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來說,家里多一個寵物,可能會打擾兩人單獨相處的空間,他也沒有養寵物的經驗。不過如果沈眠枝想,他會認真考慮,并計劃學習。
“眠枝,你是想養它嗎?”
“想的。”沈眠枝很明確地點頭,“但是我從來沒有養過,不確定能不能夠好好養大它。”
如果要養一只小狗,那就必然需要遛狗,要陪伴,要愛護,這些都是沈眠枝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事情。面對一條活生生的生命,他不可能不慎重考慮。
沈眠枝坦白地說:“我可能沒辦法照顧好它。”
傅斂沒有立刻開口,指節輕敲,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眠枝察覺出他的猶豫,輕輕地啊了一聲:“是我撿到它,也是我想要養它的,應該由我來負責好,不會麻煩斂哥的。”
傅斂往沈眠枝的方面傾了點,身形幾乎籠罩住他:“可是眠枝,我們已經結婚了,如果要養它的話,就是接納了一個新的家庭成員,我當然也要出一份力,不可能只讓你一個人負責。”
沈眠枝睜大眼睛看著自家老公。
傅斂嘆息:“而且我沒有不愿意,我只是有點苦惱,因為我之前沒有養過。”
沈眠枝小聲說:“我也沒有,但是我想養,會好好學的。”
“那我們一起學吧。”傅斂發出提議,“遛狗也好,喂養方案也好,還有家里需要的新家具,我們可以一起討論和計劃。”
明明是在探討養狗的計劃,但傅斂的眼睛一直盯著沈眠枝。
仿佛是在暗示他結婚的認真態度。
沈眠枝睫毛顫了顫:“好……”
好在這時,小狗的手術和全身清理已經順利完成,被護士帶了出來。
醫生跟在后面,跟沈眠枝兩人說:“挺順利的,后腿要固定一段時間,不能讓它亂跑。”
沈眠枝認真記下:“好。”
小狗麻藥過后,那位醫生又過來了一趟,絮絮叨叨:“這小家伙挺怕人的,打麻醉的時候差點挨了它一爪子。它八成是被丟棄之前還被打罵過,唉,可能是因為它營養不良,瘦巴巴的,現在的相貌不太好。”
沈眠枝搖搖頭:“我覺得它很可愛的。”
醫生也搖頭晃腦:“是啊,就是小奶狗,這品種長大以后可俊了呢。”
那只小狗沒理醫生。它顫顫巍巍地用前肢扒拉著起來,濕漉漉的眼睛緊緊盯著沈眠枝。
沈眠枝心都要化了,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傅斂也走過去,小狗卻往回縮了一點。
傅斂沉默兩秒,提醒小狗:“你的手術費是我交的。”
小狗哪里懂錢不錢的呢,露出迷茫的表情,然后又往沈眠枝手心里縮了縮,伸出點舌尖,在沈眠枝手指上飛快舔了一下。
沈眠枝眼里的笑容更明顯,要不是不能亂動小狗,他大概已經把它抱起來了。
傅斂:“……”
他都沒這樣跟沈眠枝貼貼,也不能這樣舔吻……不,他怎麼到要跟狗吃醋的地步了。
傅斂默然無語,在內心反省。
“很多小動物是懂報恩的。”那位醫生看著他們的互動,對沈眠枝開玩笑,“你救了它,說不定你就是它心里的神呢。”
畢竟是沈眠枝把它從不堪的泥濘里抱起來的,溫柔地溫暖它的。
醫生檢查完,把這個單狗病房留給了兩人。
沈眠枝在小狗旁邊坐下:“我決定養你了哦,現在要給你取個名字。
”
小狗不解歪頭。
“斂哥,你要給他想名字嗎?”沈眠枝轉過頭。
傅斂把取名權交給老婆:“你來吧。”
沈眠枝清了清嗓子:“柑橘?”
小狗沒有反應。
“芝士?”
小狗無動于衷。
“枇杷?”
小狗兩眼無神。
沈眠枝決定再努力一下:“……曲奇?”
小狗抬起了頭:“汪汪?”
沈眠枝又喊了兩句曲奇,得到了小狗的熱情回應:“好,以后你就叫曲奇了,斂哥,你覺得呢?”
傅斂無條件支持老婆:“挺好的,也符合它的花色。”
沈眠枝露出笑,鄭重地在床頭那個牌子上寫下曲奇的名字。
原來擁有一只屬于自己的小狗是這種感覺,好快樂。
沈眠枝指了指自己,興致勃勃地教小狗:“曲奇,以后我就是你爸爸了哦。”
小狗歪頭,努力思考,最后給出了一個聽不懂但熱情的回應:“汪嗚。”
傅斂坐在沈眠枝旁邊,單手撐著下巴:“那我呢?”
他說:“眠枝,我們結婚了,我也算是曲奇的另一位家長吧。”
沈眠枝:“唔。”
忽然想起來前段時間和斂哥一起去沈曜學校的事了。那次他們就被當做是一對,現在嘛,竟然真的成了一對家長了。
沈眠枝也指了指傅斂,對小狗說:“這個也是你爸爸哦。”
曲奇的狗眼呆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兩個一樣的稱呼。
兩個爸爸,怎麼分。
曲奇的呆滯太傳神,沈眠枝只好說:“那叫他父親。”
曲奇:“?”小狗困惑,非常困惑!
它的表情更加呆滯,一副腦子打結的懵懂模樣。
按照語言習得規律,小孩子剛開始學喊人的時候通常喊的是疊詞,比如喊母親為媽媽,喊父親為爸爸,因為他們無法理解更書面的復雜詞匯,強行教學還會產生認知混亂。
沈眠枝想,小動物或許也是適用的。等等,認知混亂?
沈眠枝謹慎地問小狗:“曲奇,哪個是爸爸?”
曲奇:“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