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草場質量很好,草長得特別好。毛茸茸的小奶狗混雜在里面,大半個身子會被草擋住。
曲奇跑了一會,開始繞著馬場上悠哉悠哉的三兩匹馬打轉,時不時在它們旁邊跑過去。
馬兒:“?”什麼東西嗖的一下跑過去了。
那些馬疑惑地低頭找了一會,但曲奇太小,它們沒找到是什麼,只好無所事事地噴了個響鼻,繼續在原地溜達,對此不為所動。
沈眠枝眼睜睜看著曲奇繞著這些馬跑,對它喊了一聲:“曲奇!”
曲奇百忙之中抽空回應主人:“汪嗚——!”
“……”沈眠枝憂愁地看著狂奔的小狗,“斂哥,你不覺得曲奇的運動軌跡有點奇怪嗎?”
傅斂看的很開:“沒事,曲奇很聰明,避開了馬的攻擊范圍,讓它去玩吧,難得有這個機會跑馬場。”
道理是這樣沒錯,但沈眠枝還是覺得有哪里怪怪的。
沈眠枝對著小狗歡快的背影琢磨了好一會,終于想起來曲奇在干什麼。
從曲奇的運動軌跡來看,不就是常見的牧羊方式嗎。
沈眠枝陷入沉默:“……”
曲奇,冷靜一點啊,你是牧羊犬,不是牧馬犬啊。
第38章 賽馬
平坦廣闊的草場上, 一只德牧幼崽在撒歡奔跑。
沈眠枝的表情太過微妙,傅斂略微擔憂地靠近了點:“怎麼了?”
“沒事。”沈眠枝搖搖頭,“我只是突然發現了曲奇在干什麼——它在發揮它的基因優勢。”
“嗯?”
沈眠枝總結道:“它在牧羊, 不, 牧馬。”
傅斂:“……”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
兩人對著無效牧馬的曲奇看了一會。曲奇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牧的生物有什麼不對,還在努力指揮, 只可惜它還太小只, 那幾匹馬無動于衷, 甚至有一匹開始啃草皮。
沈眠枝一時間既心疼又好笑, 默默拿出手機記錄曲奇的犯蠢時刻。
曲奇撒歡跑了好一會,最終體力不支, 吐著舌頭跑回了沈眠枝面前:“汪汪汪!”
狗叫聲非常之興奮。
“跑高興了吧。”沈眠枝拿出剛才讓服務生拿過來的一小碗水, 放在小狗面前。
“曲奇, 等會爸爸媽媽去騎馬。”傅斂等小狗喝完水,把它放在一個大木頭樁子上, 跟它溝通,“你就在這里坐下,等我們回來。”
這個高度和位置可以看到草場的大部分地方, 曲奇跑累了,聽話地端坐在木頭樁子上, 汪汪叫了兩聲。
沈眠枝叮囑服務生照看小狗,末了問他:“那些越野障礙還在吧?”
服務生微笑地說:“在的呢, 兩位先生如果想比賽的話,沿著這條線過去,那邊有越野障礙設施。”
“行。”
兩人各自牽著馬匹的韁繩, 往服務生指的那個方向走了幾步。
沈眠枝思索幾秒:“我們就跑一圈吧?規則也簡單點,沒有越野失誤, 先到的人算贏。”
傅斂沒有異議:“好。”
那匹棗紅色的駿馬已經有些躁動,又用大腦袋拱了拱沈眠枝,示意他趕緊上來。
沈眠枝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騎馬,但當觸碰到馬背,他的肌肉記憶瞬間被喚醒。他干脆利落地翻身,如同輕盈的燕,瞬間就優雅地坐在了馬背上。
他的發絲被帶起的風吹得揚起了些,圓潤的眼眸盛著明亮的光。
那樣柔軟漂亮又不失鋒芒。
不遠處正在學上馬的兩個女孩子沒忍住鼓了鼓掌。
傅斂仰頭看著騎在馬上的矜貴小少爺,注視了好一會,才拍了拍自己那匹黑色駿馬,翻身上馬。
兩人對視一眼,開始了比賽。沈眠枝的腿夾著馬腹,穩穩地駕馭著這匹馬奔跑。
今天的天氣是挺不錯,沒怎麼刮風,不過跑起來的風還是有些冷的。沈眠枝微微瞇眼,帶著馬兒越過一個柵欄,慶幸自己加了那件針織衫。
他們倆的馬術都很在線,翻越那些障礙的動作賞心悅目,是教科書式級別的規范。馬場的其他幾位客人都停下來自己的動作,興致勃勃地看這兩人賽馬。
兩匹馬之間的距離相差不多。傅斂騎的那匹黑馬勝負欲非常旺盛,眼見著和對手持平,蠢蠢欲動。
傅斂低頭看了一眼咴咴叫的黑馬,安撫它:“比賽第二,眠枝第一。”
馬兒:“?”馬聽不懂,但騎馬的這人顯然沒有讓它用最快遞跑。
傅斂呢喃:“你想追上他嗎?我也想。”
幾分鐘后,兩人到了賽程的最后十幾米。越過最后一個障礙時,傅斂犯了個無傷大雅的小失誤,稍微落后了大約二十厘米的差距。
后往前跑了一段,兩人的馬剎住車,停下了奔跑。
沈眠枝的呼吸比平時急促了些,鼻尖被風吹得有些紅。他琢磨幾秒,覺得有些不對勁:“斂哥是不是讓我了?”
“是眠枝太厲害了。”傅斂臉不紅心不跳的,見老婆還有些狐疑,沉穩淡定地補充,“而且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騎馬了,有點生疏。”
比賽結束,兩匹馬不知道是惺惺相惜還是怎麼的,親熱的靠著并排走,馬背上的兩人也因此拉近了距離。
馬兒的速度慢了些,溜溜達達地載著兩人回剛才的起點。
沈眠枝側眸,對傅斂彎彎嘴角:“那這樣的話,就是我贏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