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夙星瞳手下用力,他雙臂一張,用力擁住明史,他的聲音低低傳入明史耳中,像是情人間的低語。
“我想讓你知道,我也能保護你。”
明史的心狠狠動了一下,那些極力被抑制的情緒像是見了水的草,以一種瘋狂的速度復蘇蔓延。
他一直在盡量避免談論這種話題,但他阻止不了夙星瞳自發的行為。
“明史,你呢。”夙星瞳微微起身,直視著他的雙眼,“現在搞清楚對我的感覺了嗎?”
“……”明史雙唇輕啟,卻沒有說一個字。
“我一直在等你的回應,如果你想要的只有解藥…我也不會拿這種理由來威脅你。”夙星瞳垂下的眼眸一暗,再抬眼時,眸中已滿是失落。
“殿下,我不是這個意思。”明史見夙星瞳誤會,有些急迫。
“我明白了。”夙星瞳向后退幾步,朝明史淺淺一笑,“回去吧,今晚早點休息。”
明史還想說點什麼,卻見夙星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回想起方才夙星瞳的話,只覺得心煩意亂,也不等另外兩人,直接回去了。
而夙星瞳出去后,卻沒有回宮,他腳下一轉,又來到宇文拓待的紅樓,一進貴賓包間,宇文拓已然開始收拾東西了,他見夙星瞳冷著臉,立即討好的笑道。
“夙兄,今晚是個意外…”
“意外?”夙星瞳笑了笑,步伐卻越來越快,“我看,你是忘了之前我說過的話。”
說完,他直接一拳揮上來,宇文拓身邊的女人早已退到他身后,這一拳力氣不小,宇文拓也沒有躲避,在其他人的尖叫下,宇文拓撞到了墻上。
“嘶…”宇文拓靠在墻上,伸手摸了摸腫起來的臉,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這麼帥的臉,真敢打啊。
”
“公子,你沒事吧?”
“呀,都流血了…”
一旁的女人紛紛上前將宇文拓扶起來。
“也該消氣了吧。”宇文拓左看右看,卻不見夙星瞳的人影,“他人呢?”
“打完就走了。”有人弱弱的回答。
第二日,當明史再見到宇文拓時,看到的卻是他腫了半邊的臉,詢問其原因,宇文拓卻閉口不答,只說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墻上。
“你做事太由著性子來了,我看這教訓不算重。”宗焱笑著調侃。
“行了,不要說這個了。”宇文拓訕訕的看向明史,“夙星瞳今日開始閉關,他讓我交給你一樣東西。”
說完,宇文拓遞過來一瓶藥罐,明史一看便知是噬魂丹解藥,沉默的收下。
“是夙星瞳煉的藥嗎?”宗焱看出明史的猶豫。
“嗯。”明史點了點頭,心情不是很好。
“走,出去說。”宗焱拍了一下明史的肩膀。
“等等,你們要去哪兒?”宇文拓還想跟上來,卻被宗焱攔下。
“正事,一會兒回來找你。”
宇文拓看著兩人離開,又拿起冰袋往臉上敷起來。
屋外,宗焱與明史走到一處湖邊,此時陽光正好,一切都顯得十分親切,明史望著湖面,不知在想什麼,宗焱見他不說話,便主動提起來。
“有什麼煩心事嗎?”
“有。”明史想起自己暗影宗的身份,便覺得難以啟齒。
“你們相識多年,對彼此都十分了解,我能看得出你與夙星瞳的關系,現在他坦白心意,你還在為何事困擾?”宗焱直接道。
“有些事,我沒告訴他。”明史眼瞳微動。
“什麼事?”宗焱不禁皺起眉,“我不強逼你說,但我認為,你應該告知夙星瞳,無論出于什麼目的,你都沒有傷害過他。
”
明史沒有開口,卻實打實的思考起來。
若他告知夙星瞳自己的身份,夙星瞳還會像昨晚那樣對待他嗎?
就算夙星瞳知曉一切,明史也不能保證他的態度,他也有可能在尋一個正當的理由除掉自己…
沒人會留一個從開始就動機不純的近侍。
“明史,你對這方面過于死板了。”宗炎看著明史,眼中滿是笑意,“你看夙星瞳對你的態度,興許他早就知道了。”
“可能吧。”明史閉了閉眼,拋卻心中的雜念,“我去見一見南云國使者。”
“其他三國已解決,南云國倒沒聽到過什麼消息,你可以去打探打探。”宗炎正色道。
“好。”明史點點頭,即刻便動身。
他并不認為南云國的情況會好到哪里,因為那最難對付的牛角魔主就在其中。
它甚至操控了暗影宗,并想一舉攻破黑市,只不過最后沒能成功罷了。
當明史見到那名南云國使者,卻發現對方身披黑袍,將自己擋的嚴嚴實實。
“我是二殿下的近侍,請問你是否將二殿下的消息傳出?”明史試探的詢問。
“我正是聽到傳聞,才來碰碰運氣的。”使者站起身來,緩緩走近明史,“恐怕元龍國的國主已經知道二殿下的行蹤了。”
明史覺得來人聲音熟悉,一時間卻想不起來是誰。
“你是誰?”
“我自認為我們在圣院里關系還算不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把我忘了。”使者笑了笑,摘下了帽子與擋在臉上的法術。
一張清俊非凡的俊美面容頓時顯現,他氣勢不凡,溫潤如玉,正是冠玉澤的臉。
“是你。”見到熟人,明史眉頭舒展。
“我假扮成使者而來,你不感到好奇嗎?”冠玉澤笑道。
“我知道,是相關魔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