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把傅裕出軌的事實告訴了親近的朋友們。
一得知真相,這些家伙全都氣成了河豚,其中又以他那幾個朋友,尤其是鐘迎最為生氣。
鐘迎當時還在隔壁市區處理事情,起碼在線上轟炸了他八百條信息,其中有五百條估計都是在怒罵,剩下的則是心疼和譴責。
一回到京市,鐘迎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沈眠枝按住朋友:“你要什麼參與感呀,是我去分手,又不是你去。”
“我還不能去當你的保鏢嗎?”鐘迎悻悻地停止搖晃,撈過沈眠枝使勁揉了揉腦袋,“我只是有點后怕,萬一那玩意兒欺負你呢。”
沈眠枝慢吞吞地說:“那倒不用擔心,那天傅斂哥也在。”
鐘迎:“……行。”那家伙還挺會把握機會。
鐘迎還在捶胸頓足,順便怒罵傅裕。他罵的太起勁,隔壁房間的沈曜被吸引過來,加入了怒罵的行列。
沈眠枝一個走神,這兩人已經在計劃給傅裕套麻袋去揍他了。
沈曜看起來比昨天還生氣。
當初和那個同學打架的時候,沈曜就很疑惑,那個同學究竟是從哪知道的這些事情。沈家姐弟幾個在學校都很低調,按理來說并不會有這些奇怪的謠言。
今早,他們年級群有人說到了上次和他打架的那個男生。沈曜這才知道,那個玩意兒知道的這些,是聽他哥說的,而他哥是在傅裕的聚會上聽到的。
換句話說,那些不好的謠言,那些不尊重人的評價,十有八九是傅裕說出來的。
此刻聽到鐘迎的計劃,沈曜頓時蠢蠢欲動。
沈眠枝哭笑不得,苦口婆心地勸他們:“別氣嘛。
他不值得我憤怒,也不值得你們動手。”
這兩人氣歸氣,還是很聽沈眠枝的話。鐘迎看著沈眠枝把弟弟趕回去寫作業,問他:“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傅裕肯定不配和你結婚了。”
他開玩笑地毛遂自薦:“聯姻的話,你看我怎麼樣?鐘家雖然稍微差了點,但也還不錯的。”
“那倒不用。”沈眠枝想了想自己寫到一半的協議草稿,“我去找了傅斂哥。”
鐘迎一臉牙疼般的微妙表情。
兜兜轉轉,他家的大白菜還是跟那家伙跑了是吧。
……
在家休息了個周末,沈眠枝回了學校。
他的兩位舍友見他回來,先是關心了一番他發燒有沒有好,然后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情緒,生怕他太難過。兩人想問不敢問,憋得滿臉痛苦
沈眠枝拿出家里阿姨做的甜品分給他們,笑著主動說:“干嘛這副表情。我只是分手了而已。”
“哎。”譚子彬撓撓頭,松了口氣,“嗨呀,反正聽你說的,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分得好。”
沈眠枝和舍友聊了一會,去教學樓上課,下午又去補了發燒那天請假落下的實驗進度。
傍晚,他結束了今天的學習任務,來到了之前跟傅斂去過的那家特色餐廳。
傅斂提前預定了一個包廂,沈眠枝到的時候,他已經在了。
“啊,我來晚了。”沈眠枝歉意地說。
傅斂端莊中透著緊張:“是我來的太早了。”也就提前了區區兩小時而已。
沈眠枝在傅斂對面坐下,感覺有些奇妙。
如果是在半個月前,他絕對不會這樣平和的坐在傅斂對面,也絕對不可能求助傅斂來當自己的聯姻對象。
“我爺爺現在還在臨省,大概明天會回來和沈家正式商談后續。”傅斂一臉正經地開口,“不過我們可以先對協議內容進行討論和確認。”
沈眠枝點頭:“好的。不過我還是希望我們以自愿為原則談論這件事。”
發出聯姻請求之后,沈眠枝始終覺得有點愧疚,感覺是自己利用了傅斂。畢竟是自己惹上了困難,又要用這種事情去捆綁對方。
他并不想牽連無辜人,讓對方感到為難。
“眠枝,我很認真,并且很樂意幫助你。”傅斂溫和地安撫道,“那麼,我們開始吧。”
這個點的餐廳正是熱鬧的時候,他們點的餐還沒送上來,餐桌上只有傅斂提前給沈眠枝點的一碗布丁。
傅斂從他那個塞得有些滿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一大把東西,整齊攤開放在了桌面上。
沈眠枝定睛一看,發現那赫然是一大疊的房產證明和銀行卡,一串車鑰匙還有其他的各種資產證明。
傅斂態度莊重,活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求偶資本:“這些是我的身家。我目前正在掌權的公司,如果你想要了解的話我可以把展示PPT發給你。”
“……?”
沈眠枝大受震撼,短暫失去語言表達能力。
接著,傅斂又把自己的各種學位證書拿出來,最后拿出了一份體檢報告,端端正正地放在了沈眠枝面前。
沈眠枝掃了一眼。
傅斂的身體功能完好,身體各項指標都很健康。
傅斂雙手手指交叉放在身前,忐忑:“我的基本資料大概就是這樣。”
沈眠枝把桌面上的東西大概看了一遍,雙眼逐漸睜大。
大哥這也……這也太隆重了。
他有些羞愧,只拿出了一些基礎證明,以及幾本病歷本。
“大哥,我沒有帶我的資產證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