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默默地望著她,沒有說話,蘇耕月皺了皺眉, 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俯身審視他身上的傷口。
“哎呀, 怎麼傷的這麼厲害啊?”
此時, 明史身上已是傷痕累累, 經過一夜的擱置, 一些裂口的血跡已干涸,稍微一動, 卻還能流出新鮮的血液, 這些印記交錯在明史細膩而結實的身體上, 有種強迫的味道。
蘇耕月欣賞自己留下的痕跡,竟伸手抹下明史的血,輕輕舔了舔。
“至上的美味…”她雙眼一亮,單手向下抹去,留下一道道不規則的血痕,“這都是我帶給你的傷痕。”
明史覺得蘇耕月有些瘋了,縱使她的力氣有些大,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不久,蘇耕月平復情緒之后,又恢復從前的妖媚姿態。
“今晚,我還會來繼續調、教你。”
明史雙手不禁用了點勁,蘇耕月挑起眉,忽然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與自己對視。
“明史,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如今整個皇宮都在我掌控之下,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是嗎。”明史薄唇輕啟,冷冷的笑了,“說說看,我想做什麼?”
“我才不會上你的當。”蘇耕月還有些理智存在,并沒有說出口,她近乎癲狂的望著明史嘴角的笑,恨不得一口親上去。
明史眼珠一轉,觀察到她身旁的侍從全部垂下頭,動作驚人的一致,仿佛沒有生命。
“在這兒乖乖等我回來。”蘇耕月笑了笑,扭著腰出了門。
明史抿緊雙唇,憑他的力量,要沖破束縛并不是多難的事,但有晏殊君的約定在身…
說不定,他已經有了夙星瞳的消息。
明史深深嘆了口氣,繼而進入漫長的等待,卻沒想到,蘇耕月前腳剛走,墨竹便賊溜溜的摸進來。
“蘇妃娘娘竟將你打的這麼重啊。”墨竹驚呼出聲,眼睛卻是亮了一下,“她不是最寶貝你嗎,為什麼要打你?”
明史不想理他,干脆閉上雙眼,當墨竹停止輸出后,一個涼涼的東西忽然貼上前胸。
明史預感不妙,睜眼一看,原是他抱著那條巨蟒往自己身上靠。
“大人很喜歡你現在的樣子,想要靠近你。”墨竹白皙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他緊緊盯著明史的身體,像是在觀察什麼稀罕物品。
說完,那條巨蟒毫不留情的攀上來,它的蛇信子從明史的傷口撫過,傳來火辣辣的痛覺,那種疼痛仿佛深入骨髓,叫明史不禁顫了一下。
“拿開。”他壓抑著怒火道。
“不拿。”墨竹笑了一下,打圈審視明史身上的傷口,嘖嘖稱奇,“蘇妃娘娘打你的時候一定很開心吧。”
明史瞪著收緊的巨蟒,心里正想要不要將它劈成兩半,卻聞墨竹道。
“我很能理解蘇妃娘娘的心情。”
不出意料,他又要開始進行一輪奇特的發言,明史煩不勝煩,這簡直比對上田長老還要令人不悅。
“我也很想用鞭子抽一抽你。”墨竹轉回明史面前,一雙眼充滿狂熱,有些不能描述的欲望,“你隱忍不發的樣子,一定很美麗。”
“你是變態嗎?”明史終于忍不住道。
“你說的不錯,我是變態。”墨竹挑起眉,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變態有什麼錯?我又沒犯東翎國國法。”
“離我遠點。”明史心中泛起濃烈的叛逆,很是嫌棄他。
這小子每次見面跟吃了春天里的藥一樣,動不動就來找他,說上幾番騷擾的話再離開,他著實被惡心到了。
“這里這麼悶,你待著也膩了,我帶你出去轉一轉。”墨竹像是沒聽到一樣,不久從外面推進來一個牢籠般的小車。
明史只看了一眼,頓時起了殺心。
他果然還是對這些人太仁慈!
這小車像是特意為展覽囚犯一般,還帶有一些附加設施,為了能更好的的不傷到囚犯,在腰部及頸部甚至有保護帶。
“你們都過來幫幫忙。”墨竹指示著周圍侍從,將明史放到車上,那些蛇一起跟下來,又將他牢牢纏在車軸上。
那條巨蟒更是無敵,它直接霸占明史的腰部,穩穩占據C位,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好了,現在出發。”墨竹在后面推著車,將明史帶出了思明殿。
外面正是一片好陽光,明史被墨竹推到花園之中,他一一為明史介紹了許多珍奇異獸,還看了水底遨游的錦鯉,再回去時,時間已經不早了。
明史經歷這短短的一日,像是過了一個月那般漫長。
就算現在有人圍觀,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了。
“你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啊,換做其他人,這個時候情緒已經亂了。”墨竹將明史帶回思明殿,笑的十分純良。
“還有什麼招數,使出來吧。”明史唇角微勾,顯得游刃有余。
“……”墨竹被噎了一下,面色很快陰沉下來。
明史見他心情不快,倒是舒爽不少,墨竹將巨蟒小心抱回來,坐在小板凳上待到了天黑,趕在蘇耕月到達前離開思明殿。
【這兩人,一前一后的,到底想做什麼?】
明史沒有掉以輕心,等到今晚蘇耕月熟睡之時,他還有第二次機會。
當烈陽謝幕之時,蘇耕月如約而至,她入殿后先是坐到椅子上歇了一會兒,似乎有些疲憊。