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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雨》第94章

他定睛一看票面的地址,又倉皇去看謝橋,不敢置信地在兩者之間來回掃視,突然支吾起來,“這、這上面什麼時候多個出「大」字啊?我難道,我居然去錯了,我、你去了是嗎?”他急切起來,看著謝橋,“你去了是嗎?”

原來謝橋去了。

原來謝橋腿傷了,也去了。

謝橋好似被他蠢得無話可說,他呼出一口氣,顯出些淡淡的煩躁,“紀真宜,你到底要干什麼?”

紀真宜此刻的心仿佛一顆破了口的湯圓,他仰頭定定看著謝橋,天生一副好眉眼,鼻梁直挺,兩瓣薄唇柔軟而濕潤地抿著,這樣干凈漂亮的謝橋。

他心中滿漲著熱意,不知從何處來的力氣,莽撞地撐著床沿躥上去,一口親在謝橋唇上,竊取了轉瞬即逝的一個吻。

謝橋瞳孔瞬間擴大。

紀真宜趁他還恍神,提起醫藥箱一路溜出房門,笑眉笑眼,“我要追你啊!”

紀真宜在床上滾來滾去,像個圓規一樣繞著床滾了一個整圈,最后四肢攤開呈「大」字躺在床中央,氣喘吁吁地看著天花板。

因為這場烏龍今天情緒可算跌宕,可那些波折跟最后這點甜比起來全都微不足道了,他又像狗刨地一樣在床上不知疲倦地拱來拱去。

他咂了咂嘴,覺得還是揮之不去的甜,謝橋是不是偷著吃糖了?

枕頭旁邊的手機震了震,他拿起來一看,丁紛紛來問他,約會怎麼樣啊?

紀真宜抱著手機敲字,心里默念,低調低調別炫耀。

“我親到他了!!”

第四十七章

紀真宜早上醒來,竟然收到謝橋一條微信,是個答案鏈接,“被仙人球扎了怎麼辦?”

頓時又樂得在床上滾了兩滾。

G行的宣傳片原本已經完工了,劉名亮聯系說要再加一個高空運動鏡頭,從廣場一直到銀行大廈。

因為就一個鏡頭,瘦猴沒去,紀真宜獨自去的。但當天風比較大,無人機拍出的鏡頭很晃蕩,耽誤了些時間,拍完已經四點多了,他想著謝橋也該下班了。

在銀行大廈一樓坐著吃青口梅,一直等到六點,才見謝橋從電梯里出來,還是清冷漂亮的一張臉,低著頭理袖扣,一眾人里俊美得矯矯不群。

紀真宜不自覺也把衣服整理了一下,“謝總!”他迎過去,“腿今天怎麼樣?你換了新手機啊?”

謝橋很冷靜地覷著他,紀真宜昨晚的吻和那句我要追你好像沒給他帶來任何影響,“你來做什麼?”

紀真宜說,“來接你啊。”

“接我?”

紀真宜覺得他心情好像不錯,跟著笑起來,眼尾彎彎翹翹,“謝總,我以后都來接你吧?”

謝橋漫不經心地用余光打量他。

紀真宜拍著胸脯,把話說得很滿,“你放心我一定每天都來!”

第二天就失策了,他和孫中被派去下級縣拍塌方引起的事故,跟施救隊員一起跑上跑下,弄得滿身都是土,原本要五點回市里,結果七點還沒在山上找著信號。

一直到八點才打著手電筒下山,他心想完了完了。

背著堆器材到處找信號,氣喘吁吁給謝橋撥過去,“謝總你下班了嗎,我今天、今天可能不能去接你了……”

電話直接掛了。

紀真宜蔫了。

孫中開著臺里的車很夠意思地把他送到了小區門口,紀真宜和他揮手告別,都十一點了。

他頹喪地去坐電梯,腳步沉重,一眼看見等在電梯前的謝橋。

謝橋西服拿在手里,單穿件熨燙整齊的黑襯衣,袖子挽起露出截精瘦的小臂,左手腕上戴著塊名貴的表,沉郁挺拔,聽見紀真宜一路小跑過來,仍目不斜視。

紀真宜率先打了招呼,好巧啊,謝總。

謝橋沒理會。

紀真宜重整旗鼓,謝總,今晚工作很多嗎?你怎麼也這麼晚回來?

謝橋略作思量,似有似無地瞥了他一眼,打了個啞謎,“我在上,他在下,他不動,我不動,我一動他就痛,他出水我高興。”他看著紀真宜,眉眼英佻,“你說我為什麼這麼晚回來?”

紀真宜的心沉沉地降下去,能出水了不起啊?

“你說你要追我。”謝橋說,臉上是一種淡漠的諷刺,“我看起來很好追嗎?你這麼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追。”

紀真宜沒什麼底氣地反駁,“我沒有……”

謝橋置若罔聞,聲線清朗,“你說話當過真嗎?你又跟我開玩笑啊?”

電梯叮地一聲,謝橋走了出去。

紀真宜背著一堆死重的攝影器材瘦骨伶仃地站在原地,衣服被帶子勒得皺巴巴。

他也覺得自己很不好,昨天把話說得那麼滿,今天就做不到。

何況他還前科累累。

謝橋半夜還在書房辦公,紀真宜現磨了杯咖啡,特地拉了花送過去,也沒撈著句好話。

回到房間給羅總打電話,申請這段時間只接市內新聞。

紀真宜掛了電話就郁卒地癱在床上,前天他還因為竊取了謝橋一個吻喜不自勝,今天就為了謝橋兩句話抓心撓肺。

打開iPad看電影,視頻軟件自動播放了《奪命三頭鯊》。

他蹲在地板上抽煙,一根一根燃盡。

他又開始反省,從再遇謝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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