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的衣擺凌亂。圓潤的腳趾微微蜷縮,極致的純粹干凈與不自覺的頹靡誘人, 構成了矛盾的吸引力。
“斂哥……”沈眠枝仰著頭喊了自家老公一聲,又不好意思的別過頭,脖頸線條拉得修長。
沈眠枝的聲音滿是尷尬和忐忑, 偏偏音色帶了柔軟的嬌。
傅斂腦海里忽然就想到了前段時間看到的一個詞——天然釣系。
之前對這次詞匯并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這一刻, 傅斂突然懂了那些吱哇亂叫的人是什麼心情。
傅斂不敢再靠近了,生怕自己抑制不住一些不太雅觀的沖動。
“曲奇太不懂事了。”
傅斂不敢再逗臉紅到這種程度的老婆, 不怎麼走心地批評了小狗一句,只聽語氣還以為他要給曲奇加餐。
沈眠枝立刻贊同:“就是,需要好好教育。”
曲奇無辜歪頭, 終于松開了嘴:“汪嗚?”
沈眠枝趕緊把衣擺捋下去,順便把這只小狗崽子拎遠了二十厘米。
傅斂又是心癢癢又是好笑。他看著依舊臉紅的沈眠枝, 還是走了過來,在沈眠枝旁邊蹲下。
沈眠枝不得不看向傅斂:“嗯?”
“眠枝,你很好看。”傅斂半是安撫半是稱贊,直白誠懇,“哪怕是這樣。”
——所以哪怕穿得不那麼規矩也沒關系,沒有人會苛責。
傅斂的語速加快了點:“而且我們都已經結婚了。”
傅斂說完,在曲奇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快步回臥室洗澡去了。
被彈懵了的曲奇在旁邊哼哼唧唧,沈眠枝機械地揉了揉它的狗頭。
從小到大,觀念傳統的父母對他要求都很嚴格,比如保持各種該有的禮儀,不做有傷風化的舉動。
這一切習慣構成了他那保守的外殼。
傅斂沒有任何勸他或是需要逼他改變的意思,傅斂只是很純粹地夸了他。
僅此而已。
沈眠枝臉上的溫度怎麼也下不去,干脆屈起腿,把臉埋在了膝蓋上。
“汪汪汪嗚!”曲奇看著沈眠枝團起來,焦灼地大聲狗叫。
“我沒事。”沈眠枝不得不無奈抬頭,點著小狗,“還不是因為你,看看你剛才看的好事。”
曲奇琢磨幾秒,反應過來自己做錯事了,蔫了吧唧地趴下來,小心翼翼朝沈眠枝討好地嗚咽幾句。
沈眠枝頓時心軟,只是象征性拍了拍它,就當是懲罰了:“下不為例,聽到沒有?”
“嚶嚶!”
沈眠枝陪曲奇玩了大概四十分鐘,聲稱去洗澡的傅斂還沒有出來。
這也太久了。
曲奇已經玩累了,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沈眠枝干脆抱起它,把它放在了主臥的狗窩里。
小狗努力清醒著,鼻尖聳動幾下,嗅到了空氣里屬于沈眠枝的氣息,很快睡得香甜。
沈眠枝走出主臥時,傅斂終于洗完澡出來了。
高大的男人披著浴袍,露出了飽滿的肌肉線條,以及隱隱約約的腹肌。他的頭發還是濕的,隨意地往上抓了點,完整地露出了俊美的五官,壓迫感十足。
對于性取向是男的沈眠枝來說,可謂是一種沖擊——這種男色,就算沒有那種喜歡,也會忍不住感嘆。
沈眠枝站在傅斂面前,無論是體型還是氣質,都像是小羊羔落入狼口。
“斂哥,你……”
傅斂不知道干了什麼,洗個澡洗出了神清氣爽的感覺。他聞言,恍然大悟,一本正經地道歉:“抱歉,我在家比較隨意。
”
沈眠枝差點打磕巴:“這樣,沒事,斂哥我去睡覺啦。”
“嗯,晚安。”
沈眠枝跟傅斂互道晚安,有點飄忽地回房間,結束了同居的第一天。
他躺在主臥的床上,仔細聽了聽自己的心跳。
噢,好像比平時快了一點點。
……
另一邊,傅裕魂不守舍地從公司離開。他這幾天連軸轉,處理各種岔子。
他見不到沈眠枝,也不知道傅斂在干什麼……一想到傅斂,傅裕就有種強烈的危機感。
恰巧這時候圈里的一個紈绔子弟在附近玩,發信息在群里喊人,傅裕順勢過去放松。
苗逸文今天也在,看到傅裕過來,有些驚喜又有些埋怨。畢竟現在圈里大家都知道傅裕是因為他和沈眠枝分手了,但傅裕后來這些天也不像是想把他扶正的意思。
苗逸文熟絡地湊過來。傅裕看到他,本來自暴自棄繼續玩——畢竟罵都被罵了,玩玩也不虧。可等到苗逸文靠近,傅裕又忽然覺得厭惡。
都是因為苗逸文,他們才會分手。
其他幾個想傍上傅裕的年輕男女同樣沒得到好臉色。傅裕煩躁地去了洗手間。
有個富二代看著有點冷的場子,習慣性幫傅裕推卸責任:“嗐,估計是工作上不順,都怪二少他哥,能力這麼強還要回國跟他爭。”
角落里則是有個人嘀咕了一句:“你別說,那位傅總可不是一般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某些人聽到這話,心里起了別的心思。
傅裕不知道這些富二代們怎麼議論他。他走到洗手間沒多久,呂冬也跟了過來。
兩人也算是幼年玩伴,此時沉默地并排洗手。
過了一會,呂冬忽然開口:“二少,說句實話吧,如果我是眠枝的親人朋友,我也不會讓你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