沈眠枝撒嬌。
傅斂拎住亂舔的小狗:“所以我是否有幸嘗嘗眠枝的烤魚?”
“我還沒嘗過味道呢。”沈眠枝猶豫幾秒,把這條烤魚分成兩半,自己先嘗了嘗,然后把另一半遞過去分享。
“剛烤的第一條,分你一半。”
傅斂簡直被萌得不行,吃完之后,自覺地幫老婆烤魚。
周圍幾個朋友此起彼伏的發出噫的聲音,空氣里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下午,外面下起了雨夾雪,一行人索性在室內休息。
沈眠枝不想打牌,就打開了末日終行的游戲。傅斂想了想,也登錄了游戲。
不過他一下子沒注意,上錯了號,登了連綿不絕的賬號。
嘶,這幾天太得瑟,忘記要坦白馬甲了。
傅斂正要退出去,就看到前幾天沈眠枝給這個疑似樹洞的號發的幾條信息。
[未眠]:他跟我表白了。
[未眠]:我當時的心跳還挺快的,就,心情還不錯。
[未眠]:我心里大概有一點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