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斂從書房拿了東西出來,就見他的行李箱不翼而飛,罪魁禍首蹲在沙發上,和沈眠枝在看恐怖片。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索性把東西都拿到了客廳,就地收拾行李。
沈眠枝抽空看了看挪過來收拾的傅斂,心中的安全感頓時增加了。
屏幕上的劇情已經到了第一個大高.潮,給了厲鬼一個鏡頭特寫,沈眠枝被嚇了一跳。
曲奇也被嚇得一個哆嗦,爪爪搭到了沈眠枝腿上。
沈眠枝被毛茸茸的爪子一碰,驚嚇翻倍,條件反射往旁邊躲開,然后從沙發上滑了下去。
啪嘰一聲,他側翻倒進了傅斂攤開的行李箱里。
傅斂被可愛得不行。
頭發差點炸毛的沈眠枝蹲在行李箱里茫然抬頭,對上傅斂盛滿笑意的眼睛。
“還好我已經往里面放了衣服,不然眠枝可能要硌到了。”傅斂收回想要接人的手,改為在那蓬松的頭發上揉了揉,小小的調侃,“眠枝是想跟我一起出差嗎?”
都主動跑到行李箱里面蹲著了。
沈眠枝試圖從行李箱里出來,結結巴巴地說:“不是,我就是嚇了一跳。”
曲奇弱弱地汪了一聲,心虛無比。
沈眠枝點點小狗腦袋,對傅斂說:“我不是故意要壓在這些衣服上的,嗯,要換掉嗎?”
“沒事。”傅斂能嗅到沈眠枝身上的沐浴露香氣,心想著能沾上沈眠枝的氣息,是這些衣服的福氣。
沈眠枝噢了一聲,從攤開的行李箱里出來,把電影進度倒回剛才錯過的劇情。
傅斂說:“下次還看恐怖片的話,可以叫上我。”
一起看電影嗎……
沈眠枝低頭看了看傅斂:“好哦。
”
……
第二天一早,傅斂就被助理接去了機場,出差去了。沈家的司機過來把沈眠枝送到了學校。
另一邊,傅裕熬了個通宵,總算完成了傅老爺子布置給他的任務。
傅裕看著窗外的天光,默然無語。
前幾天,他才從本地的新聞里知道了沈眠枝和A大那個男生之間發生的齟齬。
而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好幾天,早就已經解決,熱度下降。他毫無參與,什麼都沒幫上。
傅裕想到前兩天去A大沒進成的事情,郁悶得要死。
A大并不是可以隨便進出的,學生有對應的學生證,教職工也有卡,就算是活動邀請外界人士,也有邀請函和臨時出入卡。
沈眠枝給他的臨時出入卡早就無效了。上次去學校就流程繁瑣,還只見到了對方的舍友。
傅裕在愧疚和焦慮之余,始終帶了一絲期盼,希望沈眠枝能夠主動回來,和他回到過去的甜蜜。
都認識這麼多年了,都冷靜了這麼久了,說不定再等一等,他們就可以……
桌面上的手機振動幾下,某個全是紈绔子弟的群里多了幾條信息。
-不是吧,你們家那個合作真的黃了?不是說肯定沒問題嗎。
-對啊!就因為我說了沈幾句,傅斂就過來訓了我一頓,然后合作就沒了。嗐,我們也沒想到。
-這,這是在給他出氣?
-靠,我突然想起來,我叔叔那天跟我爸說,他前段時間去馬場,還遇到了他們倆在騎馬呢。
傅裕看完信息,臉色黑沉,猛地站起來。
不對,不對。沈眠枝難道不是應該害怕傅斂嗎?明明一靠近就會排斥抗拒,關系跟陌生人還不如,為什麼會一起去馬場,而且傅斂怎麼又會這樣明目張膽地替沈眠枝說話?!
事情好像,超出他的預料了。
……
翌日清晨,沈眠枝照例早起。
昨天他任務不太重,白天能有小半天時間在家,曲奇就還在家住著,他也回了同居的家里過夜。
沈眠枝就著清晨的陽光走出房間時,還有些沒睡醒,習慣性對著客廳叫了一聲。
“斂哥。”
輕軟沙啞的嗓音落在客廳,無人應答。
之前每天醒來都能在客廳看見的那個人并不在,寬敞的客廳里顯得空蕩蕩的。
只有早早起來的曲奇汪汪叫了一聲——曲奇的生物鐘比沈眠枝還準時,并且很早,每天五點四十五分準時睜眼,湊到床前欣賞主人的睡顏,然后溜達出主臥,去它自己的房間解決一些生理需求,再去喂食機刷臉吃早飯,擁有較強的自我管理意識。
沈眠枝有些出神,在客廳門口站了一會,反應過來,他居然有些不習慣。
曲奇擔憂地看著他,軟乎乎地汪嗚了兩聲。
沈眠枝揉了揉曲奇:“你爸爸這周都不在家,我這兩天任務也很滿,回家要很晚了,今天帶你回我家認識我的家里人,這幾天就在那邊住,梁叔會照顧你的哦。”
小狗乖巧:“汪汪汪。”
于是這天傍晚,沈眠枝結束學校的科研任務之后,就帶上曲奇,坐自家司機的車回了沈家別墅。
梁叔已經按照他的意思,在他房間里添了小狗要用的東西。
曲奇一路東張西望,緊張忐忑。
回到家時,爸媽姐姐都在,沈曜還在學校住宿。林妍第一時間注意到進屋的人和狗:“回來了。這就是曲奇?不錯,還挺乖的,但是不能去我的房間。”
林穂君已經嗖的一聲沖了過來,rua了一把小狗:“嘖嘖,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