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 平時哪有機會看他兄弟被撩還要隱忍啊, 看別人甜甜蜜蜜果然比自己戀愛有意思多了。
查理德一瞬間也不急了。他做了個給嘴巴拉拉鏈的動作,一邊挪回自己的位置繼續搶肉, 一邊發出桀桀桀的笑聲。
曲奇警覺地瞪著那個金毛男人:“汪?”
這個人笑得好奇怪哦。
……
洗手間里。
這個餐廳的洗手間也裝修得古香古色,還點了香薰。沈眠枝掬起一捧水,抹在自己臉上。
沈眠枝現在沒有穿外套, 只套了高領毛衣。他想了想,伸手把領口拉開了點, 試圖驅散那絲說不出的悶熱。
“乖崽。”
鐘迎從后面過來,摟住沈眠枝的肩膀, 語氣慈愛:“吃的開心嗎?”
沈眠枝側頭看了看鐘迎新換的發色:“開心,如果你沒有賒賬就更好了。”
“你怎麼還跟我記仇呢。”鐘迎嘀嘀咕咕,在口袋里摸了一張卡出來, 塞到沈眠枝手里,“喏, 這張的密碼是我生日。”
沈眠枝板著臉,故意說:“你生日什麼時候?不記得,拿走。”
鐘迎沒好氣地揉了一把沈眠枝的腦袋:“小沒良心的。”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會,都笑起來。沈眠枝把那張銀行卡塞回鐘迎的上衣口袋,擺擺手:“走啦,回去繼續吃。”他走了幾步,回頭警告,“等下不準搶我的了。”
鐘迎滿口答應:“行行行。”
鐘迎在真心實意的高興。
他們這群人疼著長大的乖乖寶貝,最近變得更鮮活,也更快樂了。
……
沈眠枝洗完臉回來,就聽到查理德在桀桀桀的聲。
“??”好怪。
沈眠枝疑惑地看了看那位混血帥哥,又看了看沉穩淡定的傅斂,決定忽略這個小細節,給曲奇再喂了點肉丁。
這群人還過來逗了曲奇。
沈眠枝圍觀全程,終于找到了小狗不怕這些人的原因——這些人都狗里狗氣的,曲奇可能覺得是同類。
一頓飯吃得雞飛狗跳,熱鬧無比。這群人還算有良心,想起來這頓飯的主角是誰——主要是這頓飯是誰請的,輪流過來給新婚夫夫敬酒。
當然,他們沒讓沈眠枝喝酒,給他倒的都是甜滋滋的果汁。
這頓午飯拖拖拉拉吃了兩個多鐘總算結束。有沈眠枝那幾個麥霸朋友在,吃完飯果然去了專門的大廳唱歌,曲奇怕吵,留了在廂房打瞌睡。
傅斂那幾個朋友很快也被同化,加入了麥霸的行列,毫無霸總的包袱可言。他們甚至還慫恿了傅斂和沈眠枝去唱歌。
別說,傅斂唱歌還挺好聽的。他的嗓音本就低沉悅耳,唱歌時更顯溫柔。
傅斂唱歌時的視線就沒離開過沈眠枝,就好像在借著歌詞傳情。
好在傅總只唱了半首,話筒就被其他人搶走了,不至于讓沈眠枝又要去散熱。
氣氛快活無比,沈眠枝給了朋友們唱過癮的時間,故技重施,在點歌臺切了一首難忘*宵。
不過這次他被當場抓獲。
鐘迎哼笑:“抓住你了,上次果然是你切的歌!”
沈眠枝不怕他:“下次再聚嘛,是吧,斂哥。”
傅斂立刻給老婆捧場:“是。”
眾人發出噫噫噫的聲音,結束了這場友人之間的私人聚會。
……
聚餐結束,又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周一,沈眠枝去學校的路上,隨處可見疲憊的社畜和不愿意上早八的學生。
沈眠枝今天的安排也很滿。他們的培養基出了點問題,他在實驗室泡了好幾個小時,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過了飯點,他倒是沒什麼餓的感覺了,只是有點渴。
光喝水是不行的,沈眠枝琢磨幾秒,決定中和一下,買瓶豆奶。
他們實驗樓不遠處就有臺自動販賣機,沈眠枝憑著記憶走到擺放販賣機的地方,就見一個穿著花色大襖的中年婦女站在機器前,腳邊放著大包小包,她旁邊站著個矮瘦的男生。
走近了,還能聽到那兩人的對話。
“你到底好沒好啊?老子等半天了,不會弄就別來弄,磨磨唧唧這麼久沒買好。還堆這麼多東西,我想過去都被擋住。”
“對不住,對不住。”女人帶了濃重的口音,“我第一次弄這個,耽誤你時間了,你先吧。”
沈眠枝皺了皺眉,快步過去。
那男生跟吃了炮仗似的,聽到女人道歉,非但沒有接受,見周圍沒什麼同學,還大聲嚷嚷起來。
“你怎麼早不說啊,剛才催你你還說就快好了。什麼年代了,還有人不會用自動販賣機和掃碼支付?喂,你是怎麼進來我們學校的?你們該不會是來搞什麼新手段詐騙的吧。”
女人那曬得黝黑的臉漲紅了,囁嚅著說:“我來探望我女兒,我,我在大門口登記了的!”
他們學校對進入校園的外來人員限制很嚴格,游客進入需要登記,外賣員進入校園也需要登記,就此衍生出了送外賣到宿舍門口的行業,沈眠枝的不少學弟還曾去當過騎手賺生活費。
這種嚴格的制度之下,攜帶大件行李的外來人員是檢查登記的重點,因此,這位女士必然不是那個男生陰陽怪氣的人群。
沈眠枝明白學歷與人品有時候并不成正比的道理,但他依舊不理解為什麼有人要對一個無辜的人宣泄優越感和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