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門碎片不是同一枚,但打出來后,款式都差不多。
司辰思考片刻,沒有得出結果,把這枚戒指套在了圖靈的無名指上。
而圖靈也打開了自己手中的戒指盒。
婚戒的主鉆是一枚和他眼睛顏色一樣的帕拉伊巴藍碧璽,點綴著鉆石。在陽光下的光澤很是動人。
這枚戒指同樣被套在了司辰的手指上,尺寸剛好,就是過于貴婦。
儀式結束,司辰下意識地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下一秒,面前的人低下了頭,在他的無名指上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
司辰本來以為自己會反感,但是沒想到心臟猝不及防地微微跳動了一下。
他居然覺得有些緊張。
司辰想,一定是面前這張臉和季楚堯太像了,尤其是對方眉宇里那種溫柔的影子。
交換完戒指后,對于司辰來說,儀式已經結束。
按照正常流程,其實還有跪謝父母和敬酒。但是司辰沒有父母,也不喜歡喝酒。
圖靈顯然是明白這一點的。
他走到后臺,重新坐回了婚車上。然后面無表情地摘下了手上的戒指。
司辰本來是想直接把它丟掉,但猶豫了片刻,把戒指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捂住了自己的心臟位置。
不知道為何,心臟正砰砰直跳。
“為什麼……”司辰有些疑惑。
就像是比起大腦,先心動的是嗅覺。
盡管意識層面在抵抗,身體卻給出了很主動的反饋。
他感覺到了微妙的喜悅。
而在跳動的心臟和禮服之間,有一把殺人用的刀。
第194章
司辰又開始玩俄羅斯方塊了。
身為卷王,他很少允許自己把時間浪費在沒用的地方,游戲無疑是所有愛好里回報率最低的那個。
但各路游戲能長盛不衰,證明了它們對人類社會的價值。
比如司辰就覺得,玩游戲的確能讓自己放松不少,可以暫時忘記自己需要面對的問題。
幾百米外的大會客廳正在舉行晚宴。
司辰穿著結婚時的禮服,在婚房里,等著他的新郎。
晚上10點,臥室的門被敲響了。
圖靈的聲音遠遠傳來:“我可以進來嗎?”
司辰放下手里的古董游戲機:“可以。”
圖靈打開門,穿過玄關、餐廳和客廳,看見了坐在臥室沙發邊上的司辰。
司辰的外套已經解開了幾顆扣子。房間的光不是很亮,朦朦朧朧的灑在他露出來的皮膚上,白的像是奶霜。
交換完戒指,切了蛋糕,司辰只零星敬了幾杯酒,就回到了婚房。
幾個小時過去,酒精已經揮發的差不多。
倒是剛進門的季楚堯,全身上下都是濃郁的酒氣。
司辰嗅了嗅,聞到了蜂蜜、桃子和香草的味道。
進化者很少有單純被酒水灌暈的,但是圖靈喝太多了,還都不是普通的酒。他的意識仍然清醒,身體卻不受控制,動作不太協調。
血肉的身軀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故障。
圖靈的眼前有重影,他眨了好幾次眼,才把視線焦距到了司辰的臉上。
新婚第一天該說什麼?
圖靈檢索自己的數據庫,在一本古典小說里找到了參考資料。
司辰看著季楚堯朝著自己走來,然后膝蓋一彎,單膝跪坐在了他的身邊。
如果說是什麼禮儀的話,那這個跪姿不算標準,比起尊敬不如說親昵,圖靈的膝蓋沒有落在地上,而是司辰坐著的沙發上。
司辰甚至覺得自己被圖靈的氣息籠罩了。
圖靈看向了司辰的眼睛,詢問:“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嗎?”
他碧藍的眼眸里充滿期待。
卡羅爾星大部分地區的氣候都濕潤、潮熱,擁有大面積的平原和廣袤的森林。古早時期的卡羅爾人依靠尾巴維持身體平衡,在森林間上躥下跳,除此外,還會用尾巴傳遞信號。
當卡羅爾人發展出文明、并且步入現代社會后,尾巴僅剩的作用是求偶。
除了父母,卡羅爾人的尾巴只會讓最親近的人觸碰,用尾巴勾人更是屬于性明示。
不過,司辰對卡羅爾人的婚姻習俗,倒沒有這麼多了解。他只是覺得圖靈的要求有點奇怪。
季楚堯也很喜歡揉他的尾巴,司辰想了想,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人對自己沒有的東西總是充滿好奇。
司辰垂下眼眸,回答:“可以。”
司辰當初換衣服的時候就在想,這套禮服設計的有些特殊,為什麼后面也有幾顆扣子。他以為是什麼前沿藝術,沒有過多在意。沒想到現在就為自己的草率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圖靈解開了那幾顆扣子,手直接探了進去,一把攥住了尾巴根,輕輕地轉著圈揉動。
司辰的身體瞬間升溫,像被觸碰過的含羞草一樣蜷縮起來。
圖靈的下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濕熱的呼吸灑在他的頸側,激起了一層漣漪似的輕顫。
司辰經歷的太少,還沒能對這種感官刺激脫敏,他足足反應了好幾秒,才意識到這個姿勢很方便捅刀。
圖靈看不見他的動作,而能一刀斃命的要害處暴露的毫無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