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國后從前任職的侍從, 近日我找到你參與當年謀害國主國后的證據, 若能早些松口, 還能免去一些皮肉之苦。”
牢中的人動了動,手腳上的鎖鏈發出一些響聲,他緩緩抬起頭顱道。
“是嗎,你先拿出證據來讓我看看。”
“國后與你沒有太多的情誼,為何要如此為她賣命?”夙星瞳嘆息一聲,開始勸說。
“反正都是死路一條,為何不死的有骨氣一些?”侍從望著夙星瞳,出聲譏笑道,“我最討厭你們這些假惺惺的皇室,死一個少一個,我看著心里舒坦!”
“既然你憎恨我們,又為何接受國后的旨意離開元龍國?”
夙星瞳并沒有動怒,只是笑著開口。
“說到底,謀害皇室后,你也只是想活命而已。”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又懂得什麼!”侍從十分激動,他蓬頭垢面,渾身滿是傷痕,卻依舊不減戾氣。
“在這場謀害中,你是什麼角色。”夙星瞳全然沒有理會他的叫喊,冷靜的發問。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話?”侍從抓緊地上的枯草,癲狂的笑起來。
“……”夙星瞳瞇起雙眼,他食指一動,牢門的鎖便掉下來。
“明史,由你來審問他。”
“是。”明史立即會意,上前走入牢房之中。
“那些人用了所有的刑具都沒能讓我松口,就憑你?”侍從輕蔑的看著明史,十分不屑。
“我可以讓你嘗嘗暗影宗的手法。”明史平靜道。
他的話讓人不寒而栗,侍從聽到暗影宗三字,不禁冷靜下來,他看著明史一一取出奇怪而精致的刀具,忍不住發問。
“你要做什麼?”
“我會割掉你的頭皮,宗內傳授過人體的腦部知識,可以讓受刑者在清醒的狀態下感受極致疼痛,從而說出實情。
”
明史看著完全呆愣的侍從,刻板的安撫他。
“我用的速度很快,疼的時間不算長,你既然有過訓練,也無需擔心。”
“你別過來!”侍從不疑有他,已經開始反抗。
“殿下給你機會,但你不珍惜。”明史望著他驚恐的臉,忽然放軟態度,“這是最后一次,決定權在你的手中。”
“……”侍從有些抵抗,但在他看到明史身旁那一片刀具后,很快便松了口,“你先出去鎖上門,離我遠一點!”
明史聞言,利索的收拾好東西出了門,夙星瞳十分滿意這樣的局面,便開始一一盤問起來。
很快,侍從說出夙星瞳父母的死因,那一晚有許多人參與其中,包括后廚與一些文官、侍從,當夙星瞳父母發覺時,已無力出逃了。
他正是負責動手的角色,除了他,還有夙莫霆,至于夙興義,是被迫牽連進來的。
“安排這謀殺的人又是誰?”夙星瞳已然動怒,他強大的威壓震懾著侍從,令他無法動彈。
“我、我不知道,當時我只聽從國后的指令!”侍從嗓音發啞,終于懂得了畏懼。
明史依稀記得,他當年將夙星瞳帶出一片火海,在出國前卻遭到封鎖,夙星瞳便是在那時吞下了抑制身體生長的藥草,從而限制了修為和發育。
這其中雖有賭的成分,但明史確實發覺看守的人減少了許多,這才帶領夙星瞳逃出元龍國。
而在之后,田長老等人開始下令,要他公布夙星瞳的動向,明史一直散播假消息,直到入圣院的前夕,暗影宗突然下令要他殺掉夙星瞳,明史無法完成任務,這才明示了自己消極怠工的態度。
“我知道,你說的是實話。”夙星瞳俯視著侍從,眼底毫無感情。
“既然我都招了,也不必置我于死地,我還可以為你作證啊!”侍從口齒不清的說著。
“你已經沒有用處了。”夙星瞳搖了搖頭,“你覺得我會留你一條狗命?”
“你!”
侍從發出了一聲短暫的呼喊,下一秒便被夙星瞳奪去性命。
“不用我出手,夙正國便會將他處死。”夙星瞳擦了擦手,轉身出了地牢。
明史沉默的跟在他身后,腦中思索著向暗影宗發布命令的人。
夙莫霆已死,難道會是夙興義嗎?
此時已是夜深人靜,夙星瞳眼中卻毫無困意,他走到殿前,突然停下腳步。
“明日,便要去見我的好伯父。”
“現在時辰已晚,早些休息。”明史輕聲勸道。
“嗯。”夙星瞳應了一聲,直直走入殿中。
第二日,侍從死亡的消息立即傳播開,夙星瞳喬裝一番來到夙興義的府前,卻發覺他早已請了多名高手看家。
夙星瞳放棄直接敲門,直接潛入府邸,悄無聲息的進了夙興義的房間。
當夙興義從外面回來后,一推門便看到夙星瞳和明史,他們二人坐在椅子上,看起來等了有一陣子。
“二殿下!”夙興義見狀,雙腿一軟,立即跪下。
“你消息傳的倒快,沒幾天的功夫,便叫來一群人守著家門。”夙星瞳緩緩起身,來到夙星瞳面前,“伯父,見我為何行此大禮?”
“星瞳,當年的時與我無關啊,我是被迫牽連進去的!”
夙興義聰明的很,他并沒有狡辯,而是直接向夙星瞳求情。
“是誰將你扯進來的?”夙星瞳質問道。
“夙莫霆。”夙興義眼神游移不定,“不過他已經死了。
”
“伯父,我勸你不要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