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些特色的是那張自帶笑意的微笑唇,給人一種良善的錯覺。
青年接過藥,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10根?”
“嗯。”
青年覺得有些有趣:“可你身體是真的不好,不給自己留點?”
司辰沒忍住抬起頭,用看弱智的神情看他:“好了還怎麼買藥。”
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種低級的基因修復液已經對他沒什麼作用了。然而他的公民權限又買不到更好的藥。
青年被嗆了一下,小聲詢問:“我最近有個大單子,能掙很多錢。要不要加個通訊號?”
司辰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不去。”
他對搞錢很有興趣,但他知道什麼可以搞,什麼不能搞。
還有些搞了會不小心把自己命搞沒。
司辰很惜命,畢竟活著才有未來。他孑然一身,死了遺產還不知道會便宜誰。
見司辰態度堅決,青年也沒勉強,把一張卡墊在了餐盤底下:“這頓飯我請。”
兩人互相都不知道對方是誰,司辰也不在乎這些藥會流到哪里去。他把卡裝進了自己的錢包。
無內鬼,交易結束。青年呼嚕嚕吃完面,提著藥走了。
片刻后,司辰的山城小面到了,紅油辣子淋在細長的面條上,還有小半碗豬肉臊。聞起來很香。
司辰吃的很開心。
他算了一下,自己目前攢了快兩百萬。照這個速度,明年就能讀研。
一個研究生的學歷能讓他獲得更高的公民評級,也能找到收入更好的工作。最重要的是,獲得光榮進化的資格。
這份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他離開餐館,走在去交通站的路上,卻在轉彎處,被一把尖銳的匕首抵住后腰的時候。
司辰深吸一口氣,手握緊了盲杖:“誰?”
匕首抵住的地方是腎臟。
摘一個腎不會死,但腎破了容易大出血,會死。
“司辰。來自災區,從小經歷過兩次空間折疊。東嵐大學基因生物專業,學士學歷。”匕首抵著衣服,輕輕轉了個圈,“如今在蛇杖集團旗下科研所工作,居住在長安街道107號膠囊公寓,單身,無近親。你猜,你失蹤后,多久才會有人發現?”
司辰問這麼一句,倒也不是真的好奇來人是誰。他是為了收集信息。
說話的人聲音清亮,年齡不會太大。不熟悉。要麼是陌生人,要麼是偽音。
“你想干什麼?”司辰話音緊張的發顫,神情卻異常平靜。
沈雁行:“我……”
他的話只說出了個開頭。因為下一刻,司辰手里的盲杖動了起來。
他下手毫不留情,這個力道在正常情況下,甚至能打碎人的膝蓋。
可特殊合金制成的盲杖打在沈雁行的膝蓋上,卻只發出刺耳的、金屬互相碰撞后才有的嗡鳴。
司辰的心一沉,視線一陣天旋地轉。
他被人握住手腕,壓在了墻上。
司辰不矮,身高180。骨節自然不會太小。可沈雁行只需要一只手,就能讓他動彈不得。
司辰感覺到了,握住他的那只手冰冷異常。
沈雁行裝的是機械義肢。
沈雁行摘掉了司辰臉上的用來裝瞎的墨鏡,笑著問,“談筆生意,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備注:
1.故事發生在四維宇宙,不在地球,無任何地域投射。請不要進行無端聯想。
2.本文不會出現任何國家機構,所出現一切組織無政治背景。
3.異次元。他們說中文是因為作者不會外語。
Over。
4.沈雁行不是攻。
PS:微博里有發司辰的小房子房屋構造圖。詳情可見@小七流
第2章
盡管音色有些差別,長相更是。
但是司辰判斷,面前的男人就是剛才在餐廳遇到的人。
他忍不住嘲諷道:“你就不怕傳出去沒人跟你們老板做生意?”
司辰在心里衡量著喊人或者報警的可能性。
這條街平時人流量還行,然而到現在都沒一個人經過,似乎已經暗示了什麼。
沈雁行挑眉:“我是臨時工,弟弟。”
司辰被扭送到小面包車上。
他倒是想叫人,但沈雁行被發現后,根本懶得裝,抵住他腰的東西從刀換成了槍。
如果橫豎都是死,司辰選擇晚點再死。
雖然外表簡陋,但這輛車的內飾卻很不錯。一看就是高檔貨。
沈雁行替他系好安全帶,“X”型的。上車后連胳膊都動不了。
司機的聲是沙啞異常的電子音:“帶來了?”
司辰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汽車緩緩啟動,一張布蒙在司辰臉上,擋住了他的視線。
“自我介紹一下,”沈雁行坐在他的身邊,“我叫沈雁行。嗯,來自野草。”
野草,一個經常上電視的暴力團伙。主要組成人員為災區的礦井工人、無業游民。
因為舉報成功能到治安局領賞,里面的成員又被稱為行走的二十萬。
司辰沒有說話,事實上,他聞出來了,蓋在他臉上這張濕漉漉的黑布有醫用乙醚的成分。
不出意外,幾分鐘后他就會昏迷。
“我說沒什麼惡意,你大概也不會信。不過的確需要你幫忙。這年頭,找個沒什麼背景;專業是基因生物;會基因裁剪、移植,并且馬上能用的人的確很難,還請海涵。
”
沈雁行的聲音淡淡的:“我沒辦法告訴你太多,這是為了你好,我們需要你幫忙做個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