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還能看到心愛的人窩在自己懷里,傅斂簡直可以用神清氣爽來形容現在的狀態。
當然,自己醒的比沈眠枝晚,這是他計劃之外的。
沈眠枝仍然臉熱,聲音很輕,卻很堅定:“那今晚繼續吧。至少我幫上了斂哥。”
大不了他找個大抱枕放在中間。
傅斂心里微動:“好。”
這場簡短的清晨對話既正經又曖昧,充盈著微妙難言的熱度。
他們之間的關系悄然變得更加親昵。
兩人經歷了一個難忘的早晨,回各自的房間洗漱。沈眠枝對著浴室里的大鏡子,看見了里面的自己。
容貌精致的青年翹著幾根頭發,臉紅得像是剛劇烈運動完,眸子水潤。
像是被狠狠欺負了一樣。
原來他剛才是用那種狀態和傅斂說話的。
沈眠枝往臉上拍了拍冷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兩人吃過早餐,準備出門。傅斂站在客廳的窗前,側眸說:“眠枝你看,下雪了。”
窗外的雪悠悠落下,草木和建筑很快綴上了雪花。
沈眠枝應了一聲:“下雪了啊。”
他和傅斂迎來了婚后的第一個冬天。
……
沈眠枝去了學校。傅斂送完他,也去公司工作。
下午的時候,傅斂被傅老爺子叫回傅家老宅商量婚訊公開的事情。
此時,傅裕也在老宅。他在工作上又出了大差錯,被老爺子訓了大半天。
傅斂到老宅時,就見氣氛不太好。
“哎呀,小斂回來了。”潘玲原本在客廳坐著,看見傅斂回來,立刻站起來,“桌上有切好的水果。”
傅斂對這位后媽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不用了。”說完,他就要去樓上的書房找傅老爺子。
“哎,等等。”潘玲連忙過去,“小裕今天惹了老爺子不高興。小斂,老爺子他心疼你,你能不能幫小裕給你爺爺說點好話?唉,小裕中午飯都沒吃。”
傅斂覺得有點可笑。
“傅裕被訓斥和不吃飯,對我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傅斂不客氣地說完,轉身上樓。他剛走到一半,樓上就沖下來一個人影,正是傅裕。
傅裕堪堪剎車,臉色難看:“你來做什麼?”
傅斂懶得理他,繼續上樓。
傅裕想到關于酒會的傳言,喊住他:“喂!你是不是在林家那次酒會幫眠枝說話了。”
傅斂終于轉過身,冷冷地看著他:“不然我要放任他被你那些朋友污蔑造謠嗎?”
“那不是我朋友!”傅裕撇掉關系,又問,“那馬場呢?你怎麼和他去騎馬了?”
傅斂站在階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
“容我提醒一下,他早就已經和你分手了,他無論和誰相處,都跟你沒有關系。”
第49章 側臉
——你們早就已經分手了。
傅裕心底再不愿意接受, 也知道這是一個事實。
可當這件事被傅斂直白地點破,傅裕就有一種被羞辱的惱怒,以及一絲直覺般的慌張。
傅裕惡狠狠地說:“用不著你提醒!”
傅斂漠然地看著他, 輕嘖了一聲。
他這弟弟在外面裝得可真像那麼一回事, 要是沈眠枝早一些知道傅裕是這副德行,大概也不會和他在一起, 甚至不會成為多年的竹馬了。
傅裕梗著脖子:“他不是跟你關系不好嗎?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斂摩挲了一下無名指的指關節處。
一切準備妥當, 臨近公開, 他和沈眠枝在這幾天已經沒有再低調了。
想必傅裕知道的時候, 表情一定會很好看。
傅斂心情好了起來,俯視他:“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這雙幽深的黑眸里不帶任何溫度, 冰冷漠然, 偏偏又帶了點嘲弄, 如同在看小丑。
傅裕最恨的就是傅斂這副模樣,這些天的憋悶涌上心頭, 他腦子一熱,三兩步沖上來,就要揮起拳頭。
“傅裕!你干什麼!”
拐杖在二樓地板上重重地落下, 發出沉悶的咚的一聲。
傅裕臉一白,把手收回去, 悻悻地說:“爺爺,我沒干什麼。”
傅斂瞇了瞇眼, 也松開了握成拳頭的手。
傅裕真該慶幸爺爺來了,不然他現在大概已經躺地上了。
“小斂,你跟我來書房。”老爺子訓斥完, 轉頭喊傅斂。
“好。”
傅斂沒再看傅裕,轉身跟爺爺去了書房。傅老爺子的書房裝修的古香古色, 書架上擺著各種古籍。
老人示意傅斂坐下:“按照計劃好的,發布會暫時定在明天晚上,等下兩家就會發布預告。到時候你代表傅家發言,清楚的吧?”
傅斂點頭:“我知道。”
爺孫倆就著正事談了一會。
“畢竟那件事是傅家人惹出來的,作為補償,我們是要給沈家部分讓利,也要補償小眠枝。”傅老爺子喝了口茶,嘆氣,“我也算是看著眠枝那孩子長大的,他受委屈了。”
傅斂說:“以后我不會讓他受委屈的,我的錢都是他的。”
老人說:“恨不得把我們家的產業也送給他?”
傅斂坦坦蕩蕩:“我確實這麼想過。”
老爺子被他孝到了,沒好氣地哼笑:“行行行,知道你疼他了,走吧,這個點也快到下課放學了,你不是要去接眠枝?”
“要的,爺爺再見。”
傅斂簡單告辭,無視客廳嚷嚷的傅裕,施施然離開。
……
A大。
沈眠枝還坐在課室里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