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之間,也已經超出了友人的界限。他們有過擁抱和牽手,甚至在昨天有了最親密的契合關系。
而且,沈眠枝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接納了傅斂的靠近。
這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聯姻,已經是很顯然的事實。
沈眠枝扶著腰陷入沉思。
“……”
沈眠枝身后,初次開葷的傅斂精神亢奮,饜足地摟著人,沒忍住輕聲喟嘆。
“老婆……我的。”
哪里是什麼利益博弈互相利用的協議婚姻,分明是他多年隱忍暗戀,一朝得償所愿,終于抱得美人歸。
傅斂抱著懷里香香軟軟的寶貝,愉快地想。
沈眠枝愿意和他親密結合,越來越接受他。
沈眠枝心里一定是有他的!
傅斂喜滋滋地又嘀咕了一遍:“老婆……”
傅斂說得很小聲,但兩人的距離那麼近,沈眠枝還是聽到了傅斂的呢喃。
他小幅度動了一下,出聲:“早。”
沈眠枝一開口,才發覺自己的嗓子啞得厲害……畢竟昨晚用嗓過多。
傅斂頓了幾秒,若無其事地說:“眠枝早上好。”
饜足的男人把懷中人扶起來,把床頭上放著的準備好的溫水拿過來:“先潤潤喉嚨?”
沈眠枝點頭。喝了小半杯水,他才覺得嗓子沒這麼啞。
沈眠枝撐起身子,準備下床洗漱。剛踩到地板上,他就一個腿軟,踉蹌著歪了一下,差點摔倒。
嘶……后勁這麼大的嗎。
所幸傅斂眼疾手快撈住了沈眠枝,好懸沒讓人摔了。
“我抱你去浴室?”
“……還是我自己去吧。”沈眠枝有充足的證據和經驗懷疑,在這種事后的清晨貼貼抱抱,容易再來億次。
傅斂試圖爭取了一下:“這是我該做的配套服務。
”
沈眠枝不為所動:“不用了。”他看向傅斂,抿了抿唇,譴責道,“而且,這些要怪你。”
昨晚他明明都喊了好多好多次哥哥,結果被欺負得更兇了。
罪魁禍首眼神無辜又誠懇:“對不起眠枝,昨天是第一次,有點控制不住,下次一定注意。”
“……好吧。”
沈眠枝心里劃過微妙的雀躍,想到另一件事,又嚴謹地提出要求:“下次要帶.套。”
“好。”傅斂一口答應,“昨天太匆忙了,沒有準備,下次我會提前備好。”
沈眠枝和他對視片刻,非常好脾氣地再次給出信任。他婉拒了傅斂提供的服務,慢吞吞地去了主臥的浴室。
站著和走著才能直觀感覺到,他現在真的腰酸腿軟,而且臀部有些酥麻。
沈眠枝的骨架偏小,整個人是高挑纖細的,他的腰和腿很細,但那里是有肉的。
昨晚沉淪之時,傅斂粗糙的掌心托著那兒,給那柔嫩至極的軟肉帶來難耐的刺激。
沈眠枝望著鏡子里的自己。
鏡中的青年漂亮精致,嘴唇和眼尾殷紅,眼皮略微有一些腫,有種頹靡的秾麗。
……一看就是度過了美好的夜晚。
沈眠枝鼓著腮幫子漱口,吐出泡沫。
低頭又抬頭的一瞬間,他瞄到了自己鎖骨下方的印子。
嗯,傅斂咬的。
別的地方估計也有。傅斂的指印還在腰側留下了淺淡的紅,因為他的腰被握住了許久。
沈眠枝洗漱完,回到房間里,發現早餐被放到了主臥的桌上,曲奇也被放進了主臥——小狗早在前幾周已經學會了跳躍按壓門把手開門,不過沒有得到主人允許,它一般不會主動進來搗亂,可以說是自我管理意識滿分。
沈眠枝有些困惑:“怎麼在臥室吃?”
傅斂沉吟一會,說:“主臥到餐廳還是有一段路的,眠枝不舒服,又不讓我抱,我就拿進來了。”
好吧。
沈眠枝在鋪了軟墊的椅子坐下,摸過手機看了一眼。
已經是中午一點半。
很好,這哪里是早飯,已經是午飯了。
他的微信堆了幾百條未讀消息,大部分是來自于他的姐姐弟弟,還有他那群朋友的新年祝福。他的兩位舍友也在群里發了信息。
沈眠枝沒有群發回復,挨個給他們回了信息,順便安撫了嗷嗷叫的弟弟,和他那幾個吱哇亂叫的朋友約好過幾天去玩。
進行了一些必要社交,沈眠枝才開始吃早飯,不對,午飯。
傅斂坐在桌子另一端,帶著笑意看沈眠枝,注意力根本不在食物上面。
沈眠枝對上傅斂灼灼的視線,醒來時的思緒又涌上心頭。
一頓早餐兼午餐結束,沈眠枝在傅斂的強烈要求下,接受了對方提供的腰部按摩。
新年第一天的午后靜謐和諧,空氣里仍然留了幾分昨夜的旖旎。
沈眠枝深呼吸一下,認真地說:“斂哥,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我知道的。”
傅斂的手指輕輕壓在沈眠枝唇邊,止住他的話,“不過這種話,還是我來說比較好。”
哪有讓人問的道理。
他們望著彼此,近乎心照不宣。
“我本來打算,在新年的第一天,帶你去一個風景很棒的地方,然后……就當是我在新年的許愿。”傅斂語調平緩溫和地說,“不過我們昨晚……”
昨晚發生的一切,對傅斂來說就是一個從天而降的驚喜。他絲毫沒有計劃被打亂的惱意,唯有莫大的喜悅。
說到昨晚,傅斂的耳垂有些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