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難得見你對這些感興趣,你要參與珠寶行業了?”
“不。那是替我母親拍下的。”傅斂客氣地說完,又帶了點炫耀老婆的意味,含笑說道,“項鏈是送給我的愛人。”
同學瞪大眼睛:“!”臥槽!
……
另一邊,沈眠枝把小狗帶回自己家住了一晚。梁叔是個隱藏的毛茸茸控,逗小狗的時候滿眼慈祥,一口答應會好好照顧曲奇。
沈眠枝便放心地回學校忙碌去了。
這兩天他格外忙,在實驗室宿舍飯堂之間三點一線,過得樸素又充實。導師和師兄弟們還是關心他的,顧及他崴的腳沒好全,沒讓他站著,特地在實驗室放了個高腳椅。
等到周五晚上,沈眠枝終于閑下來了些,有些恍惚。
啊,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傅斂了。
原本以為這幾天已經適應了,沒想到閑暇下來,他還是會不自覺地想到傅斂。
一定是因為這段時間朝夕相處,習慣了……吧。
恰巧鐘迎在這時發了幾十條信息,呼喚沈眠枝周末過去他家玩。
[鐘迎]:明天過來否?好幾天沒見你了,過來吃頓飯,順便給我當一下模特。
[鐘迎]:把曲奇也帶過來唄。
鐘迎這人雖然是搞建筑設計,不過設計之余還喜歡畫畫。沈眠枝琢磨了會行程,應了邀約。
第二天。沈眠枝卡著飯點,帶上曲奇前往鐘迎家。
鐘迎住的地方是他自己設計的,充滿了藝術氣息,偶爾還有一些超前的小設計。
沈眠枝按了密碼鎖進去,抱著小狗繞過屏風,就見客廳滿地都是各種草稿紙張,還有一些模型雛形,亂得無處下腳。
沈眠枝沉默片刻,發出靈魂質問:“這里真的有我的容身之處嗎?”
鐘迎從臥室出來:“有有有,隨便踩。哎呀,不就是亂了點,多正常。”
沈眠枝脫口而出:“我就不會,斂哥也不會這樣。”
同居的這段時間,傅斂一直注重衛生問題,愛干凈的沈眠枝非常滿意。
鐘迎哼了一聲。
沈眠枝:“我建議你收一下,不然曲奇可能會抓壞。”
“噢,行。”鐘迎抓了抓頭發,回頭瞅了一眼曲奇,“幾天不見,怎麼感覺曲奇胖了。”
曲奇感覺被罵,朝這個狗里狗氣的家伙齜牙:“汪。”
“梁叔的愛太沉重了。”沈眠枝一想到梁叔拿著勺子想親自喂狗飯的畫面,太陽穴隱隱作痛,“幸好還在長身體,多吃點沒關系。”
“那倒是,這小家伙之前太瘦了。”鐘迎把草稿紙一股腦搜羅起來放旁邊,“坐吧坐吧。嘖嘖,老公出差了,終于舍得來找我了。”
沈眠枝皺眉:“……不要說的這麼奇怪。”
“嗯嗯嗯。你的腳還沒好全吧?讓我看看。”鐘迎仔細觀察了一會,“腫倒是不腫了。”
“嗯,能慢慢走路,不過還不能長時間站和走,也不能跑。”
鐘迎嘴里念念叨叨,拉著人吃了頓非常補鈣的午飯。飯后,兩人去了鐘迎的書房,也就是他的工作室。
“你就,隨便坐隨便動,我有點卡靈感。”鐘迎把人招呼到沙發上,“讓我畫點美好的人和物放松一下。”
沈眠枝禮貌地說:“謝謝夸贊。”
沈眠枝也沒客氣,自在地窩沙發上陪小狗玩耍,時不時和鐘迎聊幾句。
不知過了多久,鐘迎放下畫筆,稍微收起了點不正經:“崽啊,你好像有點心事?”
“也不算是。”
沈眠枝不知道怎麼跟好友說,自己居然不適應家里沒有協議結婚對象的日子。
他頓了頓,提到另一個困惑的問題。
“鐘迎哥,你說……協議結婚的雙方,會有親近的接觸,或者有當真的可能性嗎?”
他們這段時間的接觸,真的有些超出友人該有的界限了,有時候沈眠枝甚至覺得,傅斂的情感太過濃烈,可他們明明在幾個月前還那樣陌生。
還有他自己,最近好像也不太對勁。
沈眠枝睜著水潤漂亮的眼睛,努力分析。
鐘迎憐愛地摸摸沈眠枝的腦袋。
真是遲鈍寶貝。
不過,這樣古板嚴謹的乖乖,就是需要一點點引導和陪伴的啊,不付出足夠的溫柔和耐心,又怎麼能把寶貝哄回家呢。
鐘迎沒有自作主張想要幫傅斂說破,畢竟是小兩口的事情。
再說了,傅斂再怎麼說也是把他家小白菜拱走的家伙。哼,讓他自己追去吧。
見沈眠枝還在思索,鐘迎沒忍住又搓揉了一下腦袋,安撫道。
“嗨呀,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唄,思路簡單點,只要自己高興舒服,那不就成了?”
沈眠枝若有所思:“你說得對。”
……
在鐘迎家里蹭了兩頓飯,沈眠枝帶著小狗回家。他沒有回沈家別墅,而是回了同居的屋子。
算算日期,不出意外的話,傅斂應該快要結束出差了。
大平層里只有一個人居住,哪怕還有一只活潑的小狗,也仍然太空蕩了點。
沈眠枝洗完澡出來,發現有個傅斂的未接電話。
小狗久違地回到這個家里,汪汪叫著巡邏了一遍,最后回到沈眠枝腿邊。
“汪汪?”爸爸呢,好幾天沒見他了,打獵要這麼久的嗎。
“你是不是想他了?”沈眠枝說。
曲奇點頭:“汪汪汪。”雖然爸爸有時候不做人,但小狗還是記得爸爸的好的。
一人一狗跨種族交流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